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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主动出击,给猎户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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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村口回来,沈栖棠刚进门就被母亲王氏拉着问长问短。得知宋书逸的真面目和沈栖棠的遭遇,王氏又气又怕,抱着女儿抹眼泪:“幸好我儿醒悟得早,那白眼狼要是真把你骗走了,娘可怎么活啊!”

沈父沈老实也气得攥紧了斧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怒容:“这宋书逸,枉为读书人!下次再让我见着他,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沈栖棠靠在母亲怀里,心里暖烘烘的——真好,爹娘都还在,她还有机会好好孝敬他们。她笑着安抚了爹娘几句,说自己己经没事了,又趁机提起想“报答”后山猎户的事。

“爹娘,你们还记得后山的江猎户吗?”沈栖棠斟酌着开口,“前几日我上山挖野菜,差点摔下山崖,是江大哥救了我,当时我慌慌张张的,也没好好谢他。如今我没事了,想做些饭菜送过去,也算全了这份人情。”

她故意编了个“救命之恩”的由头——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回来,为了偿还前世的救命之恩吧。

可这话刚说完,王氏就脸色一变,连忙拉住她:“栖棠,你可别去!那江猎户是个煞神啊!村里人都说他杀过人,性子冷得很,谁靠近他谁倒霉,你去送饭菜,万一被他赶出来,或是惹他不高兴了可怎么办?”

沈老实也皱着眉点头:“你娘说得对,那江烬孤僻得很,住在后山山脚,从不跟村里人来往,你别去凑那个热闹,免得惹祸上身。”

村里人的畏惧不是没有道理——江烬半年前搬到村里后山,身材高大,面容冷峻,身上总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打猎的本事更是惊人,每次出山都能扛回大猎物,却从不多说一句话。有人好奇去搭话,要么被他冷着脸怼回来,要么首接被他无视,久而久之,“煞神”的名号就传开了,没人敢主动靠近他。

可沈栖棠知道,江烬只是外冷内热。前世他能为了一个“陌生人”葬身狼口,足以说明他的心不坏。她咬了咬唇,语气坚定:“爹娘,江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知恩不报。再说,他只是看着冷,未必是坏人,你们放心,我小心些就是了。”

见女儿态度坚决,沈栖棠又一向有主意,爹娘劝了几句劝不动,只好松了口,只是反复叮嘱她注意安全,若是对方态度不好,就赶紧回来。

得到爹娘的默许,沈栖棠立刻行动起来。家里条件不算好,但她还是拿出了家里仅剩的半袋白面,又从空间里偷偷接了点灵泉水和面——灵泉水能滋养万物,用它做的饭菜,说不定能让江烬的身体好些。

她手脚麻利地烙了几张金黄酥脆的白面饼,又炒了个鸡蛋,还炖了一锅香喷喷的野鸡汤——这野鸡是沈父前几天打的,本想留着给女儿补身体,沈栖棠却偷偷拿了出来。最后,她把饭菜仔细装进食盒,盖上盖子,拎着就往后山走。

后山的路不好走,杂草丛生,越往山脚走,周围越安静,连鸟叫声都少了。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沈栖棠终于看到了一间孤零零的木屋——木屋很简陋,屋顶盖着茅草,墙是用黄泥糊的,门口堆着几根晒干的柴火,门口还挂着一张刚剥好的狼皮,透着几分野性和危险。

这就是江烬的家。

沈栖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紧张和酸涩,慢慢走过去。木屋的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动静,想来江烬可能在屋里休息,或是在收拾猎物。

她没有首接推门,而是把食盒轻轻放在门口的石阶上,退后两步,对着门轻声开口,声音柔柔软软的,却带着几分笃定:“江大哥,我是前村的沈栖棠。前几日多谢你救了我,我做了些饭菜,送过来给你尝尝,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她说完,又等了一会儿,见屋里还是没动静,正准备转身离开——她知道江烬防备心重,第一次上门,能把饭菜留下就好,不能逼得太紧。

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吱呀”一声,身后的木门突然开了。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沈栖棠猛地回头,撞进了一双幽深冰冷的眼眸里。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勾勒出挺拔结实的身材,宽肩窄腰,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他的头发随意束在脑后,额前碎发垂落,遮住了一点眉眼,却挡不住那双眼睛的锐利——像鹰隼一样,冷冷地盯着她,带着审视和警惕。

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轮廓深邃分明,薄唇紧抿着,下颌线紧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和村里人的描述一模一样。

这就是江烬。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沈栖棠的心脏猛地一跳,眼眶瞬间就热了——前世她只看到他冰冷的尸体,如今再见他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那种失而复得的庆幸和酸涩,几乎要溢出来。

她强忍着眼泪,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刚想再说句话,就听到江烬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寒冬里的冰粒,没有一丝温度:“我未曾帮过你。”

沈栖棠脸上的笑容一僵。

江烬往前跨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把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他低头看着她,眼神幽深,仿佛能看穿人心:“沈姑娘,你特意绕远路来送饭菜,究竟有何目的?”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和疏离,没有丝毫因为“救命之恩”而产生的感激,反而像是在审问一个不怀好意的陌生人。

也是,他根本没救过她,自然不会信她的话。

沈栖棠握紧了藏在身后的手,指尖微微发颤——不是害怕,是紧张。她知道,江烬对陌生人的防备心极重,想要靠近他,只能慢慢来。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闪躲:“江大哥,我没有别的目的,只是真心想感谢你。或许你不记得了,但你确实救过我。不管你信不信,这饭菜我送到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尝尝吧。”

说完,她不再多言,怕言多必失,对着江烬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转身就往回走。

只是走了两步,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江烬还站在门口,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放在石阶上的食盒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栖棠咬了咬唇,心里默念:江烬,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人。就算你现在不相信我,我也会一点一点靠近你,保护你。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走下山路,背影坚定而执着。

木屋门口,江烬看着那道娇柔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才缓缓收回目光,落在门口的食盒上。

食盒是普通的木制食盒,却擦得干干净净,还带着一丝温热——显然是刚做好没多久就送过来的。

他眉头微蹙,眼底满是疑惑。

沈栖棠?他有印象,是前村沈家的姑娘,前几天在村口好像闹了挺大的动静,听说是什么被秀才骗了。

可他什么时候救过她?

江烬活了二十多年,早己习惯了独来独往,对谁都漠不关心,更别说主动救人了。这沈姑娘突然上门送饭菜,还编了个“救命之恩”的由头,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弯腰,指尖刚碰到食盒的盖子,又猛地收回手,眼神重新变得冰冷。

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他都不想跟村里人扯上关系。

江烬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那盒还带着热气的饭菜,隔绝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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