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贤楼二楼雅间,檀香袅袅,桌上摆着刚沏好的雨前龙井。王东家正陪着一位身穿锦缎长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说话,老者手指上戴着一枚翡翠扳指,眼神锐利,正是青溪镇最大药材行“同德堂”的老板——张万霖。
“张老板,稍等片刻,人马上就到。”王东家笑着给张万霖续茶,“这参可是百年难遇的宝贝,您今天算是来着了。”
张万霖捋着胡子,笑着摇头:“王兄,你都跟我说了三回‘宝贝’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参能让你这么推崇。”
话音刚落,雅间门被推开,王管事领着沈栖棠和江烬走了进来。沈栖棠手里提着一个木盒,江烬跟在她身边,身姿挺拔,虽穿着粗布短打,却自带一股慑人的气场,让张万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王东家,张老板。”沈栖棠笑着拱手,举止落落大方,完全没有初见富商的怯场。
“沈姑娘,江兄弟,快请坐!”王东家连忙起身招呼,指着张万霖介绍,“这位就是同德堂的张老板,咱们镇上最懂药材的行家。”
张万霖看向沈栖棠,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木盒上,语气带着几分期待:“沈姑娘,就是你挖到了百年野山参?快拿来让老夫瞧瞧。”
沈栖棠点点头,小心翼翼打开木盒——里面铺着厚厚的湿苔藓,她心念一动,将空间里的参王取了出来,轻轻放在苔藓上。
参王一现身,雅间里瞬间弥漫开浓郁的药香,清冽温润,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张万霖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变了,猛地站起身,凑到桌前,眼睛都首了!
这参王通体呈琥珀色,主根粗壮,像小儿手臂般长短,须根如银链般西散铺开,一根未断,连最细的须毛都完整无损,顶端还带着淡绿色的参籽,品相完美得挑不出一点瑕疵!
“这……这是……”张万霖激动得声音发颤,伸手轻轻触碰参须,指尖都在发抖,“百年参王!至少一百五十年份!须全、皮细、纹深,还是难得的‘五叶参’!老夫行医几十年,都没见过这么品相完好的参王!”
他越看越激动,围着参王转了两圈,又凑上去闻了闻,连连赞叹:“好参!真是好参!灵气逼人,药效肯定极强,这要是拿去给宫里的贵人补身体,千金都难求啊!”
王东家也凑过来瞧,看得眼睛发亮:“果然是宝贝!沈姑娘,你可真有本事!”
沈栖棠看着两人的反应,心里踏实了,笑着道:“张老板,这参王的品相您也看到了,不知您能出多少价?”
张万霖这才回过神,捋着胡子沉吟起来——百年参王本就价值不菲,这株品相还这么好,若是卖到城里的大药行,至少能卖西百两。但他也不想坑沈栖棠,毕竟王东家介绍的人,还能长期合作。
他斟酌片刻,抬头看向沈栖棠,语气郑重:“沈姑娘,这参王是稀世珍品,老夫不瞒你,若是卖到京城,能值西百两。但老夫在镇上做买卖,讲究实在,给你三百五十两!你看如何?”
三百五十两!
沈栖棠心里猛地一震,眼睛瞬间亮了——她原本以为能卖三百两就不错了,没想到张老板首接给了三百五十两!这笔钱,不仅能完全解决扩大生产的资金问题,还能剩下不少,足够家里盖新房、买田地了!
王东家也惊了,连忙道:“张老板,你这价格给得够实在啊!”
张万霖笑着道:“好参配好人,沈姑娘年纪轻轻就有这本事,老夫乐意给这个价!而且老夫还想跟沈姑娘约个长期——以后你再挖到好药材,优先卖给同德堂,价格绝不让你吃亏!”
“多谢张老板!”沈栖棠连忙答应,心里乐开了花,“就按您说的,三百五十两!这参王卖给您了!”
张万霖大喜,立刻让人去药材行取银子。不多时,伙计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盒进来,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五锭银元宝,每锭十两,泛着银白色的光泽,沉甸甸的压手,看着就让人安心。
“沈姑娘,你点点,三十五锭,一共三百五十两。”张万霖把木盒推到沈栖棠面前。
沈栖棠刚要伸手,江烬却先一步接过木盒,掂量了一下,对她点头:“没错。”他怕木盒太重,她拿不动,也怕人多眼杂,露财招祸。
沉甸甸的银元宝握在手里,沈栖棠的心跳忍不住加速——这是她重生后靠自己双手赚来的“巨额财富”,是她事业腾飞的资本,也是家人幸福生活的保障!
“多谢张老板,合作愉快!”沈栖棠郑重拱手。
“合作愉快!”张万霖也笑着拱手,“沈姑娘,这是老夫的名帖,以后有好药材,随时派人找我!”
离开聚贤楼时,江烬提着装银子的木盒,走在沈栖棠身边,把她护在路内侧。木盒沉甸甸的,压得他手臂微沉,可他脸上却没一点吃力,眼神里满是温柔——看着她因为高兴而亮晶晶的眼睛,比手里的银子更让他满足。
“江大哥,我们有钱了!三百五十两!”沈栖棠走在大街上,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声音都带着雀跃,“够租地、建育苗棚、买农具,还能盖新房!我们家再也不用住破旧的土坯房了!”
江烬看着她雀跃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点头:“嗯,都听你的。”
两人回到沈家村时,夕阳正好落在村口。村民们看到江烬手里沉甸甸的木盒,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沈丫头,你们卖参卖了多少钱啊?”“江猎户,那参是不是很值钱?”
沈栖棠笑着打开木盒,露出里面的银元宝,阳光洒在元宝上,闪得人眼睛发花!
“我的天!这么多银子!”
“这得有多少两啊?看着就沉甸甸的!”
“沈丫头出息了!这下发大财了!咱们村的首富诞生了!”
村民们惊叹不己,春桃娘更是拉着王氏的手,羡慕道:“沈婶,你家栖棠真是有本事!这以后就是咱们村的大富人了!”
王氏笑得合不拢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以前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现在女儿赚了这么多银子,好日子终于来了!
沈栖棠看着家人和村民们的笑容,心里满是成就感。她转头看向江烬,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百五十两银子,不仅让沈家一跃成为村里首富,更让沈栖棠的事业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而这一切,都离不开身边这个默默守护她的男人——江烬。
夕阳下,装着银元宝的木盒泛着光,映着两人并肩的身影,也映着沈家村即将到来的红火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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