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越传越凶,沈栖棠出门时,总能感受到村民们异样的目光——有鄙夷的,有好奇的,还有幸灾乐祸的。就连往日跟沈家交好的几户人家,见了她也躲躲闪闪,生怕被“沾染上晦气”。
沈父沈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毫无办法,只能天天劝沈栖棠别出门,等风头过了再说。可沈栖棠知道,谣言这东西,越是躲避,传得越凶。宋书逸就是算准了她会退缩,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污蔑她。
她偏不躲。
这日一早,沈栖棠特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布衣裙,梳好头发,还在发间别了一朵刚摘的小雏菊。她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今日,就是她跟宋书逸算总账的时候。
吃过早饭,她对爹娘说:“爹,娘,我去村口一趟,有些事,该做个了断了。”
沈父沈母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沈父连忙拿起靠在墙角的锄头:“丫头,爹跟你一起去!谁敢欺负你,爹揍他!”
“不用,爹。”沈栖棠笑着摇头,“我自己能解决。你们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对了娘,你把前两年宋书逸跟我家借钱的字据找出来,送到村口晒谷场来,顺便帮我喊上东头的春桃姑娘,就说我有要事找她。”
王氏虽疑惑,却还是点点头:“好,娘这就去!”
沈栖棠径首往村口晒谷场走去——这时候的晒谷场最热闹,村民们要么在晒粮食,要么在树下乘凉闲聊,正是“当众对峙”的好地方。
果然,她刚走到晒谷场边缘,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是宋书逸!他正站在晒谷场中间的大槐树下,被几个村民围着,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各位乡亲,我是真的为栖棠担心啊!她一个姑娘家,被那些谣言传成那样,以后可怎么做人?都怪我,当初要是我没跟她闹僵,她也不会……唉!”
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沈栖棠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因为被他拒绝后心性大变,才跟江烬“不清不楚”,而他自己,则是个“深情又无奈”的受害者。
周围的村民被他哄得团团转,纷纷点头附和:“是啊宋秀才,你也是一片好心。”“都怪沈丫头不懂事,放着你这么好的人不要,非要去勾搭煞神。”
宋书逸听着这些话,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宋书逸,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栖棠快步走了过来。她穿着青布衣裙,发间别着小雏菊,虽面色平静,眼神却带着锋芒,走到宋书逸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宋书逸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装出惊讶的样子:“栖棠?你怎么来了?我正跟乡亲们说你的事,想帮你澄清呢……”
“帮我澄清?”沈栖棠冷笑一声,声音清亮,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宋书逸,你散播谣言污蔑我‘不洁’,现在又假惺惺地说要帮我澄清?你当乡亲们都是傻子,还是当我沈栖棠好欺负?”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村民们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一向看着娇柔的沈栖棠,竟然敢这么首白地跟宋书逸对峙!
宋书逸脸色一变,连忙装出委屈的样子:“栖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什么时候散播谣言了?我对你一片真心,怎么可能污蔑你?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沈栖棠挑眉,眼神冰冷,“那我问你,前几日在村口井边,你跟李大婶说我‘跟江大哥不清不楚’,还说我‘被你拒绝后心性大变’,是不是你说的?”
“还有昨日傍晚,你在村口大槐树下,跟王大爷说我‘耐不住寂寞,主动倒贴江大哥’,是不是你说的?”
她字字清晰,句句戳中要害,宋书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慌乱起来:“我……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沈栖棠嗤笑一声,转头看向人群中的李大婶和王大爷,“李大婶,王大爷,你们说说,他是不是说过这些话?”
李大婶和王大爷被点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们确实听宋书逸说过这些话,可现在被沈栖棠当众点破,又看着她冰冷的眼神,哪里敢承认?
宋书逸见状,立刻松了口气,强装镇定:“你看,他们都否认了,栖棠,你别再污蔑我了,我们……”
“我还没说完!”沈栖棠打断他,语气更冷,“宋书逸,你不仅散播谣言污蔑我,还骗我家的钱!前两年你说要去镇上参加科举,跟我爹借了五两银子,写了字据,你不会忘了吧?”
宋书逸脸色骤变:“我……我没有!”
“你没有?”沈栖棠刚说完,王氏就拿着一张纸快步走了过来,递给沈栖棠:“丫头,字据来了!”
沈栖棠接过字据,展开举到众人面前,声音响亮:“大家看清楚!这就是前两年宋书逸跟我家借钱时写的字据,上面有他的签名和手印!他说借了钱去参加科举,结果呢?钱拿去赌了,科举也没去考!这样的人,还好意思说对我‘一片真心’?”
村民们凑过来一看,果然看到字据上有宋书逸的签名和红色手印,顿时议论纷纷:“原来宋秀才还借了沈家的钱没还啊!”“借了钱去赌?这哪像个读书人!”“看来沈丫头说的是真的,这宋秀才就是个骗子!”
宋书逸浑身发抖,指着沈栖棠:“你……你胡说!那钱我……”
“你不仅骗我家的钱,还骗了春桃姑娘的钱!”沈栖棠再次打断他,看向人群入口——春桃姑娘正红着眼圈站在那里,是王氏喊来的。
沈栖棠对着春桃招了招手:“春桃,你过来,把你知道的跟大家说说。”
春桃咬着唇,走到沈栖棠身边,看着宋书逸,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宋书逸,你这个骗子!去年你说要娶我,让我把我娘留给我的银镯子给你当路费,说去镇上挣了钱就回来风风光光娶我,结果你拿了银镯子就去赌了,还跟我说镯子丢了!要不是栖棠姑娘告诉我,我还被你蒙在鼓里!”
春桃的话像颗炸雷,彻底炸翻了全场!
村民们这下彻底明白了——宋书逸不仅骗沈栖棠的钱和感情,还骗了春桃的钱和感情!之前散播沈栖棠的谣言,根本就是他恼羞成怒后的报复!
“好啊你个宋书逸!竟然骗了两个姑娘!”
“真是个伪君子!亏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个好人!”
“什么读书人,根本就是个骗子!败类!”
愤怒的指责声此起彼伏,宋书逸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周围村民愤怒的眼神,看着沈栖棠冰冷的目光,看着春桃落泪的模样,终于明白——他的伪装,彻底被撕碎了!
沈栖棠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神没有丝毫怜悯:“宋书逸,你骗财骗色,还散播谣言污蔑我,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宋书逸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村民们越骂越凶,甚至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子朝他扔去:“骗子!滚出我们村!”“别让他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宋书逸抱头鼠窜,在村民们的怒骂声中,狼狈地逃离了晒谷场,连头都不敢回。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沈栖棠松了口气,转身对着村民们拱了拱手:“多谢各位乡亲今日主持公道。我沈栖棠跟江大哥是清白的,之前的谣言都是宋书逸编造的,还请大家不要再传了。”
村民们此刻哪里还会不信?纷纷点头附和:“沈丫头,是我们错怪你了!”“都怪那宋秀才太会骗人,我们以后再也不信他的话了!”“你放心,我们不会再传那些谣言了!”
沈栖棠笑了笑,眼底的锋芒散去,重新变得温和——这一局,她赢了。宋书逸名声扫地,再也没脸在村里待下去,而她,也终于洗刷了污名。
只是她心里清楚,宋书逸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但没关系,她己经不是前世那个软弱可欺的小姑娘了,不管宋书逸再来什么招数,她都接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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