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脯。
“那感情好，我可就等着呢。”
小桃吐了吐舌头，转身去翻书箱，嘴里还念叨着：&34;听说这次第一场就刷下去六成的人呢，少爷您可真厉害&34;
萧砚舟看着小桃忙碌的背影，摇头失笑。
这丫头，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进度确实惊人，难怪小桃这么兴奋。
他拿起《礼记》，嘴角不自觉又扬了起来——这秀才功名，看来是十拿九稳了。
第二场。
清晨的贡院门口，雾气还未散尽，考生们已经排起了长队。
萧砚舟提着考篮站在队伍中，身后的小桃踮着脚张望，嘴里不住地念叨：&34;少爷这次可要抽到好位置了，离茅房远远的。
贡院放人，进龙门。
走进考场，萧砚舟在号舍前驻足。
这是一间靠中间的位置，既不挨着臭气熏天的茅厕，也不在容易漏雨的檐下。
桌上摆着崭新的油灯，连砚台都是新换的。
他满意地坐下，取出笔墨纸砚一一摆好。
白纸展开，墨字清晰：
第二场试题 一、五经题（选一作答） ：
二、《大盛律》题（必答）：
萧砚舟目光在试题上逡巡，嘴角微扬。
这些题目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毫无难度。
他先提笔蘸墨，在草稿纸上写下《礼记》一题的思路：
申时三刻，贡院内已是一片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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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舟搁下毛笔，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
答卷上的字迹挺拔如松，墨色浓淡相宜，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差役小心接过答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卷面干净得惊人，更令人称奇的是，这才申时三刻，离宵禁还有两个时辰，竟已有人答完全卷。
走出贡院大门时，夕阳正好将青石路面染成金色。
小桃正蹲在石狮子旁数蚂蚁，见少爷出来，惊得跳了起来：&34;少爷怎么这么早？
两人没有多留，直接回了府。
接下来的两日，萧砚舟如常读书、练字，偶尔去锦绣布铺看看生意，仿佛院试之事与他无关。
倒是小桃坐不住，时不时跑去贡院门口打听消息。
第三日清晨，小桃天不亮就跑去贡院门口守着。
放榜时，她挤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萧砚舟，甲等第一名。
萧砚舟正在书房临帖，闻言笔锋一顿，唇角微扬：&34;嗯。
是啊，秀才了。
萧砚舟放下笔，望向窗外。
短短一年前，他还是青州城有名的纨绔子，整日斗鸡走马，挥霍无度。
如今，却已是功名在身的秀才。
萧砚舟闻言，目光微深。
是啊，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短短一年，他竟能走到这一步。
放榜后的第三日，萧砚舟换了一身素净的直裰，带着小桃前往县衙领取秀才的衣冠和换帖。
县衙门前，几名新晋的秀才已经候在那里，脸上掩不住的喜色。
见萧砚舟走来，众人纷纷拱手行礼——这位可是院试案首，前途无量。
萧砚舟微微颔首，跟着差役进了县衙。
穿过仪门，绕过影壁，便到了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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