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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秩序信标的真容与“病毒”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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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金属门失效后留下的缝隙,仅容一人侧身挤入。草泥玛和划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和决绝。划水深吸一口气,率先侧身,如同泥鳅般滑了进去。草泥玛紧随其后,塔灵灵的光晕和肩上的鹦鹉也悄无声息地跟入。

门后的景象,让两人屏住了呼吸。

这里并非想象中布满屏幕和操作台的机房,而是一个极其空旷、高耸的圆柱形大厅。大厅内没有任何可见的光源,却亮如白昼,光线柔和而均匀,仿佛是从空气本身散发出来的。大厅中央,悬浮着一个物体,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秩序信标。

它并非实体塔楼,而是一个不断变幻形态的、由纯粹光芒构成的复杂几何体。它时而收缩成一个完美的正二十面体,时而又拉伸成一条由无数细小符文组成的螺旋光带,时而又如同心脏般有节奏地脉动。无数条纤细的光束从它核心延伸出来,如同神经脉络般连接着大厅的墙壁,墙壁上则流动着瀑布般的、由0和1构成的原始数据流,无声地汇入或流出信标。

整个大厅寂静无声,只有一种近乎神圣的、冰冷的秩序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仿佛置身于宇宙法则的核心。

“那就是……秩序信标?”草泥玛低声问道,声音在这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微弱。

“是的,”划水的声音带着敬畏和警惕,“它本身不发射任何攻击性的能量,它只是……存在。它的存在本身,就在不断地定义、强化和传播‘秩序’的规则。就像太阳发光一样自然。我们之前感受到的压制力,只是它自然散发的‘秩序场’的余波。”

草泥玛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股被压抑的吐槽之力,在这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制,如同被冰封了一般,运转起来异常晦涩。连肩上的鹦鹉都显得萎靡不振,塔灵灵的光晕也暗淡了许多。

“必须快点行动!”划水催促道,“虽然我们暂时绕过了门禁,但信标本身的防御机制可能随时会被触发。我们需要干扰它,哪怕只是暂时的!”

“怎么干扰?”草泥玛看着那仿佛蕴含了宇宙真理的信标,感到一阵无力。用吐槽之力去攻击它?感觉就像是用口水去淹没一座高山。

“用这个!”划水从匿踪服的内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U盘?一个看起来极其普通、甚至有些过时的黑色U盘。

“这是……?”草泥玛愣住了。

“教主给的终极武器——‘逻辑炸弹’!”划水解释道,“里面存储了一段经过特殊编码的、自相矛盾的逻辑悖论程序。只要把它插入信标的任何一个数据接口,它就会像病毒一样在信标的逻辑核心内复制、传播,消耗它的运算资源,造成短暂的系统紊乱!”

划水指向信标底部,那里有几个不起眼的、散发着微光的接口,与连接墙壁的数据光束同源。“我们需要把U盘进去。但靠近信标本身非常危险,它的秩序场太强,我们的‘混乱’属性就像黑夜里的火把,很容易触发它的净化程序。”

草泥玛看着那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信标,咬了咬牙:“我去!我的吐槽之力虽然被压制,但或许能用来……制造一个短暂的‘混乱屏蔽’,掩护你靠近!”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他必须再次强行调动那股被冰封的力量。

划水犹豫了一下,但看到草泥玛坚定的眼神,重重点了点头:“好!我数三下,你尽全力干扰信标的感知,我冲过去插U盘!”

两人屏息凝神。划水握紧了U盘,身体微微前倾,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草泥玛则闭上眼睛,不再去对抗那股秩序压力,而是将全部精神沉入体内,去触碰那被压抑到极致的、属于混乱的本源。

“一!”

草泥玛开始回忆那些最无厘头、最不讲道理的瞬间:废话文学大师的崩溃、杠精村的抬杠、双标古镇的荒诞……

“二!”

他将这些记忆碎片与内心对自由的渴望、对僵化秩序的厌恶混合在一起,凝聚成一股不甘的、叛逆的意志。

“三!就是现在!”

划水猛地窜出!

几乎在同一时刻,草泥玛豁然睁眼,将那股凝聚的混乱意志,不是作为攻击,而是作为一层薄薄的、扭曲的“认知迷雾”,向着秩序信标的方向猛地释放出去!

嗡——!

秩序信标那规律的脉动瞬间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紊乱!连接它的数据流也出现了短暂的扭曲和噪点!就仿佛一个绝对安静的房间,突然闯入了一声不合时宜的、调子跑偏的口哨!

这干扰极其短暂,对于强大的信标来说可能只是刹那的“噪音”。但对于划水来说,这刹那己经足够!他如同鬼魅般冲到信标底部,看准一个接口,将手中的U盘狠狠插了进去!

U盘上的指示灯疯狂闪烁了几下,然后归于沉寂。

下一秒,秩序信标猛地一震!它那完美变幻的形态骤然凝固,然后开始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方式疯狂闪烁、扭曲!连接它的数据流变得混乱不堪,墙壁上流动的0和1代码中,开始夹杂进大量乱码和错误符号!

【警告!检测到逻辑异常入侵!】

【核心运算资源被大量占用!】

【秩序场稳定性下降!】

冰冷的电子警报声终于响起,但充满了杂音和断续。

“成功了!快走!”划水大喊一声,转身就往回跑。

草泥玛也感觉到那股压制力骤然减弱,体内的吐槽之力重新活跃起来。他不敢怠慢,跟着划水冲向那扇失效的大门。

就在他们即将挤出大门缝隙的瞬间,身后传来秩序信标一声极其尖锐的、仿佛系统崩溃前的悲鸣,紧接着,整个大厅的光线猛地暗了一下,然后信标投射出的光芒中,开始夹杂进一些极其诡异的、毫无逻辑的画面碎片——比如,一个不断重复“1+1=3”的等式,或者一个三角形的内角和变成了190度的几何图形……

逻辑炸弹,生效了!

两人不敢回头,拼命挤出大门,沿着来时的路,发足狂奔。他们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前哨站的守卫力量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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