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包厢里，奢靡的灯光旋转着，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光怪陆离。
空气仿佛凝固了。
蔡五死死地盯着陈默手机屏幕上，自己儿子的照片，
脸上那副嚣张的笑容，一寸寸地龟裂，最后化为惊骇和暴怒。
“你他妈敢动我儿子试试！”
他面目狰狞地咆哮起来，随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就朝陈默的头上砸了过去。
他身边的几个酒肉朋友，也跟着叫嚣着站了起来。
程叶香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程欢则是死死咬着嘴唇，眼睛睁得大大的，既紧张又期待。
然而，预想中头破血流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陈默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在酒瓶即将砸中他头颅的瞬间，他动了。
快得像一道残影。
他的手后发先至，精准地扣住了蔡五的手腕。
然后，轻轻一拧。
“咔嚓！”
一声让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地响彻整个包厢。
“啊——！”
蔡五那杀猪般的惨叫，撕破了空气。
他手里的酒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抱着自己那只以诡异角度扭曲的手腕，疼得满地打滚。
整个过程，发生在一秒之内。
那些刚刚还气势汹汹站起来的酒肉朋友，
全都吓傻了，一个个僵在原地，脸上的酒意被惊恐冲得一干二净。
陈默没有停。
他抬起脚，一脚踩在了蔡五那张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上，用力地碾了碾。
“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像没听清。”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发自灵魂的战栗。
“我让你，跪下，道歉。”
“你……你他妈到底是谁……”蔡五疼得眼泪鼻涕横流，含糊不清地嘶吼。
“我是谁，不重要。”
陈默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踩得蔡五的脸颊骨骼都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重要的是，三年前，你对我姐姐做过什么，今天，我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姐姐。
这两个字，让不远处的程叶香和程欢，同时浑身一震。
程欢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而程叶香，则是用一种无比复杂的表情看着陈默的背影。
他始终，都没有忘记。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雪。
包厢里，那些酒肉朋友终于反应了过来，其中一个色厉内荏地叫道：
“你……你敢在这里闹事！知道五哥是谁的人吗？他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默的另一只脚，己经闪电般地踹了出去。
“砰！”
那个多嘴的家伙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墙壁上，当场就晕了过去。
剩下的人，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就往包厢外跑。
转眼间，巨大的包厢里，只剩下了陈默一家三口，和在地上像死狗一样呻吟的蔡五。
陈默松开了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蔡五。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然后让你老婆孩子，去陪你。”
“第二，”他顿了顿，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把你那个砂石场，连同你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转到我岳母的名下。”
“然后，你，去给我岳母的公司，当牛做马。”
“你选一个。”
蔡五趴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他终于明白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人。
他是个魔鬼。
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专门找他索命的魔鬼！
“我……我选第二个……我选第二个！”
他哪里还有半分犹豫，拼了命地磕头求饶，
“陈先生！不！陈爷爷！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道歉的对象，不是我。”陈默指了指身后的程叶香和程欢。
蔡五立刻像得了圣旨，连滚带爬地挪到了程叶香的面前。
他顾不上手腕的剧痛，用那只好手，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耳光。
“啪！啪！啪！”
“程大姐！不！程奶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猪狗不如！
三年前的事，是我不对！我给您磕头了！我给您赔罪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头去撞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砰！砰！砰！”
每一声，都撞得无比实在。
很快，他的额头就见了血。
程叶香看着眼前这个三年前还不可一世，
此刻却卑微如狗的男人，心里那积压了三年的恨意和恐惧，
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没有感到快意，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和荒谬。
而程欢，则是死死地盯着蔡五，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道歉有用吗？”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
“如果道歉有用，我姐姐就不会死！”
这句话，像一把刀，插进了蔡五的心脏。
也插进了陈默的心脏。
陈默的呼吸，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走上前，拉住了还想继续说话的程欢。
“好了，欢欢。”
他看向蔡五，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明天早上，带着你所有的资产文件，去路通公司找我。”
“记住，是所有。”
“如果让我发现，你藏了一分钱……”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让蔡五恐惧。
“不敢！我绝对不敢！”蔡五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
陈默不再理他，转身带着程叶香和程欢，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走出KTV的大门，午夜冰凉的空气，让程叶香和程欢都清醒了不少。
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姐夫，你好厉害……”
程欢仰着头，看着陈默的侧脸，眼睛里全是闪闪发亮的小星星，
刚才的恐惧和愤怒，己经完全被崇拜所取代。
程叶香也怔怔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用最粗暴，也最首接的方式，
替她们撕碎了那个纠缠了她们三年的噩梦。
那种从地狱重返人间般的极致安全感，让她几乎要沉溺其中。
【叮！临时任务【清除余孽】完成！】
【补偿对象程叶香、程欢内心创伤被抚平，获得巨大精神满足！】
【幸福指数飙升！程叶香（165→198/200）！】
【幸福指数飙升！程欢（85→99/100）！】
【罪恶值大幅降低！当前罪恶值：81→75！】
【获得特殊任务奖励：技能——【威慑光环】（初级）！】
【威慑光环：被动技能。对与宿主敌对的目标，产生精神层面的压制效果，
使其更容易产生恐惧、屈服等负面情绪。
效果强度与宿主自身气场、双方实力差距有关。】
陈默感受着身体里那股暖流，还有罪恶值大幅降低带来的轻松感，心情不错。
就在他准备带两人上车回家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陈默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而又充满贪婪的男人声音。
“是陈默吗？”
“我是。”
“呵呵，我们是程建军的老朋友。”那个声音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听说他死了，留下了一大笔赔偿金，都在你那？”
“我们也不想为难他老婆孩子，毕竟都是老相识了。”
“明天中午十二点，城西废弃的货运站，带上五百万现金，一个人来。”
“记住，一个人。”
“如果你敢报警，或者耍什么花样……”
“我们就只能亲自去香榭里湾，拜访一下弟妹和她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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