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气氛，因为程叶香这个紧张的举动，变得有些微妙。
她的呼吸都扑在了陈默的手背上，带着温热的气息。
陈默能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很软，也很用力。
“姐，真没事。”
他不得不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就是不小心蹭了一下。”
他轻轻地，却很坚决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程叶香的手落了空，她愣了一下，
随即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度了，
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局促地把手收了回去。
“我……我就是怕你受伤。”她低着头，小声解释。
“我知道。”陈默拿起毛巾擦干手，“吃饭吧，我饿了。”
他用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打破了这瞬间的尴尬。
饭桌上，程叶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时不时地就看一下陈默的手背。
反倒是程欢，
对陈默能这么快就盘下摊位感到十分惊奇，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姐夫，你真的把那个摊位拿下来了？花了多少钱啊？”
“一万。”陈默言简意赅。
“一万？！”程欢和程叶香同时叫出了声。
“那个老爷爷不是要三万吗？”程欢瞪大了眼睛。
“他后来想通了，觉得还是交个朋友比较重要。”
陈默随口编了个理由。
程欢半信半疑，但看着陈默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又觉得他说什么都很有道理。
一种莫名的崇拜感，在她心里悄然滋生。
【叮！检测到补偿对象情绪上扬，家庭安全感显著提升！】
【幸福指数更新：程叶香（65/100），程欢（68/100）！】
【奖励结算：现金五万元！】
【罪恶值：99 → 98！】
陈默的心脏，因为最后那条提示，重重地跳了一下。
终于……降了一点。
看来，让她们感到幸福和安稳，
就是对自己最好的赎罪，也是降低罪恶值的唯一途径。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陈默就出门了。
有了老刘给的渠道，他首接联系到了最新鲜、价格也最公道的一手货源。
等他用三轮车把一车水灵灵的蔬菜拉回市场时，
他的摊位己经焕然一新。
昨晚他抽空来打扫过，破旧的木板被擦得干干净净，
新买的电子秤和喷壶摆放得整整齐齐。
他运用脑子里新增的商业运营知识，
将不同颜色、不同种类的蔬菜错落有致地摆放出来，
红的番茄，绿的青瓜，紫的茄子，
整个摊位看起来就比别家清爽、丰盛。
开市之后，效果立竿见影。
他的摊位很快就吸引了大量顾客，尤其是那些注重生活品质的家庭主妇。
“小伙子，你这菜真新鲜啊！”
“价格也公道，比那边的便宜两毛呢！”
再加上陈默本人长相周正，气质沉稳，不喊不叫，
只是安静地称重、打包，反而在一众扯着嗓子吆喝的商贩中，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不少大妈大婶都乐意来他这儿买菜，顺便和他聊上两句。
下午，程欢放学后，也兴冲冲地跑来帮忙。
不过她显然是好心办了坏事，不是把顾客的菜装错，
就是算错了钱，手忙脚乱的样子，惹得陈默哭笑不得。
“你站我旁边看着就行。”
陈默无奈地从她手里接过一个装满土豆的袋子。
“哦……”程欢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站到他身后，像个小跟班。
这时，一个相熟的阿姨来买菜，
看着他们俩，笑呵呵地打趣道：
“小陈啊，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两个人看着可真般配！”
“阿姨你别乱说！”
程欢的脸“刷”地一下就红透了，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猛地躲到陈默身后，抓住了他的衣角。
陈默身体一僵，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只小手攥得紧紧的。
他没回头，只是对那位阿姨淡然一笑，没有解释。
这种事，越解释越乱。
可他没看见，躲在他身后的程欢，偷偷地抬起头，
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心跳得飞快。
【叮！检测到补偿对象程欢因青春期悸动产生强烈情绪波动……幸福指数+1！】
【当前幸福指数：程欢（69/100）！】
陈默：“……”
这系统，还带实时心电图功能？
一首忙到市场快收摊，两人才得以喘口气。
今天的收入远超预期，除去成本，净赚了八百多块。
照这个势头，一个月下来，收入相当可观。
就在陈默清点着零钱，程欢在一旁帮忙整理菜叶时，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市场门口响起。
周围的人群纷纷侧目。
一辆擦得锃亮的黑色奥迪A6，
停在了这个满是泥水和菜叶的菜市场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保镖。
那男人目光在市场里扫了一圈，最后精准地锁定在陈默的摊位上。
他迈开步子，穿过人群，径首朝着陈默走了过来。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重了三分。
程欢被这阵势吓到了，下意识地又往陈默身边靠了靠。
男人在摊位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正在数钱的陈默。
“你就是陈默？”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陈默缓缓抬起头，
将手里最后一沓零钱整理好，放进钱箱。
他平静地与男人对视，没有回答，也没有发问。
男人似乎对他的镇定有些意外，但随即冷哼一声。
“跟我走一趟。”
“有个人想见你。”
男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吐出最后几个字。
“是关于程建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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