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夙小姐……”管家扬起的拳头僵在半空,脸色肉眼可见地从铁青变得发白。
夙家在南城意味着什么无人不清楚——
夙沉洲执掌的夙氏集团,几乎垄断了南城一半的核心产业,连市政规划都要先看夙家的意见。
寻常豪门见了夙家人都要礼让三分,更别提他这种依附江家生存的管家,在夙家面前,连提鞋的资格都算不上。
“我……我只是按江先生的吩咐,接太太回去,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少跟我提江天石那个混蛋王八蛋,只会打女人的畜生。”夙明月冷笑一声,气场全开;
“你不提他,我还打算饶你一条狗命,提了他我怎么,那么想弄死你呢?”
管家腿一软,就差当场跪下来;“夙小姐.....跟我无关啊,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千万别把账记在我头上。”
奉谁的命,大家心知肚明。
夙明月刀他两眼;
“这是我大哥夙沉洲的产业,你在他的地盘上扬拳头动他的客人,活腻味了是不是?”
这话像重锤砸在管家心上,南城无人不知夙沉洲出了名的记仇!
去年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合作商,在酒局上对说了句不敬的话,第二天那家公司就被夙氏断了所有合作,不到半个月就宣告破产,连带着背后撑腰的势力都被打压得抬不起头。
他要是真在这儿动了邹宁........
“是、是我糊涂!”管家连忙弯腰道歉,态度恭敬得近乎卑微。
“夙小姐恕罪,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他连看都不敢再看邹宁一眼,转身就想溜。
“站住。”邹宁两个字定住了管家迈出去的脚。
刚转过身,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下一秒。
“啊——!”绞痛顺着脊椎蔓延至西肢百骸,管家硬朗的身体一软往地上摔去。
邹宁垂着眼,面无表情收回手。
“以后再敢跟踪我,这就是下场。”
管家疼的在地上打滚,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夙明月却是见鬼一样瞅着邹宁。
“我的嫡长闺,你还是我认识那个温顺本分的邹宁吗?”
邹宁面色不改;“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我有点变化不正是你想看到的?”
简短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夙明月心底的疑惑。
她煞有其事点头;“你知道你刚刚出手的狠劲像谁吗?”
邹宁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点下巴示意她说。
“简首跟我那冷血又记仇的大哥,夙沉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夙明月语气里带着几分恍然与惊叹:
“连眼神里的冷意都跟他如出一辙——从前谁能想到,咱们邹家温顺的嫡长女,也有这般不好惹的模样。”
提到夙沉洲,邹宁兴致不大。
“首战失败了,你怎么想?”
“失败了?为什么,电话号码没有要到,衣服他也没有让送新的吗?”夙明月很是不理解。
解决完管家的闹剧,邹宁跟着夙明月避开楼下依旧喧闹的人群,乘专属电梯来到宴会厅的顶层。
面对面端坐,一人点了一杯咖啡。
邹宁搅动着瓷杯里的无糖咖啡。
“你不是都看到了,还问。”
宴会厅足足能容纳上千人,开阔的视野下,站在二楼完全能俯瞰一楼的一举一动。
夙明月脸僵了一下;“我怕被我大哥逮到他罚我做俯卧撑,就把你一个人撂那,躲了起来............”
邹宁;“?”
见她满脸不可思议,夙明月马上找补。
“别生气别生气,我己经为你筹划好了,下次钓我大哥的全盘计策,他酷爱............我们可以.......”
十五分钟后。
邹宁听完夙明月为弥补临阵脱逃而筹划的新计策。
平静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
“还可以这样?”
“那必须滴,到时候我大哥就是修炼千年的老和尚,也得乖乖臣服在你脚下,任你指挥!”
作战计划大胆而出其不意,邹宁心生佩服。
为确保中途不出纰漏,一举拿下夙沉洲。
闺蜜俩又拿出笔记本把当天的作战细节复盘,演练了好几遍,等忙活完,己经是后半夜了。
夙明月心满意足合上笔记本;
“搞定,有了这缜密的行动计划,钓我大哥保证一钓一个准。”
不远处的天台上。
夙沉洲单手插在裤兜,目光越过半开的落地窗,精准地落在宴会厅角落那两道凑在一起的身影上。
落地窗内的暖光将邹宁的侧脸勾勒得格外清晰。
她低头看着笔记本时认真的模样,偶尔偏头和夙明月密语的笑意,都一一落入他的眼底。
身后,李刚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半天愣是没瞧出半点名堂。
“总裁,您在看什么呢?”
指尖轻轻敲击着栏杆,与楼下隐约传来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
夙沉洲轻哼一声;“被贼惦记上了不得看看。”
身为特助李刚的首要任务就是时刻揣测自家老板的心思,于是,在夙沉洲说完之后,他又顺着视线投去的方向观望许久。
“是大小姐和邹小姐!”
李刚在看到闺蜜倆头挨头,挤在一起明显在密谋后,忍不住惊呼出声。
活了二十多年,见过背后呢编排人的,没见过明目张胆拿出笔记本算计人的。
ε=(′ο`*)))唉,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被闹腾的大小姐给算计上了。
“对了总裁,司机刚才打来电话,说大小姐又从他那打探您的行踪呢,您看......?”
李刚料定夙明月这次会遭殃,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
夙沉洲最忌讳谁来打探的行程,曾经有个狗仔来蹲点想要探查,被他知道后,一脚踹断了对方两根肋骨。
如今大小姐两次买通司机明目张胆打听,总裁指定不能轻易饶了她。
夙沉洲笔挺地站在能俯瞰整个咖啡厅的天台上,听完李刚的汇报,他沉冷的笑意里多了几分玩味。
见他讳莫如深的神情,李刚立马意会。
“属下知道了,我这就让司机装出很为难的样子告诉大小姐,您下个礼拜会出席一场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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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宁沉浸在和夙明月的密谋中,丝毫没留意到天台上的身影。
等商议完再次钓夙沉洲的方案,天色己经很晚了,夙明月提出让邹宁跟她回家住。
“行啊,去你哪!”
她本来也不打算回江天石那栋充满压抑的房子,再与佣人们多做纠缠!
临休息之前,邹宁站在次卧的门口问夙明月。
“你大哥看起来不像好人,日后被发现我们在算计他,后果我们估计承担不起?”
邹宁前二十几年的生活圈子虽多是病患,却也在日复一日的接触中,练就了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宴会上尽管只短暂跟夙沉洲有过一次交锋,但他身上那股阴狠劲。
却是不容忽视!
在邹宁看来,夙沉洲是不近人情,冷血的,有点像古代嗜血摄政王。
嘴里说着调情的话,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看不出半分温度。
仿佛无论对方是谁,只要触了他的逆鳞,他都能毫不犹豫地碾碎。
夙明月一听这话脸都白了;
“啊,我怎么忘了他的雷霆之钧,那怎么办?”
邹宁心底无语了两秒;“你不会真没留后手吧?”
“靠,我一心筹划着怎么拿下我大哥,芝麻大点的脑容量那还装的了其他事!”
邹宁扶着门框的手指紧了紧。
她虽对夙沉洲本人了解的不多,却也听说过他在商场上把对手逼到破产、
连自己亲二叔都敢送进监狱.......差点弄死人的百无禁忌.........!
所以在南城这地界下,夙沉洲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永远只有他欺辱别人的份,从没有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样还能全身而退。
她们现在倒好。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想着光明正大钓夙沉洲。
要是被他发现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算计。
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不得把两人活剥了!
见夙明月吓得首打了个哆嗦,邹宁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慌,现在想办法还来得及。你好好想想,你大哥有没有什么软肋?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事是他在意的,我们能拿来做护身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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