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小院·晨露甜香
寅时刚过,胡同里的麻雀才刚开始叫早,清芜就己经踮着脚尖在院角忙活开了。她从空间里往外搬东西的动作轻得像猫,竹篮里码得整整齐齐的水还带着枝头的绒毛,晨露顺着果皮往下滚,在青砖地上洇出小小的水渍。旁边堆着的鲜薄荷叶子上,还沾着几只贪睡的七星瓢虫,被她小心翼翼地吹到了院墙上。
“哗啦——”石臼里倒进桃花蜜的声音惊飞了墙头上的麻雀,清芜挽着的袖口滑下一点,露出半截腕子,上面还带着昨夜赶绣旗袍时留下的银针刺痕。她握着红木杵一下下捣着,桃花蜜和薄荷碎被碾得黏糯,甜香混着草药的清苦,慢悠悠地往胡同深处钻,把早起扫街的大爷都引得首往这边瞧。
清芜擦汗时,鼻尖蹭到了点桃花粉,她对着院角的水井照了照,忍不住弯了弯眼:“总算把这几味润喉糖的主料凑齐了。周先生总说后台的胖大海喝起来跟啃树皮似的,这次我用鲜薄荷配水,再掺点老陈皮,保管他一含就忘不了……就是不知道,我这‘抢票大战’能不能打赢,要是见不着他,这糖做得再好吃,不也跟对着空气弹琴似的?”
她把熬好的糖膏倒进刻着小熊猫纹样的模具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从厢房里抱出个樟木箱子。箱底压着件月白色的旗袍,领口那枝薄荷叶是她熬了三个晚上,用银线一针针勾出来的,针脚细得跟蛛丝似的。清芜对着落了层薄灰的铜镜转了个圈,月白的布料贴着她的身形,裙摆上的薄荷绣纹跟着风轻轻晃,活像把初夏的凉风扇在了身上。
“行头备齐了,糖也快成型了,手机……等等!”清芜的脚刚迈过门槛,突然“啪”地拍了下额头,指节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把抢票这档子事给忘到爪哇国去了!”
抢票风云·指尖鏖战
清芜抱着填得满满当当的糖盒蹲在门槛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戳得飞快。购票软件的加载圈转得她眼睛发花,她干脆把糖盒往身边一放,腾出双手来操作,拇指在屏幕上滑动的速度,差点赶上她练了十年的刺绣针脚。
“售罄”两个字跳出来时,清芜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跟着沉了沉。她耷拉着肩膀把糖盒往空间里收,冰凉的玉石盒壁贴着掌心,却暖不了她瞬间凉下去的情绪:“忙活一早上,糖是做得精益求精,结果票没了!这不是白费功夫给周先生准备‘甜蜜惊喜’吗……”
眼看周五的场次彻底没了指望,清芜把自己摔进那把吱呀作响的藤椅里,手指却没闲着。她摸出个磨得发亮的旧笔记本,小陈同学啊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把空间里的存货一项项列出来:水三筐(其中一筐是红心的)、特级薄荷两捆、十年陈陈皮十斤……写到最后,她的笔尖突然顿住,眼睛“唰”地亮起来,抱着手机就往厨房冲。
“叮——”手机提示音响起时,清芜正把刚熬好的菠萝糖液倒进冰格。她手一抖,琥珀色的糖液在灶台上淌出个歪歪扭扭的爱心,却顾不上擦,整个人扑到手机前,差点把旁边晾着的陶碗碰翻在地。
购票界面的加载圈还在慢悠悠地转,清芜攥着手机的指节都泛白了,嘴里碎碎念着:“祖师爷保佑,关二爷保佑,各路神仙都保佑保佑我吧!要是抢不到票,周先生吃到糖的时候,我只能在屏幕前干咽口水,那多委屈啊……”
“恭喜您,抢到本场演出票一张!”
清芜“嗷”地一声差点蹦上灶台,把刚在冰格里凝固的菠萝糖震得“叮当”乱响。她抱着手机在院子里原地转了三个圈,月白旗袍上的薄荷绣纹被带得飞起来,活像只刚采到最甜花蜜的小蜂鸟,把院墙上的爬山虎都惊得抖落了几片叶子。
甜蜜后续·糖香盼相逢
抢到票的清芜抱着手机傻笑了半天,眼角的笑纹里都盛着蜜。一回头看见灶台上那堆没来得及收拾的糖模,又开始犯愁。她把冰好的菠萝糖块装进缠枝莲纹的锦盒,又从空间里抱出坛封得严严实实的桃花酿——这是她特意给周九良那帮师兄弟准备的“通关礼”,不然这群“饿狼”指不定会怎么“打劫”周九良的糖呢。
正往锦盒里塞桃花酿的当口,手机“叮咚”一响,清芜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点开周九良的微博,手指在屏幕上顿了三秒才敢往上滑。照片里,周九良坐在后台那张熟悉的茶几旁,指尖捻着颗糖,糖纸正是她上次送的薄荷纹样,配文就两个字,却看得她脸颊发烫:“想吃。”
“原来他还记得……”清芜捂着嘴笑出了声,脸颊红得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水,“看来这糖的滋味,他是真的放在心上了。”她把锦盒往怀里一抱,转身又扎进了厨房,“不行不行,得再做些!水糖要多放些果肉,菠萝糖得把酸度调得刚好,还有那批陈皮糖,得多炖会儿让味道更醇厚……把空间里的果子都做成糖,下次见面一次给他,让他吃个够!”
灶火重新燃起,清芜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搅动糖液。锅里的甜香漫过胡同,引得路过的小孩首往院门口探头。她看着模具里渐渐成型的糖块,忽然觉得刚才抢票的波折,倒像是给这份“甜蜜”加了层发酵的时间,等真见到周先生时,这些糖的滋味,定比寻常的要甜上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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