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像层金纱，把西合院的青砖灰瓦、廊柱飞檐都镀得暖洋洋的。林清芜和周九良泡了一壶明前茉莉花茶，就着院中央那棵百岁老槐树的浓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青瓷茶壶里袅袅升起的水汽，把两人的笑声都揉得软绵绵的，连落在茶盏边缘的茉莉花瓣，都跟着颤了颤。
周九良指尖转着描金茶杯，忽然身子一倾，凑到林清芜面前，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清清，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总不能天天把自己关在药房研究你的‘中药魔法’，或者在厨房变着花样投喂我吧？”
林清芜放下茶盏，指尖无意识地点了点自己刚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清晨侍弄草药的清香。她笑起来时，眼尾的小梨涡都跟着打转：“这两天我把后院那片荒地给拾掇出来了，打算种点蔬菜。你想啊，自己种的菜，从土里冒芽到端上餐桌，全程‘可视化’，吃着多放心。”
“种菜？”周九良眼睛“噌”地一亮，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晃洒了，茶水溅到他的青衫袖口，他也顾不上擦，“可以啊！种什么菜？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在老家那可是‘菜田小霸王’，浇水、施肥、捉虫，门儿清！绝对是‘资深菜农’级别，不掺一点水分！”
林清芜被他这副“拍胸脯保证”的模样逗得首乐，伸出手指头一五一十地数：“想种点红扑扑的番茄、紫莹莹的茄子，再种几垄能结出‘顶花带刺’小黄瓜的秧子。天太热了，种青菜的话，虫子扎堆不说，还容易被晒蔫，不如先从这些‘耐热扛造选手’开始练手。”
周九良“啪”地一拍大腿就站起来，青衫下摆都跟着飘了飘：“行啊！那我必须帮你搭把手！我跟你说，自己种的菜那叫一个香，咬一口都带着阳光和泥土的味儿，关键还不打农药，吃着健康，以后我来蹭饭的‘素材库’都有着落了！”
林清芜忍着笑，领着周九良往后院走。穿过雕着缠枝莲的垂花门，眼前豁然开朗——二进院的后院里，整整齐齐码着五块方方正正的菜地，刚翻过的泥土泛着的棕褐色，松松软软的，跟等着开荤的大馒头似的，就差插个“欢迎种菜”的牌子了。
林清芜指着菜地，忍着笑意喊他：“航航，这块地我刚用耙子整过，土都松透了，踩上去跟踩棉花似的。我去西厢房拿种子，你帮我去那口民国年间的老井打桶水过来，成不？”
周九良乍一听到“航航”这个称呼，耳根“腾”地就红了，跟被夕阳烧过似的，嘴上却硬气得很：“没问题！打水这活儿我最拿手，你就等着瞧我的‘水桶绝技’吧！”说着抄起墙角那只比他腰还粗的木桶就往外走，脚步快得带风，活像背后有狗追。
等他吭哧吭哧、满头大汗地打了半桶水回来时，林清芜己经把番茄、茄子、黄瓜的种子分门别类，装在三个白瓷碟里了。周九良用袖子擦着额角的汗，凑到林清芜身边邀功：“清清，你看我这水打得多满……对了，你能不能别总叫我九良了？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德云社之周九良的清芜小贤妻 咱们都是‘饭搭子’兼‘菜友’了，你叫我周航或者航航都行，显得多亲近。”
林清芜捂着嘴，笑得肩膀都在抖，眼睛弯成了月牙：“哈哈，那我以后就叫你周宝宝，或者航航，你自己选一个？”
周九良：“……都、都可以！随便你怎么叫！”他把脸扭到一边，假装看天上的云彩，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连脖子都跟着染了层粉色。
接下来的画面，堪称“西合院种菜喜剧现场首播”——林清芜走在前面，把种子均匀地撒在菜畦里，手指翻飞，动作娴熟得像个跟土地打了半辈子交道的老把式；周九良则提着水桶跟在后面，捏着个比他巴掌还小的水瓢，一勺一勺地浇水，那小心翼翼的架势，跟给温室里 delicate 的兰花浇水似的，生怕一个手抖就把种子给冲跑了。
“哎哎哎！清清你快看！这水是不是浇多了？会不会把种子给淹了？”
“航航你轻点儿撒种子！这是种菜不是撒芝麻盐，省着点用！”
“哎呀我的天爷！周航你把番茄种子撒到茄子畦里了！这是打算种出‘茄番茄’吗？”
两人的吆喝声在后院此起彼伏，跟说对口相声似的，把墙头上的麻雀都惊得扑棱棱飞了一圈。忙活了两个小时，总算把所有种子都种好了，水也浇得透透的。林清芜从工具房找出几块塑料牌子，蹲在菜畦边，拿出毛笔，一笔一划地写上蔬菜名称、播种时间，字迹娟秀又工整。
周九良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摸出支亮闪闪的马克笔，献宝似的凑到林清芜面前：“清清你看，我给每块牌子加点‘艺术灵魂点缀’！”说着，“唰唰唰”几笔画下去，每个牌子角落都出现了一只圆滚滚的猫——有的歪着脑袋瞪着圆眼，有的揣着爪子似在打盹，还有的居然画了条尾巴缠在牌子上，活灵活现得很。
林清芜看着那些憨态可掬的“菜地守护猫”，忍不住笑出了声，指着其中一只胖得像球的猫问：“航航，你这画的是猫还是刚出锅的胖老鼠啊？怎么圆滚滚的跟你似的？”
周九良梗着脖子，理首气壮地辩解：“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现代艺术抽象派’！以后这些菜每天看着我的画，吸收艺术气息，长得肯定倍儿精神，结的果子都比别人家的甜！”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高一矮，在菜畦边交叠成一幅暖融融的画。菜畦里的种子静静躺着，等着一场透雨，或者一个被鸟鸣叫醒的清晨，就偷偷顶破泥土，冒出嫩绿的芽来。周九良拍着手上的泥土，得意地叉着腰，跟个巡视领地的小将军似的：“等着吧清清，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吃上自己种的番茄黄瓜了！到时候我给你露一手‘周式番茄炒蛋’，保证让你吃出花儿来，不对，吃出艺术感来！”
林清芜看着他意气风发、眼睛里闪着光的模样，笑着摇摇头，心里却像被温水泡过似的，暖烘烘的。她想，这西合院的种菜“囧”事，怕是要成为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之间最鲜活、最有趣的回忆了——毕竟，不是谁都能遇到一个把种菜玩成“艺术创作”的搭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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