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芜把写着“德云社”的宣纸叠好,放进书桌的抽屉里,与那本烫金封面的从业医师资格证并排放在一起。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下去,老槐树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青砖地上,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她走到院角的水井边,打了桶清水,洗了洗手,指尖还残留着药铺里的草药香气——那味道混着空间里特有的灵气,让她想起刚才张大夫说的话,想起那个会弹三弦的“九良老师”。
“既然想了,不如就试试。”清芜对着井水里自己的倒影轻声说。她转身回到屋里,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块莹白的和田玉,质地细腻,触手生温。这是她前阵子在空间密室的木箱里找到的,原本打算雕成个小摆件,现在倒有了新主意——她想把这块玉雕成一把小小的三弦,作为听演出时的伴手礼,既别致,又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接下来的几天,清芜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玉雕上。她从空间里找出祖辈留下的刻刀,坐在窗前,一点点雕琢着玉料。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刻刀在她手里仿佛有了生命,每一刀都精准无比,三弦的琴身、琴弦、琴码渐渐成形,连琴弦上的细微纹路都清晰可见。偶尔累了,她就去空间里的药田走走,摘几颗新鲜的樱桃,或是在湖泊边静坐片刻,听着林间的鸟鸣,感受着空间里的宁静,疲惫便消散大半。
这天傍晚,清芜终于完成了玉雕。她把小小的玉三弦放在掌心,对着灯光看了看,玉料的光泽在灯光下流转,三弦的造型栩栩如生,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这大概是她雕过的最用心的一件小东西。她找了个素色的丝绒小袋子,把玉三弦装进去,又从空间里取出那个装着秋梨膏的白瓷罐,仔细擦了擦罐身上的花纹,才一起放进随身的布包里。
“明天就去湖广会馆看看吧。”清芜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襟,选了件淡紫色的交领汉服,搭配一条白色的褶裙,腰间系着那条坠着和田玉牌的宫绦,看起来既素雅又大方。她把布包挎在肩上,又取了把浅紫色的油纸伞,伞面上绣着几枝紫藤花,与衣服的颜色相得益彰。
第二天一早,清芜起得很早。她煮了碗小米粥,配着自己腌的咸菜,慢慢吃完,才背着布包出门。胡同里的老人们己经起来了,张爷爷坐在门墩上看报纸,看见她,笑着招手:“清芜丫头,今天又要出去啊?穿得这么好看,是有什么好事?”
“去湖广会馆听场演出。”清芜笑着回应,脚步轻快地拐出胡同。
街面上己经热闹起来,卖早点的小摊前排起了长队,油条的香气、豆浆的热气弥漫在空气中。清芜慢悠悠地走着,心里既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她还是第一次去听相声,不知道会不会像那些德云女孩说的那样有趣。
不知不觉间,湖广会馆己经出现在眼前。门口比上次更热闹了,姑娘们手里举着灯牌和应援物,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演出。清芜站在不远处,看着人群,深吸了口气,才慢慢走过去。
“哎,你看那个小姐姐,穿汉服的,好漂亮啊!”
“我记得她,上次我还跟她聊过呢,她说第一次来听演出!”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清芜,朝她挥了挥手。清芜也笑着点头回应,心里的紧张感消散了不少。她跟着人群走进会馆,里面己经坐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兴奋的气息。她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把布包放在腿上,打开一看,白瓷罐和丝绒小袋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心里忽然觉得踏实了许多。
演出很快开始了。先是两个年轻的演员上台,说的是段传统相声,逗得台下观众哈哈大笑。德云社之周九良的清芜小贤妻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德云社之周九良的清芜小贤妻最新章节随便看!清芜也跟着笑,看着台上演员们默契的配合,听着他们幽默的台词,心里忽然觉得,这种热闹的氛围,和她平时在西合院里的安静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人觉得舒服。
终于,到了孟鹤堂和周九良上场。当那个穿着藏青色大褂的青年走上台时,清芜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看起来比张大夫描述的更清秀些,头发软软地搭在额前,眼神里带着点淡淡的笑意,走到台中央,微微鞠躬,动作从容又大方。
“大家好,我是周九良。”他的声音很沉稳,带着点独特的磁性,刚一开口,台下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清芜看着台上的周九良,手里紧紧攥着布包的带子。她看着他和孟鹤堂一逗一捧,配合默契,偶尔冒出的几句俏皮话,总能逗得台下观众哈哈大笑。当孟鹤堂提到要表演三弦时,周九良转身拿起放在台边的三弦,轻轻拨了下琴弦,清脆的弦音瞬间在会馆里回荡开来——那声音和她上次在会馆外听到的一模一样,温软中带着点力量,像流水般淌进心里,让她瞬间想起了空间里的药田,想起了那些在林间听到的鸟鸣。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清芜也跟着鼓掌,手掌都拍得有点发红。她看着台上的周九良,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原来这就是张大夫说的“九良老师”,原来这就是能让弦音里藏着暖意的人。
演出结束后,观众们陆续离场。清芜收拾好布包,慢慢走出会馆,心里却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不该把秋梨膏和玉三弦送出去,怕显得唐突。就在她站在会馆门口不知所措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位姑娘,等一下。”
清芜回头一看,竟是周九良。他己经换下了大褂,穿着件简单的黑色卫衣,手里拿着个保温杯,看起来比在台上时更亲切些。他走到清芜面前,笑着说:“我刚才在台上看见你了,你是不是第一次来听演出?”
清芜愣了愣,连忙点头:“是……是第一次来,您的三弦弹得真好听。”
“谢谢。”周九良笑了笑,目光落在清芜的布包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看起来像是吃的。”
清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布包里拿出那个白瓷罐,递过去:“这是我自己熬的秋梨膏,对嗓子好,您演出辛苦,拿着吧。还有这个……”她又拿出那个丝绒小袋子,打开一看,里面的玉三弦在阳光下闪着光,“这是我雕的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就是觉得挺别致的,希望您能喜欢。”
周九良看着手里的白瓷罐和玉三弦,眼睛里满是惊讶。他拿起玉三弦,放在掌心看了看,忍不住赞叹:“这玉雕得真精致,你手真巧。还有这秋梨膏,闻着就很香,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清芜的脸颊微微泛红,连忙说,“我叫清芜,是个中医,平时就住在附近的西合院里。”
“清芜,”周九良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笑着说,“我叫周九良。以后要是有时间,欢迎你常来听演出。对了,你是中医?那以后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还能请教你呢。”
“当然可以。”清芜笑着点头,心里忽然觉得,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相遇,竟可以这么自然。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周九良拿着白瓷罐和玉三弦,清芜背着布包,两人并肩走在胡同里,聊着天,偶尔传来一阵笑声。老槐树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动,药香与弦音在空气中交织,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刚刚开始的故事。
清芜看着身边的周九良,心里忽然明白——原来平淡的日子里,真的会有不期而遇的惊喜。而她与周九良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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