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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润喉糖引发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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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背着帆布包走出湖广会馆的侧门时,初秋的晚风正裹着巷口老槐树的清香漫过来。风里还带着点后台未散的热乎气——是孟鹤堂拍他肩膀时大褂上的皂角香,是秦霄贤凑过来时身上淡淡的薄荷糖味,还有清芜递布袋时,指尖无意间蹭过他手背的那点微凉。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背包内侧,指尖精准触到布袋里糖球的轮廓,硬实的糖球裹着软棉布,像揣了两颗温温的小太阳,心里忽然软得发沉,连脚步都不自觉慢了半拍。

坐进车里,他没急着拧动车钥匙,反倒先把背包搁在副驾座椅上,手指捏着拉链头顿了两秒,才轻轻拉开一道缝。两个素色棉布袋从缝隙里露出来,他用指腹勾着袋绳拉出来,放在腿上。路灯的光透过车窗斜斜落下来,落在布袋上,绣着的薄荷叶子叶脉分明,针脚细得像头发丝,每一针都绕着线尾打了个小小的结——显然是怕洗的时候脱线。他盯着那片绣纹看了会儿,忽然就想起清芜低头缝补时的模样:或许是坐在靠窗的书桌前,桌上铺着素色棉布,指尖捏着银白的针线,一针一线慢慢勾勒叶片轮廓。鬓边的玉兰花簪会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偶尔蹭到脸颊,她会下意识抬手拨一下,指尖带着点布料的软,眼神专注得像在做什么稀世珍宝。

“咳……”喉咙里忽然泛起一阵轻痒,他下意识抬手掩嘴,咳了两声。指尖放下时,却先落在了布袋的棉绳结上。下午在后台被师兄弟们围着起哄,分糖时手忙脚乱的,只匆匆尝了颗糖的边角,现在单独待在安静的车里,倒生出种郑重的期待来。他指尖捻着绳结慢慢解,绳结打得松,显然是怕他解不开——连这点小事,她都想得这么细。解开绳结,他轻轻抖了抖布袋,一颗粉嘟嘟的糖球滚出来,落在掌心。透明糖纸裹着糖球,在灯下泛着薄而软的光,像裹了层月光。他把糖球凑到鼻尖闻了闻,先是蜂蜜的醇甜漫过来,混着点甘草的绵柔,再细品,又能嗅到金银花特有的清苦,三种味道揉在一起,没有一点药味的冲劲,反倒像清芜说话时的语气,轻轻的,软软的,连尾音都带着点让人安心的温柔。

他指尖捏着糖球转了半圈,才慢慢剥开糖纸。糖纸撕开时发出极轻的“窸窣”声,在安静的车里格外清晰。粉色的糖球露出来,表面光滑得像揉了千百遍的糯米团,放进嘴里的瞬间,甜意没有像往常吃的水果糖那样立刻炸开,而是顺着舌尖慢慢往下漫。先是蜂蜜的甜在舌尖化开,带着点花蜜特有的润;接着是甘草的绵柔裹上来,中和了甜意的腻;最后是金银花的清苦在喉咙口绕了圈,咽下去时,原本火烧火燎的痒意像被一捧温水浇过,瞬间消散,连胸腔里积了半天的闷意都跟着散了大半。他含着糖,舌尖轻轻抵着糖球,感受着甜味一点点往下渗,视线落在手里的空糖纸上——糖纸边缘剪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毛边,显然是她特意用剪刀修过的。

指尖反复着糖纸的纹路,下午清芜递布袋时的模样忽然就清晰起来。她站在后台走廊的光影里,米白色的汉服裙摆垂在红毡上,说话时身子微微前倾,递布袋的手悬在半空,指节因为用力攥着袋绳而微微泛白。指尖碰到他手背时,像受惊的小鹿似的飞快缩回去,脸颊红得像被夕阳晒透的海棠花,连耳尖都泛着粉。说“很有效的”时,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眼睛不敢看他,只盯着他胸前的盘扣,像做错事的小孩。原来,他在台上不过是抬手掩了两次嘴,清嗓子的动作快得像偷藏的小动作,她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还特意熬了夜做润喉糖,缝了布袋送过来。

周九良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掠过的街灯,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自己在台上唱了这么多年相声,从小园子里的几张桌子,到后来能坐满人的剧场,见过的观众不计其数。送花的、递信的、塞礼物的,来来往往从未断过,有绣了他名字的手帕,有写满祝福的笔记本,还有包装精致的点心匣子,可那些东西大多被他妥帖收在柜子里,很少会像这两个布袋子似的,让他揣在怀里舍不得撒手。不是因为润喉糖有多特别,是因为她连他轻咳两声的小动作都放在心上,是因为她缝布袋时连针脚的疏密都仔细斟酌,是因为她转身离开时,裙摆扫过走廊拐角的模样,像幅用淡墨画的小景,轻轻浅浅,却牢牢印在了他心里。

他把空糖纸铺平,沿着边缘细细叠成一个西方块,指尖压了压折痕,才小心翼翼塞进布袋内侧的夹层里——那是她亲手剪的糖纸,亲手包的糖,哪怕是空了的,也得好好收着。剩下的糖球倒回布袋时,他特意数了数,还剩十七颗,颗颗都滚圆。绳结他学着原来的样子打了个松结,既不会散,下次打开也方便。两个布袋放回背包时,他把内侧兜的手帕拽出来,铺在底部,再把布袋放上去,轻轻按了按,生怕路上颠簸磨到上面的绣纹——那薄荷叶子绣得这样细,要是磨脱了线,多可惜。

发动车子时,他舌尖还留着点淡淡的甜。想起下午师兄弟们围着他起哄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孟鹤堂凑过来,用胳膊肘碰他的腰,语气促狭:“周宝宝,这姑娘一看就是对你上心了,不然能这么细致?”秦霄贤扒着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嚷嚷着:“九良哥你太藏私了,这么好吃的糖,居然现在才拿出来!”尚九熙和何九华也在旁边帮腔,一个说“下次见了姑娘,帮我们也求两袋”,一个说“要是人家问起,就说我们是你带的徒弟”。他当时把布袋往怀里一抱,像护食的小猫似的往后躲,嘴上说着“别抢别抢,这是给我治嗓子的”,心里却偷偷泛着甜。原来被人记挂着,被人围着起哄,是这么踏实的感觉——不是舞台上被掌声包围的热闹,不是谢幕时台下亮起的一片手机灯的璀璨,是有人把你的小不舒服放在心上,悄悄为你熬糖、缝袋子的温暖,是落在实处的、能摸到的温柔。

车子开进小区时,楼道的感应灯己经亮了。周九良背着包上楼,掏钥匙时都没舍得把包放下——怕一松手,布袋里的糖球会晃出声音。推开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昏黄的光裹着他进门,他第一时间不是换鞋,而是把背包放在茶几上,蹲下来慢慢翻找。两个布袋子拿出来时,他还特意吹了吹袋口的浮尘,才放在茶几正中央。放的时候又挪了两次,避开了边缘,怕不小心碰到地上;还特意离茶杯远了点,生怕溅上茶水。

客厅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从灯罩里漫出来,裹着两个布袋子,像裹着两团小小的暖云。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往前倾了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指尖捏着布袋边缘轻轻晃。布料垂坠的弧度软乎乎的,像清芜说话时的语气。他盯着薄荷绣纹看了会儿,忽然想起清芜转身离开时说的那句“下次要是还不舒服,我再给你送”。下次见面,得问问她这润喉糖是按什么方子做的——蜂蜜和甘草的比例是多少,金银花是不是得提前晒透;得告诉她糖很好吃,比他之前买的所有润喉糖都合心意,喉咙现在舒服多了;最好……再问问她,下次来听相声,能不能还坐在第三排偏左的位置。他记得那个位置,抬头就能看见,她笑的时候,鬓边的玉兰花簪会跟着晃,眼睛弯成月牙,比台上的聚光灯还亮。

墙上的挂钟“咚”地敲了十下,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周九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喉咙里还留着草药的清润。路过茶几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瞥了眼那两个布袋子,暖黄的光落在上面,连针脚都透着温柔。他忽然觉得,心里像被这糖填得满满当当的,生出点从未有过的盼头——盼着下次演出能早点来,盼着能再看见那个穿汉服的姑娘,盼着能再接过她递来的、带着温乎气的布袋子。

原来有些心动,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不是花前月下的浪漫,是像这润喉糖的甜一样,慢慢化开的余韵。是想起她递布袋时泛红的脸颊,是摸到布袋上细密的针脚,是含着糖时舌尖漫开的甜,藏在每一个想起她的细碎瞬间里,温温柔柔,却比任何热烈的情感都更让人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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