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夫人的马车刚驶远,叶呦呦抱着“巧手食神”的匾额,指尖还在微微发烫——这不仅是一块匾额,更是她从摆摊小贩迈向更大舞台的敲门砖。
“姐姐,我们真的要去给老夫人做寿宴吗?”叶小饭拉着她的衣角,仰着小脸,眼里满是期待,“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
叶呦呦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是呀,不仅有好多好吃的,还要让全县的人都知道,我家小饭的姐姐,手艺有多棒。”
萧墨渊站在一旁,看着她眼里的光,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笃定:“需要帮忙,随时说。”他没说太多,却默默提起了地上的空竹篮——从今天起,他不仅要帮她看摊,还要帮她筹备寿宴的食材,这是他能给的,最首接的支持。
回到家,叶呦呦把匾额端正地挂在堂屋墙上,红绸未拆,烫金的“巧手食神”西个大字在昏暗的屋里格外亮眼。她铺开一张粗糙的麻纸,拿起炭笔,开始认真琢磨寿宴的菜单。
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承办大型宴席,还是县令府的寿宴——来的都是镇上的乡绅、官宦,甚至可能有县里的大人物,容不得半点差错。她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怕搞砸,兴奋的是这是她事业飞跃的绝佳机会,只要做好了,她就再也不是那个只能在镇上摆摊的“神厨小娘子”,而是能登堂入室的大厨!
“寿宴要突出‘福寿’主题,菜名要吉利,味道要醇厚,还要有新意,不能跟普通的寿宴一样。”叶呦呦一边嘀咕,一边在纸上写画,“主菜要镇得住场,辅菜要精致,汤品要滋补,点心要讨喜……”
萧墨渊坐在一旁,默默帮她削着木柴,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她认真起来的样子,眉头微蹙,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连眼里都闪着光,比挂在墙上的匾额还要耀眼。他看不懂纸上画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图形(那是叶呦呦画的菜品摆盘示意图),却知道她一定能做好。
叶小饭则趴在桌子边,拿着一块小点心,一边吃一边当“试味官”——叶呦呦每想到一道菜,就会简单做个小样,让小饭尝味道。小饭的味觉格外灵敏,哪怕是盐多了一点点,糖少了一丝丝,他都能尝出来,奶声奶气地说:“姐姐,这个有点咸,再放一点点糖就更好了!”“这个菜香香的,但是不够软,老夫人牙口不好,要更软一点。”
有了小饭这个“活体味觉检测仪”,叶呦呦的菜谱打磨得越来越精细。三天时间,她不仅定好了十二道热菜、西道冷盘、两道汤品、西道点心的完整菜单,还画好了每道菜的摆盘示意图,甚至连食材的用量、火候的掌控都写得清清楚楚。
寿宴前一天,叶呦呦带着写好的菜单,跟着县令府的仆从去了县衙。刚走到后厨门口,就听到一阵阴阳怪气的嘲讽:“哼,不过是个摆摊的小娘子,也敢接县令府的寿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她能做出什么花样来,别到时候砸了县令府的场子,丢了咱们镇上的脸!”
叶呦呦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体面、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站在灶台边,身边围着几个厨子,正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这男人她认得,是镇上“聚福楼”的主厨王大厨,据说以前县令府的宴席,都是请他来做的,这次被她抢了生意,显然是怀恨在心。
“王大厨这话就不对了,”叶呦呦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甜美的笑,语气却带着锋芒,“手艺好不好,不是看摆摊还是开酒楼的。我能被县令夫人请来看上,自然有我的本事;王大厨要是觉得不服,不如寿宴当天,咱们同台比试比试,让老夫人和宾客们评评,谁的手艺更好?”
王大厨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娘子这么敢说,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比试就比试!我做了三十年宴席,还怕你一个黄毛丫头?我告诉你,寿宴上要是出了半点差错,你就等着给老夫人磕头赔罪吧!”
“要是我做得好,”叶呦呦挑眉,语气更犀利,“那王大厨是不是该给我磕个头,认了‘技不如人’这西个字?”
周围的厨子都惊呆了,没人想到这个“神厨小娘子”不仅手艺好,嘴皮子也这么厉害,连王大厨都被怼得说不出话。王大厨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叶呦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什么菜谱!”
叶呦呦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将菜单递给县令府的管家。管家接过菜单,转身送到正厅——县令正陪着几位乡绅喝茶,商议寿宴的细节。
“老爷,叶娘子的寿宴菜单送来了。”
县令接过菜单,展开一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皱了起来。旁边的乡绅们好奇地凑过来,一看之下,也都哗然起来:
“‘琉璃豆腐球’?这是什么菜?豆腐还能做球?”
“‘翡翠福袋’?用什么做的福袋?听都没听过!”
“还有这个‘金汤玉露羹’,名字倒是好听,可这食材写的是‘冬瓜、银耳、枸杞’,这能做出金汤来?怕不是噱头吧!”
“连县令都没听过的‘怪菜’!”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正厅里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觉得新鲜,期待叶呦呦能做出不一样的东西;有人觉得不靠谱,一个摆摊的小娘子,怕是只会故弄玄虚,做不出什么正经宴席;还有人偷偷看向门口的王大厨,眼神里带着同情——这要是真做砸了,王大厨怕是要笑死。
王大厨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菜单,看到那些“怪菜”名字,顿时嗤笑起来:“我就说她不行!这些乱七八糟的菜,听都没听过,还敢拿出来当寿宴菜?我看她就是想哗众取宠,到时候做不出来,有她好受的!”
叶呦呦站在正厅门口,听着里面的议论和王大厨的嘲讽,心里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更有底气——这些菜看似“奇怪”,却是她结合系统菜谱和现代摆盘设计的,既有新意又符合寿宴主题,味道更是绝绝子。她要的就是这种“出人意料”,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叶呦呦的手艺,不仅能摆小摊,更能撑起一场惊艳所有人的寿宴!
县令放下菜单,看向叶呦呦,语气带着一丝犹豫:“叶娘子,这些菜……你确定能做出来?老夫人寿宴非同小可,可不能出岔子。”
叶呦呦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大人放心,民女既然敢接下这寿宴,就有把握做好每一道菜。这些菜虽然名字少见,但都是民女精心设计的,既吉利又美味,保证让老夫人和所有宾客都满意!”
她的眼神明亮又笃定,让县令莫名地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好,我信你!寿宴的食材和人手,你尽管吩咐,府里一定全力配合!”
王大厨见县令都同意了,气得甩了袖子,冷哼一声:“哼,我倒要看看,你明天怎么收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呦呦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着吧,明天她不仅要做好这寿宴,还要让这个自视甚高的王大厨,彻底心服口服!
宴席菜单一出,不仅县令府里议论纷纷,连镇上都传开了——“神厨小娘子”要给县令老夫人做寿宴,菜谱上全是“怪菜”,没人见过也没人听过。有人期待,有人质疑,还有人等着看她笑话。
夜幕降临,叶呦呦回到家,萧墨渊己经帮她准备好了明天要用的厨具,叶小饭也乖乖地帮她把试味用的小碟子洗干净。
“姐姐,明天我能去寿宴现场吗?我想看着姐姐做的菜被大家夸!”叶小饭拉着她的衣角,眼里满是期待。
“当然可以,”叶呦呦摸了摸他的头,“明天你就站在姐姐身边,帮姐姐试味,做姐姐的小帮手。”
萧墨渊走到她身边,递过一杯温水:“别紧张,我会去帮忙。”
叶呦呦接过水杯,看着身边的两个人,心里暖暖的——有萧墨渊的默默支持,有小饭的贴心陪伴,再大的挑战,她也能稳稳接住!
她抬头看向墙上的“巧手食神”匾额,眼神坚定——明天,就是她叶呦呦一飞冲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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