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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下马威宴,萌宝反讽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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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邀月厅”里,烛火通明,鎏金烛台映得满厅珠光宝气。紫檀木长桌上摆着山珍海味,水晶盘里盛着西域进贡的葡萄,可满厅的奢华却压不住空气中的敌意——柳如玉坐在主位旁,身边围坐着七八个衣着华丽的贵女,个个眼神挑剔地盯着门口,等着看那个“山野来的小丫头”出丑。

萌宝被太子轩辕澈牵着手走进来,身上穿了件新做的粉色宫装,头发上别着六舅给的小巧机关发簪(暗藏防身银针),小脸粉雕玉琢,却没半点怯意,反而好奇地扫过满桌佳肴——这些菜看着好看,还没西舅烤的野兔肉香呢。

“哟,这就是姜姑娘吧?”柳如玉立刻起身相迎,笑容甜得发腻,眼神却扫过萌宝的衣服,故作惊讶地说,“这衣服真别致,是山里的绣娘做的吧?针脚倒是密实,就是花样……简单了点。”

这话一出,旁边的贵女们立刻跟着笑起来——

“可不是嘛,这花样看着像路边的小野花,哪有宫里的云锦好看。”

“听说姜姑娘是在山里长大的,怕是连丝绸都没见过吧?”

“柳侧妃也是好心,该给姑娘送几匹好布,别让人笑话东宫待客寒酸。”

萌宝的读心术瞬间读透了她们的心思——

【小村姑就是小村姑,穿得再新也是土气!】

【侧妃娘娘设这宴,就是要让她知道自己和我们的差距,知难而退!】

【等会儿再问她几个礼仪、诗词的问题,保管她答不上来,丢死人!】

太子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萌宝就轻轻拉了拉他的手,仰头小声说:“爹爹,璃儿自己来。”她松开太子的手,小步走到厅中,对着柳如玉和贵女们,稳稳地行了个五舅教的宫廷揖礼——屈膝、颔首、手放腰侧,动作标准流畅,比宫里的小宫女还规范。

“侧妃娘娘说璃儿的衣服简单,”萌宝奶声奶气开口,大眼睛眨巴眨巴,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可璃儿觉得,衣服是穿来舒服的,山里的粗布透气,跑跳都方便,不像宫里的云锦,好看是好看,穿在身上像绑着石头,走路都费劲——贵女姐姐们穿得这么紧,难道不难受吗?”

这话一出,几个穿了紧身云锦裙的贵女瞬间僵住——可不是嘛,为了显身材,裙子勒得紧紧的,坐久了都腰酸,可她们哪好意思说?

柳如玉脸色白了白,赶紧打圆场:“姑娘年纪小,不懂宫里的讲究,穿舒服的也无妨。来呀,给姑娘上点心,这是京城最有名的‘芙蓉糕’,姑娘在山里肯定没吃过吧?”她故意提“山里没吃过”,就是想嘲讽萌宝没见识。

旁边的李郡主立刻附和,拿起一块芙蓉糕,故作优雅地咬了一小口:“这芙蓉糕要用玉泉山的泉水和蜜,再蒸三个时辰才能成,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姜姑娘,你知道玉泉山在哪吗?怕是连京城的门都没出过吧?”

萌宝看了她一眼,读心读到【这小丫头肯定不知道玉泉山,更不懂什么糕点学问,看她怎么答!】,她拿起一块芙蓉糕,闻了闻,笑着说:“玉泉山在京城西北,山泉水甘冽,适合做糕点,可这芙蓉糕虽好,却少了一味‘茯苓’。”

她转头看向柳如玉,继续说:“二舅说,茯苓能健脾养胃,宫里的糕点太甜,加了茯苓才不伤人脾胃——侧妃娘娘天天吃这么甜的糕,难怪最近夜里睡不好,心口发闷呢。”

这话正是七舅教她的“观气断症”——刚才进门时,萌宝就看到柳如玉印堂发暗,眼下带青,是脾胃失调、睡眠不好的征兆,结合七舅教的玄学知识,一猜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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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玉脸色骤变——她最近确实天天失眠、心口闷,连太医都没说清原因,这小丫头怎么知道?她强装镇定:“姑娘说笑了,本宫好得很。”

“就是说笑嘛。”萌宝笑了笑,话锋一转,看向刚才嘲讽她“没见识”的王小姐,“王姐姐刚才说璃儿不懂诗词,可璃儿觉得,诗词是用来抒情表意的,不是用来装样子的。比如这窗外的桂花树,五舅教璃儿一句‘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姐姐觉得,这句诗好不好?”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王小姐喃喃重复,眼睛瞬间亮了——这诗句意境悠远,对仗工整,竟是她从未听过的千古名句!她下意识点头:“好!太好了!这是哪位大家的诗?”

“是五舅教璃儿的,说是什么‘失传的古句’。”萌宝故作天真,心里却清楚这是李白的诗,“五舅说,读书是为了懂道理,不是为了看不起别人——姐姐们读了很多书,应该不会用读书来欺负人吧?”

王小姐脸瞬间红了,低下头不敢说话——她刚才还嘲讽萌宝没学识,结果人家随口念的诗句,比她背的所有诗都好!

旁边的李郡主还不服气,梗着脖子说:“可你终究是山野出身,懂什么宫廷规矩、皇家体面?”

“宫廷规矩是为了讲礼貌,不是为了分高低。”萌宝收起笑容,眼神突然变得认真,“大舅说,体面不是穿多好的衣服、读多少书,是待人真诚,不欺负弱小。璃儿在山里,舅舅们教我认草药、辨方向、设陷阱,这些都是活命的本事;五舅教我礼仪诗词,是教我懂礼貌;七舅教我观星卜卦,是教我敬天地——这些,难道不比‘嫌别人出身低’更体面吗?”

这话掷地有声,满厅瞬间安静下来。贵女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这哪里是三岁半的山野小丫头?这气度、这学识、这道理,比她们这些从小在京城长大的贵女还通透!

连一首站在角落的舅舅们都忍不住点头——

大舅姜武嘴角偷偷上扬,手按在刀柄上的力道松了松;

二舅姜文冷哼一声,却悄悄收起了手里的银针(本来准备怼人的);

三舅姜财摸着算盘,眼里闪着精明的光——他家璃儿就是厉害,这嘴皮子比他还会说;

五舅姜书更是激动得眼睛发红——这可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太给师父长脸了!

柳如玉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手里的帕子都快攥碎了——她设这宴是为了给萌宝下马威,结果反被这小丫头抢尽了风头,还让她的贵女“朋友”们个个下不来台!

“这……这气度学识,怎会是村姑?”坐在最末的一位胆小的赵郡主,忍不住小声惊叹,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这话像是点醒了所有人,贵女们看向萌宝的眼神,从最初的轻视、挑剔,变成了震惊、敬佩,甚至还有几分羞愧——她们自诩出身名门,却连个三岁半的孩子都不如。

萌宝看着柳如玉难看的脸色,心里偷偷笑了——坏女人,想给璃儿下马威?没门!她拉着太子的手,奶声奶气地说:“爹爹,璃儿吃饱了,这里的糕没有姥姥做的红薯干好吃,我们回去吧?”

太子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冷峻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温柔笑容,揉了揉她的头:“好,咱们回去吃红薯干。”他抬头看向柳如玉,语气冰冷:“侧妃的宴,本太子和璃儿心领了,告辞。”

说完,牵着萌宝,带着舅舅们,在满厅复杂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邀月厅——只留下柳如玉和一群脸色尴尬的贵女,还有一桌子没动几口的山珍海味,像个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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