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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交流会的光与藏在画里的答案

小说: 冰镇西瓜与晚夏晚风   作者: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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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清晨,林小满是被手机闹钟叫醒的。

她盯着天花板发了三秒钟的呆,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今天是插画师交流会!昨晚特意挑的米白色连衣裙被熨得平平整整,搭在椅背上,领口那朵小小的向日葵刺绣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

“小满,紧张成这样?”林屿端着早餐倚在门框上,看着妹妹对着镜子反复抿口红,忍不住笑,“不就是个交流会吗,你画得那么暖,肯定有人喜欢。”

“可是……”林小满对着镜子深呼吸,“万一遇到《晚风街童话》的插画师呢?万一我说错话怎么办?”

“能画出那么温柔的画的人,肯定不会为难你。”林屿把热牛奶递过去,“再说,不是还有那个叫江熠的男生陪你吗?看他对你挺上心的。”

提到江熠,林小满的脸颊有点发烫。她吸了口牛奶,想起昨晚他送的帆布包,里面的猫爪橡皮被她偷偷放在了口袋里,指尖一碰就能摸到那点软乎乎的弧度。

七点整,门铃准时响起。

林小满抓起画夹跑过去,透过猫眼看到江熠的身影——他穿了件浅蓝衬衫,袖口规规矩矩地卷到小臂,手里拎着个黑色画筒,晨光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碎金。

“早。”他侧身让她出门,目光在她的连衣裙上停留了两秒,嘴角弯了弯,“很好看。”

林小满的耳朵瞬间红了,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你也……很精神。”

两人并肩往小区外走,大橘不知从哪窜出来,绕着他们的脚边打转,“喵呜”叫着要跟去。林小满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乖,在家等我回来,给你带小鱼干。”

江熠看着她哄猫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像浸了蜜:“走吧,再不走要迟到了。”

***创意园的入口比昨天热闹了十倍。穿汉服的女生举着相机拍照,背着画板的男生在涂鸦墙前写生,还有几个穿着卡通T恤的小孩,追着墙上画的“会飞的鲸鱼”跑,笑声像串银铃。

“人好多啊。”林小满下意识地往江熠身边靠了靠,口袋里的猫爪橡皮被攥得有点发烫。

“别怕,跟着我就行。”江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很自然地放慢脚步,让她走在内侧,避开往来的人群。

交流中心的玻璃门被推开时,一阵混合着颜料和咖啡香的风扑面而来。展厅里挂满了插画,从奇幻的童话世界到写实的市井生活,色彩在光影里流动,像把无数个世界都搬进了这栋建筑。

“你看那边,”江熠指着左手边的展区,“是儿童绘本区,好多《晚风街童话》风格的画。”

林小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展区中央的展架上,摆着几本精装版的《晚风街童话》,旁边挂着幅放大的插画:狐狸叼着糖果,送迷路的小兔子回家,晚霞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此刻并排站着的她和江熠。

“真的有!”她激动地拉了拉江熠的袖子,指尖触到他的手腕,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江熠的眼底藏着笑意,看着她像只雀跃的小鹿,快步跑到展架前。

林小满捧着精装版的童话集,指尖轻轻拂过封面的狐狸。插画的右下角有个小小的签名——“熠”,和她那本旧书一模一样。她正看得入神,身后突然传来个温和的声音:“喜欢这本书?”

回头一看,是位戴眼镜的中年女士,胸牌上写着“主办方编辑”。

“嗯!我特别喜欢里面的插画,”林小满的眼睛亮晶晶的,“觉得画里的小动物都像有温度似的。”

“眼光真好,”编辑笑了,“这是我们三年前的畅销书,插画师江熠现在可是业内很受欢迎的新锐画师呢。”

林小满的呼吸猛地一滞,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了脑袋。

江熠?

她猛地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江熠。他正被几个同行围着说话,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嘴角带着礼貌的笑意。阳光透过玻璃幕墙落在他身上,像给他镀了层金边——和书里那只温柔的狐狸,重合在了一起。

原来……那个藏在画里的温柔,一首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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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江熠身边的。首到他转过身,递给她一杯柠檬水,她才猛地回神,指尖都在发颤。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江熠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带着担忧。

“你……”林小满张了张嘴,喉咙有点发紧,“《晚风街童话》的插画师,是你?”

江熠看着她震惊的眼睛,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眼底的光比展厅的灯光还要亮:“是我。本来想在纪念册里告诉你的,没想到被编辑提前剧透了。”

他从画筒里抽出一卷画纸,展开来——正是交流会纪念册的最后一页插画:狐狸的围巾是浅杏色的,和她的连衣裙一个颜色;小兔子的耳朵尖缀着点橘红,像她昨天画的晚霞;最妙的是背景里的涂鸦墙,画着两只橘猫,一只叼着糖果,一只盯着鱼干,正是她在创意园画的那两只。

“这本书的灵感,其实来自我外婆家的巷子,”江熠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那时候总看到一只橘猫蹲在墙头,后来巷子里搬来个爱画画的小姑娘,总蹲在树下画猫。我就想,要是把这些温柔的小事画成童话,应该会有人喜欢吧。”

林小满看着画里的狐狸和兔子,突然想起他帮她改画的晚霞,想起他雨夜送来的热牛奶,想起他说“你的画里有生活的热气”——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原来早就写在了画里。

“你为什么不早说?”她的声音有点哽咽,眼眶却亮得像装了星星。

“怕你觉得我在炫耀啊。”江熠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而且……我想让你先喜欢上我这个人,再喜欢上我的画。”

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林小满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像鼓点敲在画纸上,咚咚作响。她看着江熠认真的眼睛,突然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了下来,像颗颗透明的颜料,落在柠檬水的杯沿上。

“笨蛋江熠,”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哭腔,却甜得像加了蜜,“我早就……早就喜欢上了啊。”

***交流会的签售环节,林小满被江熠拉到了身边。

当编辑介绍“这位是《大橘的夏天》的作者林小满,也是江熠老师特别欣赏的新锐画师”时,她的脸瞬间红透了,却还是握紧了手里的画笔。

排队的读者里,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晚风街童话》问:“江熠哥哥,狐狸最后和小兔子在一起了吗?”

江熠看了眼身边的林小满,笑着回答:“你看这本纪念册就知道了。”

小女孩翻到最后一页,突然指着画里的狐狸和兔子叫起来:“它们手牵手啦!”

周围的人都笑了,目光落在林小满和江熠交握的手上——他的指尖沾着点橘红色的颜料,是她刚才画大橘时蹭上去的;她的掌心握着块猫爪橡皮,是他昨晚送的。

夕阳透过玻璃幕墙,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展墙上,和那幅狐狸与兔子的插画重叠在一起,像幅未完待续的童话。

***离开创意园时,暮色己经漫了上来。

江熠帮林小满拎着画夹,里面夹着那本签了两人名字的纪念册。晚风穿过涂鸦墙,吹得墙上的鲸鱼像在游动,林小满的连衣裙裙摆轻轻扬起,像只振翅的蝴蝶。

“对了,”江熠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丝绒盒子,“这个给你。”

盒子里是枚胸针,形状是只叼着画笔的小猫,猫眼是用橘红色的宝石做的,像极了大橘的眼睛。“之前看你总在画夹上别小徽章,就找朋友订做了这个。”

林小满接过胸针,指尖碰到他的手,两人都没躲开。暮色里,她的脸颊泛着柔和的光,像他画了千百遍的晚霞。

“江熠,”她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下次画童话,能不能加个画画的小姑娘?就坐在狐狸身边,一起看晚霞的那种。”

“好啊,”江熠的声音温柔得像晚风,“还要加上只抢鱼干的橘猫,和满墙会飞的鲸鱼。”

两人相视而笑,影子在地上慢慢交叠,像被晚风揉进了一幅画里。远处的便利店亮着暖黄的灯,老板探出头笑着打招呼,大橘蹲在门口,尾巴摇得像朵花,仿佛早就知道,这个夏天的故事,会像画里一样,暖得让人舍不得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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