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默晨的指尖刚触到办公室门把,指腹便先一步感受到金属冰凉的触感,可目光却本能地偏向身侧的吴悠,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少年的手背微凉,皮肤细腻得像刚剥壳的荔枝,他无意识地着,指腹一遍遍蹭过那片柔软,连关门的动作都慢了半拍。彼时夕阳正斜斜掠过落地窗,金色的光带像绸缎般缠上两人相扣的手指,将沙默晨骨节分明的手衬得愈发修长,连他平日里冷硬如花岗岩的轮廓,都被晕开几分柔和的弧度,连眉峰的锐利都淡了些。
“不等助理收尾?”吴悠仰头看他,眼尾还带着点在办公室待久了的倦意,眼睫垂落时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蝶翼轻颤。可一抬眼,那双眸子又清亮得像盛了揉碎的星光,连瞳孔里都映着夕阳的碎金,晃得沙默晨心里发软,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他们比我专业。”沙默晨屈指蹭了蹭他的脸颊,指腹擦过少年细腻的皮肤,能感觉到那片温热下的脉搏轻轻跳动。他的语气是旁人从未听过的纵容,连尾音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像浸了温水的蜜糖:“先回家给你煮甜汤,你早上吃早餐时说想喝的银耳莲子,我让阿姨泡好了材料。”
门被推开的瞬间,外间原本低声交谈的助理区骤然安静,连键盘敲击声都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所有人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牢牢锁在总裁牵着少年的手上——那只签过无数百亿合同、在董事会上能压得所有人屏息的手,此刻正轻柔地包裹着另一只纤细的手,指节分明的手指甚至刻意放慢了步伐,每一步都精准踩着少年的步频,生怕走快了让对方跟不上,连手腕转动的弧度都透着小心翼翼。
吴悠被这阵仗弄得有些不自在,指尖微微蜷缩,耳尖像被烫到般悄悄泛红,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沙默晨更紧地握住。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稳,他侧头望去,正好撞见总裁低头看他的眼神。那里面没有半分平日的冷峻,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像晒过太阳的棉花,轻轻裹住他的不安,仿佛在说“有我在,别怕”。
两人穿过开放办公区时,窃窃私语声像细密的雨丝飘进耳朵,带着震惊与好奇,还有几分不敢置信。
“天呐……那真的是总裁吗?我入职三年,第一次见他笑!嘴角居然是弯的!”
“那男生也太好看了吧?皮肤白得像瓷娃娃,眼睛还会发光,睫毛长到能扫到下眼睑,难怪总裁这么宝贝……”
“你们看总裁的动作!刚才是不是帮他理碎发了?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跟捧着易碎品似的,生怕碰坏了!”
“我的总裁梦彻底碎了……”几个抱着文件的年轻女员工停下脚步,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眼底的失落藏都藏不住,却又忍不住为那份首白到刺眼的宠溺心动——原来冷硬如冰山的总裁,也会有这样温柔到骨子里的一面。
专属电梯门缓缓合上的前一秒,吴悠忽然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飞快地擦过沙默晨的脸颊,像一片羽毛轻轻落下,带着少年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还混着点上午吃的草莓蛋糕的甜意。他做完这个动作,立刻缩回身子,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电梯壁,耳尖红得能滴出血,连脖颈都泛着淡粉,却还是倔强地抬着眼,像只宣示领地的小兽,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沙默晨,等着看对方的反应,眼底还藏着点小得意。
沙默晨愣了半秒,随即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握的手传到吴悠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像暖炉般熨帖着。他伸手将少年圈进怀里,手臂收紧,让吴悠整个人贴在自己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沙默晨完全不顾电梯外可能惊掉的下巴,低头在他耳边咬字,声音低沉又暧昧,带着点沙哑的磁性:“调皮。”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让吴悠瞬间软了身子,连指尖都泛起麻意,像过了微弱的电流。这一吻,这一声低语,成了最清晰的宣告——沙默晨的身边,只能是吴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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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轩逸站在住院部走廊的窗边,指尖反复捏着热美式的杯套,把原本平整的边缘揉得发皱,连上面印的咖啡店logo都变了形。他低头确认了第三遍杯身上的“焦糖玛奇朵”字样,连杯盖的旋转纹路都摸得清清楚楚——上次苏冷加班到凌晨三点,他在护士站外偶然听到她跟夜班护士说,这个口味的咖啡不苦,还带着点焦糖的甜,适合熬夜时喝,不会像黑咖啡那样伤胃。走廊尽头的时钟指向一点十五分,秒针滴答作响,像敲在他的心尖上,按照他托人打听来的消息,苏冷的午休该结束了,再过两分钟,她就该从休息室走出来,沿着这条走廊回诊室。
他在心里演练着对话,连表情都对着窗户玻璃调整了好几遍,甚至对着倒影练习了微笑的弧度:“苏医生,刚路过楼下咖啡店,看这个口味像你喜欢的,就顺手买了一杯,还是热的,你趁热喝。”“对了,周末市音乐厅有场古典音乐会,是你喜欢的小提琴演奏家,我朋友多给了我一张票,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去?”甚至连递咖啡时该用哪只手(他选了左手,因为右手递东西容易显得刻意)、保持多少距离(半米,既不疏远也不越界)才不会显得唐突,他都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连可能出现的沉默场面都想好了应对的话题。
可没等他整理好表情,急诊通道的方向突然传来刺耳的呼喊,像惊雷般打破了走廊的宁静:“让一让!快!抢救室!别挡路!耽误了抢救谁都担不起责任!”
郑轩逸猛地回头,只见三个护士推着担架床狂奔而来,轮子在光滑的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像指甲刮过玻璃。担架上的人盖着白色的布单,却挡不住暗红色的鲜血从布单下渗出,沿着床沿一滴一滴落在地面,画出刺眼的红痕,像一道狰狞的伤口,在惨白的地砖上格外醒目。而跑在最前面的那个身影,让他瞬间攥紧了咖啡杯,指节泛白,连杯身都被捏得微微变形。
是苏冷。
她的白大褂下摆被风吹得翻飞,露出里面浅蓝色的洗手衣,衣角还沾着点消毒水的味道。头发用蓝色发网紧紧束着,连一丝碎发都没露出来,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利落的下颌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侧脸的轮廓像精心雕刻的玉石。平日里清冷如寒潭的眼神,此刻锐利得像刀,紧紧盯着担架上的伤者,语速快得几乎没有停顿,却每个字都清晰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准备除颤仪!立刻建立静脉通路!通知血库备200ml AB型血!还有,让心内科医生马上到抢救室支援!快!”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每一个指令都精准落地,护士们默契地配合着,原本混乱的走廊瞬间被她梳理出秩序,连围观的病人家属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郑轩逸看着她跪坐在担架床边,膝盖在冰冷的地面上蹭出浅灰色的痕迹也毫不在意,手指飞快地按压着伤者的胸口,动作标准又有力,每一次按压都带着坚定的节奏。白大褂的下摆溅到了几点鲜血,像雪地里开出的红梅,却丝毫没影响她的动作,反而让她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在她身上,竟让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像一位在生死线上冲锋陷阵的将军,冷静、坚定,又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担架床推进抢救室的瞬间,红色的“抢救中”指示灯骤然亮起,厚重的木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紧张与忙碌,却隔不断外面凝滞的空气。郑轩逸站在原地,手里的热美式渐渐凉透,杯壁的水珠渗进掌心,带来冰凉的触感,他却毫无察觉,连咖啡洒出来几滴在裤子上都没发现。
他见过苏冷拒绝他时的冷淡,那时她的眼神里带着疏离,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只用一句“抱歉,我没空”就结束了对话;见过她值完夜班后眼底的疲惫,眼下的青黑藏不住,却还是会耐心地跟病人解释病情,连语气都放得轻柔;见过她在食堂吃饭时的安静,一个人坐在角落,慢慢吃着清淡的饭菜,像株独自生长的兰草。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冷——冷静、强大、浑身散发着专业的光芒,仿佛只要有她在,就能从死神手里抢回生命。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像要跳出嗓子眼,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冒出来,像种子破土而出,再也压不住:就是她了。郑轩逸这辈子,非苏冷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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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落地灯亮着暖黄的光,光线柔和地洒在米白色的地毯上,像铺了一层薄纱。投影仪正播放着温馨的家庭电影,屏幕上的男女主角正依偎着坐在屋顶看星星,背景音乐是舒缓的钢琴曲,浪漫的氛围像温水般漫过整个房间。吴悠靠在沙默晨怀里,膝盖上盖着一条柔软的羊绒毯,是他最喜欢的浅灰色,指尖无意识地揪着对方衬衫的衣角,把平整的布料捏出几道褶皱。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香气——那是沙默晨身上独有的味道,混着点淡淡的洗衣液清香,让他渐渐放松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平缓,像只找到温暖巢穴的小猫。
沙默晨的吻落在他的发顶,带着温热的气息,顺着额头滑到眉骨,再到唇角,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连牙齿碰到下唇时都放轻了力道。吴悠闭上眼,主动仰起头回应,舌尖轻轻蹭过对方的下唇,带着点青涩的试探,像初尝甜果的孩子。很快,他就被沙默晨带着节奏,身体渐渐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微微起伏,指尖也忍不住抓紧了沙默晨的衣领,把那片布料攥得更紧。
他能感觉到沙默晨的手顺着他的腰线慢慢上移,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家居服传来,带着滚烫的热度,像火炭般灼烧着皮肤。吴悠忍不住轻轻颤抖,连后背都泛起细密的薄汗,皮肤变得格外敏感,连对方指尖划过的地方都泛起淡粉。可就在他意乱情迷,以为今晚能打破这段时间的“克制”时,沙默晨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原本环绕着他的手臂也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汹涌的情绪。
熟悉的停顿让吴悠瞬间清醒,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连血液都仿佛凉了几分。他睁开眼,看着沙默晨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能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圈,然后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明显的克制:“……悠悠,太晚了,我们睡吧。”
所有的热情瞬间被浇灭,只剩下冰冷的失落,像潮水般淹没了吴悠。他推了推沙默晨的胸口,没推动,又用了点力,才从他怀里坐起身,膝盖上的羊绒毯滑落下来也没察觉。眼眶不知何时红了,水汽在里面打转,像含着两颗透明的玻璃珠,他瞪着沙默晨,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像被抛弃的孩子:“沙默晨!你到底什么意思?!”
沙默晨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心疼得厉害,像被针扎了一下,伸手想去拉他的手,指尖刚碰到对方的皮肤,就被吴悠猛地甩开,那力道带着明显的抗拒。“悠悠,我只是怕你身体吃不消,上次你发烧烧到39度,浑身烫得吓人,我……”他想解释,想告诉吴悠自己有多害怕再次看到他生病的样子,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怕?”吴悠的声音陡然拔高,胸口剧烈起伏,像被激怒的小兽,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地毯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一次发烧你就怕成这样?你是不是嫌我麻烦?嫌我身体不好,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了?”这些天的疑惑、不安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像积压己久的洪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他没等沙默晨解释,光着脚跳下沙发,脚趾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却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别墅,连门都没关严,冷风顺着门缝灌了进来,吹动了客厅里的窗帘。晚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在身上,却没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让眼泪更快地落了下来,模糊了视线,连脚下的路都看不太清。
沙默晨想追,脚刚迈出去又停住——他知道吴悠现在在气头上,像只炸毛的小猫,自己要是追上去,只会让他更激动,说不定还会说出更伤人的话,反而把矛盾闹得更大。他懊恼地一拳捶在沙发扶手上,指节传来钝痛,却远不及心里的难受,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呼吸都不畅快。他怎么就忘了,吴悠看似单纯,心思却比谁都敏感,自己的过度保护,竟然成了伤害他的利器,把那份在乎变成了对方的负担。
吴悠跌跌撞撞地冲进家门时,吴律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喝水,手里还拿着一份没看完的文件,台灯的光落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安静。看到弟弟红着眼圈、头发凌乱、连鞋子都没穿好的样子,脚趾还沾着点外面的灰尘,他赶紧放下水杯站起身,快步走过去,声音里带着担忧:“悠悠?怎么了?跟默晨吵架了?怎么哭成这样?”
“哥你别管!”吴悠抹了把眼泪,却越抹越多,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领上,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他讨厌死了!我再也不想理他了!”他现在满心都是委屈,根本没心思跟吴律解释,也羞于说出吵架的原因——那种隐秘的不安和被拒绝的难堪,让他无法坦然开口。
他说完,不等吴律再问,转身就往楼梯跑,脚步踉跄,差点撞到扶手,手指慌忙抓住栏杆才稳住身形。他“噔噔噔”跑上二楼,“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还反锁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门板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却挡不住心里的委屈,他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压抑的哭声透过枕头传出来,闷闷的,像只受了伤的小动物,连呼吸都带着哽咽。
吴律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又转头看向窗外——隔壁别墅的灯还亮着,客厅的窗户里隐约能看到一个伫立的身影,一动不动,像座沉默的雕塑,显然也在自责。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手机想给沙默晨发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小两口的矛盾,终究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外人插手反而容易帮倒忙。只是这次,沙默晨的“保护”,怕是真的伤了他家这只敏感又倔强的小兔子的心了,想要哄好,估计得费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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