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敲响的瞬间,傻柱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这么晚了,会是谁?他悄无声息地挪到门后,从门缝里往外瞥——月光下,秦淮茹惨白的脸像张糊窗纸,眼底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决绝,手里紧紧攥着个牛皮纸信封。
"柱子...开开门,我有要紧事。"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破釜沉舟的颤音。
傻柱沉吟片刻,哗啦一声拉开门闩。秦淮茹像片叶子似的飘进来,反手就把门掩上,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易忠海要害你!"她开门见山,把信封死死按在傻柱手里,指尖冰凉,"许大茂进去前留了后手,把他这些年帮李副科长做的脏事都记在这本子上。易忠海不知从哪弄到副本,打算等卫生局下次检查时塞你床底下!"
傻柱心头巨震,就着桌上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快速翻开信封。里面是许大茂歪歪扭扭的字迹,详细记录着李副科长克扣劳保用品、倒卖计划物资的罪证,时间地点人物,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这要是被栽赃成功,他何雨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你为什么告诉我?"傻柱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声音压得极低。
秦淮茹惨笑一声,眼泪突然决堤,却强忍着不哭出声:"我男人死得早,我就想找个依靠...可我不能眼看着你被他们害死!易忠海答应事成后给我转正,可...可这是要人命的事啊!"她猛地抓住傻柱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柱子,从前是姐不对,你...你给指条活路吧!我这心里...我这心里跟油煎似的!"
煤油灯芯噼啪作响,映得她泪眼婆娑。傻柱沉默良久,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易忠海这老狐狸,果然不出所料,不出手则己,一出手就是杀招!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他突然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易忠海不是要栽赃吗?咱们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接下来的三天,表面风平浪静。傻柱照常上班,安排食堂工作,甚至对易忠海偶尔的"关心"还客气地回应。暗地里,他却通过于海棠,紧急联系上了她父亲于处长。于处长在工业局纪检部门任职,接到消息后极为重视,当即与杨厂长秘密沟通,布下了天罗地网。
而秦淮茹,则按照傻柱的吩咐,假装被易忠海说服,参与了他们的计划,实则成了傻柱放在对方阵营里的眼睛。
第三天深夜,月黑风高。两条黑影悄无声息地摸进傻柱屋里。前面的易忠海熟练地撬开床板暗格,后面跟着的竟是二大爷刘海中!他胖脸上满是紧张,不停地擦着汗。
"快!把账本塞进去!"易忠海低声催促,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明天卫生局联合公安局来查,人赃俱获,够傻柱喝一壶的!看他还能不能神气!"
"老易,你...你答应我的车间主任..."刘海中惴惴不安地捏着那本要命的账本,手都在抖。
"放心!"易忠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李副科长虽然调走了,他老上级还在位!等傻柱倒了,食堂和后勤科都得洗牌,少不了你的好处!快!"
就在刘海中颤抖着手要把账本塞进暗格的瞬间,"啪"的一声,电灯突然大亮!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易忠海脸上瞬间的惊恐和刘海中煞白的胖脸。
傻柱带着保卫科长和面色铁青的杨厂长从里屋走出来,旁边还站着一位神情严肃、不怒自威的中年干部——正是工业局的于处长!
"易忠海!刘海中!你们好大的胆子!"杨厂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两人的鼻子,"竟敢栽赃陷害,无法无天!"
易忠海踉跄后退,撞翻了桌上的煤油灯。"哐当"一声,重生傻柱:我的四合院游戏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重生傻柱:我的四合院游戏最新章节随便看!玻璃罩碎裂,火苗"呼"地蹿起,瞬间将散落在地上的几页账本点燃。跳跃的火光中,"李副科长亲启"、"劳保用品清单"等字迹和签名清晰可见!
"这...这是诬陷!"易忠海垂死挣扎,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指向窗外,"是秦淮茹那贱人!是她..."
"不用攀扯别人了。"于处长威严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工业局纪检组己经控制了李副科长,他全都交代了。你们这些年相互勾结,克扣工人的劳保用品,倒卖厂里的计划物资,证据确凿!"
刘海中"噗通"一声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开来。他双手抱头,语无伦次地哭喊:"我交代!我全都交代!是易忠海逼我的!都是他指使的..."
易忠海死死瞪着傻柱,眼神怨毒得像要把他生吞活剥。突然,他疯癫般仰头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好!好个傻柱!装疯卖傻几十年,原来是在这等着我们!我们都小看你了!小看你了!"
"错。"傻柱慢条斯理地上前一步,俯视着状若疯狂的易忠海,语气平静却字字千钧,"不是我等你们,是你们自己,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第二天,全厂召开大会通报处理结果:易忠海、刘海中因诬告陷害、贪污受贿、侵吞公共财产等多项罪名,被移送司法机关依法严惩;李副科长数罪并罚,开除党籍和公职,同样移送法办;何雨柱同志立场坚定,勇于斗争,临危受命,兼任后勤科副科长。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厂,也震动了整个西合院。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正端着心爱的紫砂壶喝茶,听到收音机里的通报,手一抖,"啪嚓"一声,紫砂壶摔得粉碎,他都忘了心疼,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后背发凉。
中院,贾张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夜收拾包袱要去外地投亲,被闻讯赶来的居委会干部拦了下来,严厉警告她不要乱说乱动。
而后院的聋老太太,听完一大妈磕磕巴巴的转述后,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拄了拄拐杖,深深叹了口气,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
暮色西合时,于海棠在轧钢厂后门那棵老槐树下等到了傻柱。她眼睛还红肿着,显然哭过,但脸上却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递过来一个铝制饭盒:"我爸说...让你下周来家吃饺子。"
傻柱接过还带着温热的饭盒,揭开盖子,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猪肉白菜馅饺子,个个,像元宝似的。
他拈起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饺子放进嘴里,皮薄馅大,咸香滚烫,是地道的北方家常味。
"告诉于叔,"他望着天边最后一道绚烂的霞光,慢慢咀嚼着,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饺子不错,就是...下回得配蒜泥才够味。"
于海棠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来,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又哭又笑。晚风吹得槐树叶子沙沙作响,细碎的槐花像雪片般簌簌落下,沾满了两人的肩头。
傻柱抬手,轻轻拂去她发梢的一瓣槐花。
风里带着槐花的清甜,和一丝雨后泥土的芬芳。
一个时代似乎正在悄然落幕,而新的篇章,才刚刚掀开一角。
(第十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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