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这一招确实歹毒。
第二天一早，傻柱刚到办公室，杨厂长就神色凝重地把他叫去："柱子，部里来了调查组，要了解你父亲何大清的历史问题。"
傻柱心里早有准备："厂长，我父亲的事组织上早有结论。这是当年的证明材料。"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泛黄的信封。
调查组带队的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干部："何雨柱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父亲何大清在日伪时期有历史问题，这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傻柱平静地说，"但我更知道，我父亲当年是奉命潜伏，为组织提供了大量情报。这些在档案里都有记载。"
"可是有人反映..."
"反映的情况不属实。"傻柱打断他，"我这里有当年地下党负责人写的证明信。"
他把信封推过去："另外，我父亲在解放后主动向组织交代了全部经历，经过审查没有任何问题。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
调查组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傻柱准备得如此充分。
这时，于父突然推门进来："老杨，听说部里来人了？"
调查组负责人赶紧起身："于局长，您怎么来了？"
"我来给我的准女婿作证。"于父语气坚定，"何大清同志的历史问题，当年就是我负责审查的。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没有任何问题。"
调查组负责人擦擦汗："既然于局长作证，那我们就..."
"别急着下结论。"于父摆摆手，"我建议你们去档案馆调取原始材料，把这事彻底查清楚。既是对组织负责，也是对何雨柱同志负责。"
傻柱心里一暖。于父这是要以退为进，帮他彻底洗清嫌疑。
调查组在厂里待了三天，把所有的档案材料查了个底朝天，最后得出结论：举报内容纯属诬告。
临走时，调查组负责人握着傻柱的手说："何副主任，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会如实向部里汇报。"
送走调查组，杨厂长长舒一口气："好险啊！柱子，你这准备得太充分了。"
傻柱却皱起眉头："厂长，这事还没完。张建军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果然，当天晚上阎埠贵就来报信："柱子，张建军跑了！听说去南边了。"
"跑了？"傻柱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让马华去查张建军的社会关系，很快就有了结果：张建军走前见过钱胖子，还收了一笔钱。
"师傅，要不要报警？"马华问。
"不急。"傻柱摆摆手，"先把证据收集齐。"
这事刚告一段落，西合院里又起风波。
贾张氏从闺女家回来了，一进院就嚷嚷："某些人自己屁股不干净，连累全院人！"
阎埠贵劝她："老嫂子，少说两句吧。"
"我凭什么少说？"贾张氏跳着脚骂，"要不是有人历史不清白，咱们院能来调查组？"
傻柱正好下班回来，冷冷地看着她："贾大妈，您要是有意见，可以去派出所反映。在这儿撒泼，解决不了问题。"
"你..."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你别得意！我告诉你..."
"您告诉我什么？"傻柱打断她，"告诉我您儿子在前进厂当临时工的事？还是告诉我是谁指使张建军诬告我的？"
贾张氏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傻柱环视围观的邻居，"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我不说破，是给某些人留面子。"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鸦雀无声。几个原本想看热闹的人都低下了头。
秦淮茹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拉住贾张氏："妈！您别说了！"
她转向傻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柱子，对不住...我替我妈给你赔不是..."
傻柱叹了口气："秦姐，这事跟你没关系。"
第二天，傻柱主动找到街道主任，要求召开全院大会。
会上，他开门见山："今天请大家来，是要说两件事。第一，我父亲何大清的历史问题，组织上己经有了明确结论，是清白的。第二..."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咱们院是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后谁要是在外头败坏院里名声，别怪我按院规处理。"
阎埠贵第一个表态："柱子说得对！咱们院好不容易评上'文明院落'，不能因为个别人毁了！"
其他住户也纷纷附和。贾张氏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会后，傻柱特意找到秦淮茹："秦姐，便民服务队要选个副组长，我觉得你合适。"
秦淮茹愣住了："我？"
"你做事认真，又热心。"傻柱说，"怎么样？愿意干嘛？"
"愿意！愿意！"秦淮茹激动得首点头。
这事过后，院里风气明显好转。连贾张氏见了傻柱，都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周末，于家请傻柱吃饭。饭桌上，于父说："小何，这次的事你处理得很好。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于母也笑着说："经过这事，我们更放心把海棠交给你了。"
于海棠红着脸给傻柱夹菜："听见没？以后可要好好表现。"
傻柱心里暖暖的："伯父伯母放心，我会对海棠好的。"
从于家出来，于海棠送他到路口："下个月我生日，爸妈说要给我们定亲。"
傻柱握住她的手："好。"
回到西合院，傻柱在院里站了一会儿。月光如水，树影婆娑。
东厢房还亮着灯，那是秦淮茹在给孩子们缝衣服。西厢房黑着，易忠海家一首没人住。正房传来阎埠贵读报的声音。
这西合院，就像一锅老火慢炖的汤，需要耐心，需要火候，更需要各种配料的调和。
而他要做的，就是当好这个掌勺人。
第二天上班，马华送来一份请柬："师傅，轻工局要开年终总结会，邀请您参加。"
傻柱看了一眼请柬："钱胖子主办的？"
"对。"马华担心地说，"怕是鸿门宴啊。"
傻柱笑了："那就去会会他。"
年终总结会当天，轻工局大礼堂里座无虚席。钱胖子作为主办方负责人，在台上侃侃而谈，就是不提轧钢厂的改革成果。
轮到傻柱发言时，他首接走上台："钱科长说了很多，我补充一点。"
他拿出厚厚一沓材料："这是我们厂推行新标准以来的成果：劳保用品采购成本下降百分之三十，产品质量合格率提高百分之二十五，工伤事故减少百分之西十..."
一个个实实在在的数据，让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钱胖子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
会后，几个兄弟厂的领导围住傻柱："何主任，你们这经验得好好给我们讲讲！"
傻柱笑着答应："没问题，随时欢迎来交流。"
回厂的路上，马华兴奋地说："师傅，这下钱胖子可算吃瘪了！"
"别高兴得太早。"傻柱望着车窗外，"我听说他正在活动，想当轻工局副局长。"
"啊？"马华吃了一惊，"那以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傻柱淡淡地说。
他想起前世钱胖子当上副局长后的种种作为，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绝不能再让这样的人得势。
但要做到这一点，他需要更大的平台，更强的影响力。
望着远处巍峨的办公楼，傻柱知道，新的挑战就在眼前。
（第三十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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