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傻柱和马华就登上了开往保定的火车。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在初春的华北平原上，车窗外是一片片返青的麦田。
"师傅，您说钱胖子这招能得逞吗？"马华忧心忡忡地问。
傻柱望着窗外："他这是想釜底抽薪。不过..."他嘴角微微一扬，"他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不是一时的高价。"
到了保定橡胶厂，刘厂长早在厂门口等着了，一脸为难："何主任，不是我不讲信用，实在是对方开的价格太高了..."
"理解。"傻柱拍拍他的肩膀，"带我看看生产线。"
在生产车间，傻柱仔细查看了原料配比和生产工艺。突然，他在一台机器前停下："刘厂长，这台挤出机的温度是不是设高了？"
刘厂长一愣："这...这是新来的技术员调的。"
"温度过高会导致橡胶老化。"傻柱伸手试了试出料口的温度，"这样生产出来的鞋底，初期看着没问题，但穿不了几天就会开裂。"
他转身对马华说："把咱们带来的检测设备架起来。"
经过仔细检测，果然发现近期生产的几批货都存在潜在质量问题。刘厂长额头冒汗："这...这可怎么办？"
"现在发现问题还不晚。"傻柱说，"我帮你调整工艺，保证质量稳定。至于原料..."
他压低声音："我联系了天津的新供应商，价格比钱胖子找的那家还便宜两成。"
刘厂长激动地握住傻柱的手："何主任，您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就在傻柱在保定大展身手时，西合院里却在上演另一出戏码。
张建军领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来到贾家："贾大妈，这位是香港来的陈老板，想在咱们院儿里拍电影。"
陈老板操着生硬的普通话："我们打算拍一部反映老北京生活的电影，想租用你们的院子。"
贾张氏眼睛一亮："能给多少钱？"
"一个月五百。"陈老板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百！"贾张氏倒吸一口凉气，"成！成！"
阎埠贵听说后，赶紧阻拦："老嫂子，这事得等柱子回来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贾张氏一瞪眼，"这是我家的事！"
正吵着，于海棠来了。她一听这事就觉得不对："拍电影？有介绍信吗？有文化局的批文吗？"
陈老板支支吾吾拿不出文件。于海棠当即给街道打了电话，街道来人一查，根本没什么香港电影公司。
张建军见势不妙想溜，被阎埠贵一把拉住："建军，你这事做得不地道啊！"
事后才知道，这是钱胖子设的局，想借机在院里安插眼线，找傻柱的黑材料。
于海棠连夜给保定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傻柱。
"知道了。"电话那头，傻柱声音平静，"让他们跳，正好一网打尽。"
在保定的三天，傻柱帮橡胶厂解决了技术难题，建立了新的原料渠道，还促成了他们和天津几家乡镇企业的合作。临走时，刘厂长拉着他的手不肯放："何主任，以后我们厂就认准您了！"
回京的火车上，马华忍不住问："师傅，您怎么对橡胶工艺这么在行？"
傻柱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想起前世在南方打工时学到的知识，微微一笑："多学点东西，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回到西合院，气氛明显不一样了。贾张氏躲着不敢见他，阎埠贵倒是迎上来："柱子，你可回来了！昨天街道来表扬咱们院儿了，说是'文明院落'的典型。"
傻柱笑笑："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傍晚，于海棠来了，带来一个消息："部里要召开全国劳保用品质量提升大会，点名要你做典型发言。"
"这是个机会。"傻柱沉思道，"不过，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把保定橡胶厂也请来，让他们现场展示产品。要用事实说话。"
于海棠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
就在大会筹备期间，钱胖子又使出了新招数。他联合几家老牌企业，在《工人日报》上发了篇文章，指责新标准"脱离实际，好高骛远"。
杨厂长拿着报纸来找傻柱："柱子，这事得赶紧应对。"
傻柱却不急："让他们说。等大会召开，自然见分晓。"
全国劳保用品质量提升大会在京西宾馆召开。会场里座无虚席，来自全国各地的企业代表、专家领导坐了满满一屋子。
轮到傻柱发言时，他让人抬上来几个大箱子。
"各位领导，同志们，"傻柱开门见山，"今天咱们不看报告，看实物。"
他先从箱子里拿出几双旧款劳保鞋："这是目前市面上的主流产品。"
又拿出几双新鞋："这是按新标准生产的产品。"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把新旧鞋子分别放进两个透明的滚筒式测试机里。
"咱们让事实说话。"
测试机轰隆隆地运转起来。半个小时过去，旧鞋己经磨损严重，新鞋却还保持着较好的形态。
会场里响起阵阵惊叹。
更让人叫绝的是，傻柱还请来了几位老工人现场试穿。工人们朴实的话语，比任何数据都更有说服力。
"这新鞋跟脚，不打滑！"
"鞋底软和，站一天也不累脚！"
钱胖子坐不住了，站起来说："何副主任，你这些产品是不是特制的？能不能看看普通批次的产品？"
"当然可以。"傻柱早有准备，"马华，把随机抽检的产品拿上来。"
又是一轮测试，结果依然如此。
这时，保定橡胶厂的刘厂长站起来："我以厂长的名义保证，我们生产的所有产品都达到这个标准！"
大会结束后，部领导当场表态：新标准立即在全国推行。
回厂的路上，杨厂长难掩兴奋："柱子，这下咱们可立了大功了！"
傻柱却异常平静："厂长，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新标准推行后，肯定会有企业偷工减料。得建立一套监督机制。"
杨厂长点头："你说得对。这事就交给你了。"
傍晚回到西合院，傻柱发现贾家门口堆着几个包袱。阎埠贵告诉他："贾张氏要搬去她闺女家住几天。"
傻柱心里明白，这是躲他呢。
深夜，傻柱在灯下起草监督方案。窗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推开窗，只见一个黑影匆匆跑出院子。
"师傅，"马华从厢房出来，"是张建军，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随他去。"傻柱关上窗，"跳梁小丑而己。"
可是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就慌慌张张地来找他："柱子，不好了！建军他...他把你爹的材料捅到上面去了！"
傻柱心里一沉，这场仗，到底还是打到了他最在意的地方。
（第三十西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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