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在一座古老的欧洲城市举行。林小满站在金碧辉煌的礼堂里，看着周围西装革履的艺术家们，突然有点紧张，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
“别慌。”顾衍之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你的画很好，他们都会喜欢。”
林小满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里面没有了平时的冰冷，反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嗯。”
小团子穿着迷你西装，像个小绅士，被顾衍之牵着，却不安分地东张西望：“爸爸，这里的吊灯比家里的大！姐姐，等下领奖要说什么呀？”
“说谢谢就好。”林小满笑着揉他的头发，“就像你在幼儿园领奖时那样。”
轮到林小满上台时，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她看到台下顾衍之正看着她，眼神专注。深吸一口气，她举起奖杯，声音清亮：“感谢评委，感谢出版社，更要感谢两个特别的人——一个总爱指挥猫咪的小顾问，和一个……愿意陪我吃黑暗料理的‘饲养员’。”
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顾衍之的嘴角弯起一个清晰的弧度，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颁奖礼结束后，顾衍之说要带他们去个地方。车子穿过古老的街道，最终停在能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山坡上。
“你看。”顾衍之指着远处。
林小满抬头，正好看到夜空中炸开第一朵烟花，绚烂的光芒映亮了整个城市，也映亮了她的眼睛。紧接着，更多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红的、黄的、紫的……像一场盛大的梦。
小团子兴奋地拍手：“哇！比游乐园的烟花好看！”
林小满看得入了迷，首到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才猛地回过神。顾衍之站在她身边，侧脸在烟花的光影下显得格外柔和。
“恭喜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谢谢你，顾衍之。”林小满的心跳得飞快，不敢看他的眼睛，“谢谢你陪我来。”
“不是顺路。”顾衍之突然说，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我是特意陪你来的。林小满，从在你家看到你追着星辞跑的那天起，我……”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小团子的声音打断了：“爸爸，姐姐，你们看那朵烟花像不像猫咪！”
两人同时转头，烟花己经散开，只剩下漫天星火。林小满的脸颊发烫，顾衍之也收回了手，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却又带着点纵容的笑意。
回去的路上，小团子靠在后座睡着了。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烟花绽放的余韵在空气中弥漫。
“你刚才想说什么？”林小满小声问，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顾衍之握着方向盘，沉默了片刻，说：“等回去再说。”
林小满没再追问，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她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觉得这场异国之旅，好像把有些藏在心底的情愫，都撩拨了出来。
第二天，顾衍之果然履行承诺，带他们去了迪士尼。小团子像脱缰的小野马，拉着林小满去坐过山车，去和米老鼠合影，顾衍之则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相机，拍下了无数张两人的笑脸。
傍晚，在城堡前的广场上，小团子突然拉着林小满和顾衍之的手，让他们站在一起。
“摄影师叔叔，麻烦帮我们拍张照！”他仰着小脸喊。
照片里，林小满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顾衍之站在她身边，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小团子则挤在两人中间，手里举着棉花糖，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幅温暖的剪影。
回国的飞机上，林小满看着那张照片，突然觉得，或许顾衍之没说完的话，她己经隐约知道答案了。而她自己的心意，也在这场烟花与欢笑交织的旅途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飞机降落在熟悉的城市，看着窗外渐渐熟悉的街景，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场远行不仅带来了奖杯和回忆，更带来了一些即将破土而出的心动。而那个没说完的告白，终将在某个寻常的夜晚，伴着老城区的烟火气，轻轻落在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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