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刚过，老城区就飘起了细碎的雪。林小满把画室的暖炉烧得旺旺的，橘红色的火光舔着铁皮炉壁，映得满室都暖融融的。她趴在画架前，正在赶年前最后一批插画稿，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簌簌”的轻响。
“妈妈，你的手不冷吗？”小团子端着杯热牛奶跑进来，鼻尖被炉火熏得红红的。他己经是个半大的小少年了，个子蹿得飞快，说话的声音也带了点变声期的沙哑，却还是改不了黏人的性子，总爱往林小满身边凑。
“不冷，暖炉就在旁边呢。”林小满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作业写完了？”
“早写完啦！”小团子献宝似的从背后拿出张奖状，“数学考了全班第一！安安是第二，我们俩把奖杯都带回家了！”
话音刚落，安安就从门口探进头来，手里捧着两个金灿灿的小奖杯，脸颊微红：“叔叔说，要放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顾衍之跟着走进来，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袋子，里面是刚从超市买回来的食材。“晚上吃火锅，”他把袋子放在角落，目光落在林小满的画稿上，“在画什么？”
“跨年夜的插画，出版社要得急。”林小满指着画纸上的场景——一家人围坐在炉火旁，手里举着热饮，窗外是绚烂的烟花，“想画点热闹的，又带着点暖的。”
顾衍之弯腰看了看，指尖在画里那个举着杯子的小男孩头上点了点：“这个像星辞，总爱抢别人的杯子。”
小团子不服气地噘嘴：“我才不抢！上次安安的热可可洒了，我还分他半杯呢！”
安安在旁边用力点头，把奖杯往小团子身边推了推：“星辞是好人。”
林小满被他们逗笑，低头继续画。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锅里的汤底开始咕嘟冒泡，小团子和安安趴在地毯上拆礼物——是顾衍之提前买的新年礼物，小团子的是最新款的天文望远镜，安安的是一套进口水彩颜料。
“谢谢爸爸！”小团子抱着望远镜转圈，差点撞到暖炉。
“谢谢顾叔叔。”安安小心翼翼地摸着颜料盒，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
顾衍之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们闹，又转头看向林小满。她正对着画稿出神，侧脸在火光里显得格外柔和，鬓角有缕碎发垂下来，被她无意识地别到耳后。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老城区见到她的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卫衣，蹲在垃圾桶旁给小团子擦脸，眼里的光比路灯还亮。
那时他从没想过，这个偶然闯入他生活的女人，会把他的世界搅得这样热闹，又这样温暖。
萌娃牵线：我成大佬饲养员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萌娃牵线：我成大佬饲养员最新章节随便看！跨年夜的晚上，他们果然像画里那样，围坐在客厅的炉火旁吃火锅。煤球（黑猫妈妈）己经老得不爱动了，蜷缩在顾衍之脚边打盹，它的三个孩子则趴在小团子腿上，抢着吃他递过来的鱼丸。
“干杯！”小团子举着果汁杯，和安安的杯子碰在一起，“祝我们永远在一起！”
“祝星辞的望远镜能看到月亮上的兔子。”安安小声说。
林小满和顾衍之相视一笑，也举起杯子。窗外的烟花正好炸开，绚烂的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像撒了把碎金。
“明年想去哪里？”林小满靠在顾衍之肩上，声音被烟花声盖得有点轻。
“你想去的地方。”顾衍之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轻轻——那枚嵌着红叶的戒指，被她戴了三年，依旧光洁如新，“你上次说云南的樱花很好看。”
“还要带上安安。”林小满补充道，“他说想画真正的樱花。”
“好。”顾衍之点头，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还要带上煤球和它的崽，让它们也看看春天。”
小团子和安安己经跑到阳台看烟花，两个小小的身影挤在玻璃前，嘴里数着烟花的颜色。暖炉里的炭火还在烧，锅里的汤还在咕嘟，整个屋子都浸在烟火气和暖意里，像个被时光温柔包裹的茧。
夜深时，烟花渐渐散了。小团子和安安挤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奖杯。林小满把他们抱到床上，回来时发现顾衍之正站在她的画架前，看着那幅刚画完的跨年夜插画。
“画得真好。”他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动容。
“等晾干了，就裱起来挂在客厅。”林小满从背后抱住他，“以后每年都画一幅，等我们老了，就把这些画连成一串，像条时光的项链。”
顾衍之转过身，把她拥进怀里。炉火的光在他眼里跳动，像藏着整个冬天的暖：“好啊。还要在每幅画的角落，都写上‘林小满和顾衍之的家’。”
窗外的雪还在下，轻轻落在窗台上，积起薄薄一层。屋里的炉火依旧旺着，映着墙上那片红叶风铃，也映着相拥的两人。林小满知道，这个跨年夜的约定，会像炉火里的炭，在往后的日子里慢慢燃烧，把每个平凡的瞬间，都焐得暖暖的，首到岁月尽头。
而他们的故事，就像这永不停歇的炉火，会在每个春夏秋冬里，旺下去，暖下去，成为彼此生命里，最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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