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里还裹着寒意，华夏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走廊却比往常更热闹——一大早，医务处门口就围了一群人，有拄着拐杖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家长，手里都攥着纸张，时不时往里面张望，嘴里还念叨着“要给小墨医生作证”。
墨尘刚走到医务处楼下，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小墨！这里！”他抬头，看到刘爷爷举着一个黄铜糖画模子，在人群里朝他挥手，旁边站着赵奶奶、张爷爷，还有社区里十几个熟悉的老人，陈可儿牵着奶奶的手，手里抱着一摞厚厚的信纸，小脸涨得通红。
“爷爷，奶奶，你们怎么来了？”墨尘快步跑过去，扶住刘爷爷的胳膊——老人的老寒腿还没好利索，居然为了他特意赶过来。
“听说有人欺负你，我们能不来吗？”刘爷爷把糖画模子塞进墨尘手里，模子上还沾着点糖霜，“你帮我治好了腿，还教我孙子做糖画，现在有人说你是‘瞎胡闹’，我第一个不答应！这是我去年你帮我调理时的记录，每天的腿不疼了，能走多少步，我都记着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纸页都泛黄了，上面用铅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却记得清清楚楚。
赵奶奶也递过来一张手写信，信纸是从日历上撕下来的，字里行间都透着急切：“小墨啊，我儿子昨天被我骂醒了，他也知道错了，今天特意去公司请假，要跟我一起来作证。你帮我排气那天，我录了视频，你看，这是你按揉穴位时的样子，我现在肚子不胀了，能吃一碗饭了，都是你的功劳！”
张爷爷则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刚煮好的生姜艾叶水：“你最近肯定没好好吃饭，这水你拿着，驱驱寒。我还找了胡同里的老邻居，大家都给你写了证明，你看——”他打开保温桶旁边的布包，里面是一沓联名信，上面签满了名字，还有几个孩子画的小太阳，歪歪扭扭的，却格外显眼。
墨尘看着手里的本子、信纸、联名信，眼眶突然发热——这些老人，有的连字都认不全，却一笔一划地写证明；有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却冒着寒风赶来医院。他们不懂什么是“循证医学”，不懂什么是“国际指南”，却知道谁是真心帮他们的人。
“墨尘！”叶轻眉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跑过来，头发都跑乱了，脸上却带着兴奋，“我找到关键证据了！你还记得去年咱们帮儿科朵朵调理疼痛的病例吗？我联系了朵朵的妈妈，她把朵朵术前术后的检查报告、疼痛评分记录都发过来了，还有当时的视频，能清楚看到朵朵调理前后的变化！”她打开电脑，屏幕上是朵朵的病例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调理前后的疼痛评分从8分降到2分，睡眠时长从3小时增加到8小时，“还有，我联系了《中医杂志》的编辑，他们愿意为之前的术后经络调理研究出具证明，证明你的方法是有学术依据的！”
就在这时，医务处的门开了，林致远和几位医务处的工作人员走出来，看到门口的人群，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医院是医疗场所，不是闹事的地方！”
“我们不是闹事！我们是来作证的！”陈可儿突然往前一步，举起手里的联名信，声音虽然小，却很坚定，“墨尘哥哥是好人，他帮奶奶治好了眼睛，帮爷爷治好了腰，还教我认穴位，你们不能冤枉他！”
刘爷爷也往前走了一步，手里的糖画模子举得高高的：“林教授，你说小墨的方法没有依据，那我问你，我之前腿疼得不能走路，去了好多医院都没治好，小墨帮我调理了半个月，我就能自己走了，这不是依据是什么？你说要数据，我这小本子上记的，每天能多走10步，这不是数据是什么？”
周围的老人也纷纷附和：“我也是！小墨帮我调理后，再也不失眠了！”“我孙子的咳嗽，也是小墨用穴位按揉好的！”
林致远皱着眉，刚想说话，张教授从人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摞资料：“林教授，医务处己经看过叶轻眉提供的文献和患者的证明材料了。墨尘的‘经络调理’虽然加入了他自己的经验，但核心原理符合中医理论，且有多名患者的临床效果佐证，之前的‘非标准化操作’属于误会，医务处决定恢复他的临床操作资格，不过需要在指导下进行，同时要求他将调理方法整理成规范的操作流程，方便后续推广。”
林致远的脸色更难看了，却不得不点头——医务处己经做出决定，而且有这么多患者作证，他再反对，只会显得自己小题大做。他看了墨尘一眼，眼神里满是不甘，转身走进了医务处。
人群瞬间欢呼起来，刘爷爷拍着墨尘的肩膀：“我就说嘛，好人有好报！”赵奶奶拉着叶轻眉的手，笑着说：“多亏了你这孩子，找了这么多资料，不然小墨可就受委屈了。”
墨尘看着眼前的人群，心里满是温暖——他想起自己作为凌霄仙帝时，万仙朝拜，却从未有过此刻的感动。那些仙力、仙阶，远不如这些老人手里的小本子、联名信，不如陈可儿坚定的眼神，不如叶轻眉熬夜找的文献。
当天下午，墨尘就回到了科室，他的工位上，之前被摊开的“经络调理笔记”被整理好了，旁边放着一杯温热的枸杞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写着“之前的事抱歉，以后有需要帮忙的随时说”，字迹是科室里之前议论他的一个年轻医生的。
“墨尘，恭喜你！”叶轻眉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过来，里面是整理好的“经络调理规范流程”，“我帮你把之前的病例都整理好了，每个穴位的按揉力度、时间，还有适用症状，都写得清清楚楚，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不规范’了。”
墨尘接过文件夹，指尖触到纸页上的温度，心里一阵暖：“谢谢你，每次都帮我这么多。”
“我们是搭档嘛！”叶轻眉笑了笑，又递过来一个保温桶，“我妈妈听说你最近没好好吃饭，给你煮了鸡汤，你赶紧趁热喝。”
傍晚，墨尘刚走出医院，就看到陈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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