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十二,电脑屏闪着幽蓝。
Nature邮件标题后面,血字像刚滴上去:
“写出你死后的答案。”
姜晚把毛巾扔椅背,指尖敲桌,节奏跟心跳一样。
“死后的题?行,让你见识死卷王。”
系统秒到:
【盲鬼考场现实副本】
【地点:图书馆主馆,全馆熄灯】
【任务:带领199名“盲鬼考生”写完期末卷,灯亮交卷】
【失败:永久失明+退学】
【奖励:功德+25000,冥币+8000万,学霸金身进阶夜视】
她合上电脑,掌心骨纹透白,像小灯泡。
“199个鬼学生,我给他们当班主任,带毕业。”
……
夜里两点,图书馆拉闸,电全断,应急灯绿得吓人。
保安亭空,门被锁链缠,锁孔插根断指……赵坤的,指甲还涂黑。
姜晚翻墙侧窗,落地无声,肩伤撕痛,她不管。
馆内黑成墨缸,唯她掌心骨纹亮,照出半米路。
……
大厅,199张考桌排成方阵,桌面蒙灰,每张坐一个学生……
无眼,眼眶空洞,却握笔整齐,像等待开考的兵马俑。
讲台,白卷堆成山,题号密密麻麻,末页空白:
“最后一题,请写出你死后的答案。”
无头监考员站讲台,胸腔敲两下,声音空洞。
“发卷……”
卷自动飞,落在桌面,发出“噗”一声,像湿布砸灰。
系统提示:
【盲鬼看不见,需考生代写,字迹须工整】
【每写一题,得1分,满60分,考生及格,灯亮一盏】
【199盏全亮,任务完成】
……
开考信号,铜铃自响,“当……”
199支笔抬起,笔尖对空,齐刷刷,像等指令。
姜晚抓粉笔,转身,黑板写第一题:
“1. 求极限:lim(x→0) sinx/x = ?”
她嘴没停,边写边念,声音不高,却穿透黑。
“等于1,记住,用洛必达也行,用单位圆也行。”
她写完,抬手,掌心骨纹亮,照卷面,手指带血,写答案:1
血字凹进卷面,发出滋啦声,像铁签烤肉。
桌面,盲鬼学生笔尖自动落,跟着写“1”,字迹跟她一模一样。
卷面闪绿光,得分:1,大厅第一盏灯亮,绿得温柔。
……
节奏定下,她写一题,199份卷同步写,得分跳+1,灯亮+1。
粉笔在黑板上尖叫,灰飘,像下小雪。
题越来越狠:
“7. 证明黎曼ζ(s)在Re(s)=1/2有无穷多零点”
“15. 解okes方程,给出解析解”
“22. 写出P=NP的完整证明”
她笔没停,骨纹提供超频,思路像开闸,写满三块移动黑板。
血从指尖滴,沿黑板槽流,汇成一条细红线,滴地面,被盲鬼脚吸收,发出满足叹息。
……
时间跳表:00:30:00,灯亮150盏,绿光连成星海。
第151题跳出,卷面自动翻页,末题浮现,血字湿:
“最后一题,请写出你死后的答案。”
姜晚粉笔停,掌心骨纹烫,像烙铁。
她转身,看台下199张无眼脸,声音低,却全场能听。
“死后的答案?……”
她抬手,粉笔碎成粉,沿黑板槽画一横,血混入,成一条红线。
“我死后,还是要赢。”
199份卷,同步写:
“我死后,还是要赢。”
血字凹进骨面,发出集体滋啦,像万人同时撕胶带。
得分+199,灯狂闪,199盏全亮,绿光变金光,照得大厅如昼。
……
系统音炸:
【任务完成,功德+25000,冥币+8000万】
【学霸金身进阶:夜视+永久记忆】
铜铃再响,“当……”
199张卷自动飞起,叠成一本厚骨书,封面凹字:
《盲鬼毕业卷山长姜晚》
书页合拢,化作一道金光,钻她掌心骨纹,纹路由白变金,像镀一层18K。
灯全亮,图书馆恢复正常,学生涌进,看见满桌血字卷,惊叫。
却在一秒后,血字全消,只剩空白卷,像什么都没发生。
早上六点,校园广播插播:
“图书馆来电恢复,期末试卷全部批改完毕,199位同学,全科及格,创校纪录。”
“特别感谢:姜晚同学,夜校辅导。”
学生一脸懵:我及格了?我昨晚不是通宵打游戏吗?
……
早上七点,校论坛炸:
《图书馆断电,199人集体及格,姜晚带鬼刷分?》
配图:她走出图书馆,掌心骨纹金光一闪。
点赞破五十万,评论清一色:
“晚神:连鬼都带毕业,我还有什么理由挂科?”
……
宿舍楼下,沈砚递她热豆浆,吸管插好。
“夜视+永久记忆,以后考试,不用灯?”
姜晚吸一口,烫得眯眼,却笑。
“不用灯,也能看清……敌人的死穴。”
……
上午八点,她刚想补觉,校运会主席台,广播再响:
“新增捐赠项目:晚安楼十栋,捐赠人……姜晚。”
“捐赠仪式即刻开始,请姜晚同学剪彩。”
红毯尽头,贵妇团列队,手里拿的不是剪刀,是……骨头做的钥匙,齿形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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