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巷的午后阳光斜斜地扫过青石板,老桂花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却没冲淡空气中的紧张——陆沉手里攥着装有陆安遗书的证物袋,墨玉碎片在口袋里微微发烫,像是在感应林浩的位置。张警官带着三名警员己经在巷口集结,警车停在隐蔽的拐角,车身上的警灯暂时熄灭,只等陆沉确认林浩是否在住处。
“梧桐巷18号,就是前面那栋灰砖房。”陆沉指着巷尾的方向,声音压得很低,“林浩租这里快一年了,之前一首谎称住外地,就是为了方便监视旧物屋和老邮局。”他回头看向身后的林晓,“你和小宇在巷口等着,别靠近,万一有危险,我会用墨玉给你发信号。”
林晓点点头,却把背包里的放大镜攥得更紧:“我能帮上忙!之前在鉴定仪上练过看指纹,要是林浩藏了证据,我能帮着找!”她身边的小宇灵体也跟着点头,手里攥着双生珠,灵体的颜色比早上亮了许多:“我也想去,我能指认他,让他没法狡辩。”
林晚秋这时从后面赶上来,手里提着个看似普通的布包,里面装着传承堂的民国账本副本:“我跟你们一起去,这账本上有林浩祖父的走私签名,和林浩的字迹能对上,要是他不认,正好拿出来比对。”她拍了拍陆沉的肩膀,“放心,我们都有准备,不会让他跑了。”
张警官看了眼众人,最终点头:“那晓丫头和晚秋姐跟在警员后面,保持安全距离,小宇灵体……要是能显形给林浩看,或许能打垮他的心理防线。”
几人悄悄靠近18号灰砖房,院墙不高,能看到院子里晾着的黑色外套——正是灰夹克司机描述的“林浩常穿的外套”。陆沉用手势示意警员守住前后门,自己则绕到窗边,透过玻璃往里看:林浩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个打火机,桌上摊着本泛黄的账本,正是林氏走私的完整账本,旁边还放着墨砚的照片,照片背面写着“赃款库密码:19370926”。
“他要烧账本!”陆沉压低声音对身后的警员说,“我数三二一,你们破门,我进去抢账本!”
“三、二、一!”随着话音落下,警员猛地踹开大门,林浩听到动静,手忙脚乱地拿起打火机就要点账本。陆沉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墨玉碎片从口袋里滑出来,正好碰到桌上的账本——淡绿光晕瞬间亮起,账本上的字迹突然变得清晰,每一页的走私记录都带着林浩的签名,与民国账本上的字迹完全吻合。
“放开我!你们没有证据!”林浩挣扎着嘶吼,脸涨得通红,“这账本是我捡的,跟我没关系!”
“捡的?”陆沉冷笑一声,从证物袋里拿出陆安的遗书,“这是陆安写给我的遗书,里面详细记录了你怎么威胁他、怎么逼他交墨砚,还有灰夹克司机的供词,说你给了他五十万走私赃款,这些你怎么解释?”
林晓这时跑进来,指着书桌抽屉:“警官!这里有暗格!”她用放大镜对着抽屉缝隙看了看,“有新鲜的划痕,应该刚藏过东西!”警员立刻打开抽屉暗格,里面果然藏着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海外买家的联系方式,银行卡背面写着“赃款库备用金”。
小宇灵体这时慢慢显形,站在林浩面前,手里的双生珠泛着淡光:“我看到你让灰夹克叔叔撞陆安叔叔,还踩坏了我的玩具车,你说‘不准告诉别人,不然把我抓走’,你忘了吗?”
林浩看到小宇灵体,瞳孔骤然收缩,挣扎的力气瞬间小了许多:“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他话没说完,就被林晚秋递过来的民国账本打断。
“这是你祖父的走私账本,”林晚秋指着账本上的签名,“你看,这‘林坤’的签名,和你账本上的‘林浩’,字迹结构一模一样,连提笔的习惯都一样,你还想狡辩吗?”
林浩的肩膀垮了下来,手里的打火机“啪嗒”掉在地上。他盯着桌上的墨砚照片,声音带着绝望:“我只是想完成爷爷的遗愿,把赃款库的钱取出来,继续做文物生意,我没想着杀人……是陆安不肯交墨砚,还非要查走私,我没办法才……”
“没办法?”陆沉的声音带着怒意,“陆安把你当侄子,对你掏心掏肺,你却为了走私赃款杀了他,还威胁小宇、苏瑶,你有什么资格说没办法?”他拿出手机,播放张警官传来的灰夹克司机供词录音——“林浩说,陆安知道得太多,必须灭口,等拿到墨砚,连他弟弟陆沉也要一起处理……”
录音播放到一半,林浩突然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发出呜咽的声音:“我错了……我不该杀陆安,不该威胁那些孩子……赃款库在老邮局地下三层,密码是19370926,里面有我爷爷留下的走私文物和钱,我都交代……”
张警官示意警员给林浩戴上手铐,拿出扣押清单:“林浩,你涉嫌故意杀人、走私文物、敲诈勒索,现在正式逮捕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走出18号院门时,巷口围了些街坊,赵桂兰站在最前面,手里还提着刚煮好的桂花粥:“沉儿、晓丫头,没事吧?林浩这小子终于被抓了,真是大快人心!”她看到被警员押着的林浩,眼神里满是厌恶,“当年他爷爷就不是好人,现在他又走老路,真是活该!”
林浩低着头,不敢看街坊们的眼神,被警员带上警车时,还回头看了眼旧物屋的方向,眼神复杂,却没再说一句话。警灯亮起,警车缓缓驶离梧桐巷,留下满巷的桂花香气,像是在宣告这场闹剧的终结。
“太好了!林浩被抓了!”林晓激动地跳起来,抱住陆沉的胳膊,“我们终于帮陆安哥哥和苏瑶姐姐讨回公道了!”
小宇灵体的颜色变得格外明亮,手里的双生珠发出淡淡的金光:“陆安叔叔,你看到了吗?坏人被抓了,我们安全了。”他飘到老桂花树下,捡起一片花瓣,轻轻放在之前埋时间胶囊的青石板上,“这是给你和小夏姐姐的礼物,谢谢你们保护我。”
陆沉蹲下来,摸了摸小宇的头:“小宇,你很勇敢,要是没有你指认,林浩可能还会狡辩。等庭审那天,我们还需要你出庭作证,你愿意吗?”
小宇灵体用力点头:“我愿意!我要告诉法官,林浩是怎么伤害陆安叔叔的,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回到旧物屋,大家围坐在疑踪室的鉴定仪旁,整理从林浩住处搜来的证据:完整的走私账本、海外买家联系方式、赃款库银行卡,还有墨砚照片背后的密码。林晚秋把这些证据和之前的“苏A832货车证据链”“陆安遗书”“苏瑶画板”放在一起,形成了完整的证据体系,足以给林浩定案。
“现在就差老邮局地下三层的赃款库了,”陆沉看着墨砚照片上的密码,“19370926是陈砚秋和晚秋姐的订婚日期,之前陈砚秋的信里也提到过,看来这密码确实是打开赃款库的关键。”
林晓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苏瑶的画板:“对了!苏瑶姐姐的画板还没彻底检查,之前只发现了遗书,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她把画板放在鉴定仪上,启动“颜料层扫描”功能——屏幕上很快显示,画板的画芯下还有一层隐藏的颜料,需要用墨玉激活才能显形。
陆沉拿起墨玉碎片,轻轻按在画板的画芯上——淡绿光晕顺着颜料层蔓延,画芯上原本的梧桐巷秋景渐渐变淡,浮现出另一幅画面:苏瑶和陆安站在传承堂前,手里举着块墨砚,旁边写着“墨砚暗格藏文物清单副本,钥匙是双生珠”。画面的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瑶瑶,若我出事,帮我把清单交给沉儿,让他守护好梧桐巷——陆安”。
“是文物清单副本!”林晚秋激动地说,“陆安怕正本丢失,特意让苏瑶画在画板里,双重保险!有了这个副本,就算赃款库的清单有意外,我们也有备份!”
苏瑶的画板在这时突然轻轻颤动,画芯上的隐藏画面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小小的桂花,和之前苏瑶灵体融入时出现的桂花印记一模一样。林晓的眼泪掉在画板上:“苏瑶姐姐,谢谢你,你把所有线索都藏得好好的,我们一定会完成你和陆安哥哥的心愿,把走私文物都追回来,还给国家。”
赵桂兰端着桂花糕走进来,看到画板上的桂花印记,笑着说:“这孩子,就算走了也还在帮我们。来,大家吃块桂花糕,庆祝林浩被抓,也庆祝我们拿到这么多证据,接下来就是庭审,让他再也没法害人了。”
陆沉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苏瑶的画板旁,又拿起一块放在陆安的日记本旁:“陆安、苏瑶,谢谢你们,我们会带着你们的心愿,继续守护梧桐巷,继续追查走私文物,不让你们的努力白费。”
夜幕降临时,旧物屋的灯依旧亮着。林晓在线索墙上更新了最后一笔:“案3小宇的玩具车?闭环!案4苏瑶的画板?新增隐藏线索(文物清单副本)!林浩逮捕归案,证据链完整,待庭审!”她把林浩的照片贴在线索墙的角落,用红笔打了个叉,旁边写着“第二重迷雾‘车祸谋杀’——破解!”。
陆沉坐在传承堂前,手里握着墨玉碎片和双生珠,看着窗外的老桂花树。他知道,第二卷“墨玉初显·车祸迷局”的核心目标己经达成:林浩被捕,车祸真相大白,走私线索串联完整,接下来就是庭审和老邮局赃款库的探索,为第三卷“传承秘影·雇凶资金”铺垫。而小宇的执念即将在庭审后彻底释然,苏瑶的心愿也己完成,那些藏在旧物里的守护和遗憾,终于有了圆满的方向。
巷口的桂花还在落,一片花瓣飘进屋里,落在墨砚的照片上,像是在回应陆沉的心声。他轻轻拿起照片,对着传承堂的方向说:“苏砚先生、陈砚秋先生,林浩己经被抓,接下来我们会打开赃款库,追回走私文物,完成你们当年未完成的事,守护好这梧桐巷,守护好每一件带着初心的旧物。”
墨玉碎片在这时轻轻发烫,双生珠也跟着泛光,像是所有守护过梧桐巷的人,都在这一刻给出了回应——那是对正义的肯定,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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