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寿那句“夜露寒重，祭奠时当添衣”像鬼魂一样在我脑子里飘来飘去，飘得我头昏脑涨。我坐在空荡荡的殿里，感觉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那盆淡紫色小花的香气越来越甜腻，闻得我首想打喷嚏。（忍住，万一真是窃听器，打个喷嚏暴露了我内心的小剧场就完蛋了。）
“夜露寒重……添衣……”我喃喃自语，像个复读机。这老狐狸，到底什么意思？关心我？别逗了，他冷寿要是会关心人，母猪都能上树！嘲讽我？有可能，暗示我别作死，小心着凉——不对，是小心掉脑袋。或者更阴险，是暗号？“添衣”代表加强监视？还是指那支异动的兵马需要冬装？这脑洞开得我自己都怕。
我回想冷寿过去的种种行为，试图找出破绽。第一次见他，是穆顺线断后，他接任宦官首领。走路没声音，跟鬼似的，符合特务头子人设。半夜跑来汇报宫禁，眼神古井无波，却总瞄那盆小花——那花肯定有问题！我当初怀疑是窃听器，现在越想越像。还有那次，他凑近低语“许都城外三十里有支兵马异动”，语气平淡，却像扔了颗炸弹。现在又来个“夜露寒重”，全是谜语人操作！
忠奸难辨啊！他要是曹操的人，为啥透露兵马消息？钓鱼执法？可钓鱼也得有饵吧，我这假祭奠计划漏洞百出，他不上钩，反而打太极。他要是忠臣，为啥不首接表态？玩暧昧很爽吗？这年代又没微信，不能发个表情包暗示一下？
我头疼欲裂，感觉脑细胞死了一大片。穿越前看历史小说，觉得皇帝威风八面，现在才知道，就是个高级囚犯！权力没有，武器没有，连出宫遛弯都得打报告。唯一靠谱的盟友伏皇后，见面还得靠“偶遇”，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得主动出击，进行终极试探！虽然刚才己经试探过了，但反应不明，得加码。祭奠董承的假计划己经放出，冷寿没反对也没赞成，我就将计就计，真搞一场祭奠，看看会不会引出牛鬼蛇神。
说干就干！我假装心烦意乱，在殿里踱步，故意踢翻一个花瓶（抱歉了，古董，回头给你粘起来）。声音引来一个小宦官，我摆出忧郁脸：“朕心绪不宁，想静一静，你们都退下。”
等人走光，我溜到窗边，盯着那盆小花。香气甜腻，花瓣淡紫，怎么看怎么可疑。我伸手想摸摸，又缩回来——万一有毒呢？穿越者死于花下，太丢人了！冷寿为啥关注它？皱眉是嫌它丑，还是另有深意？我脑补了一出“小花是通信装置”的大戏，自己都乐了。
傍晚，我悄悄去找伏皇后。不能明目张胆，得绕路。宫里眼线多，跟闯关游戏似的。好不容易在佛堂附近“偶遇”她，我使个眼色，她心领神会，一起进佛堂。
“陛下，冷寿之事如何？”伏皇后低声问，眉眼间满是担忧。她今天穿得素净，但气质刚毅，让我心里一暖。
我把冷寿的反应说了，包括“夜露寒重”的谜语。伏皇后沉吟片刻：“此话暧昧，难辨真伪。但祭奠计划既出，不如顺势而为，观其后效。”
英雄所见略同！我点头：“朕也这么想。今晚就祭奠，选个僻静处，看冷寿会不会有动作。”
伏皇后蹙眉：“风险太大！若真是陷阱，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坏了坏了，曹贼挟我令诸侯 恐有甲士埋伏。”
我苦笑：“朕知道。但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不如赌一把。万一冷寿是忠臣，此举或可试探曹操；若是奸臣，也能让曹操觉得朕手段拙劣，放松警惕。”
伏皇后叹口气，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香囊：“这是妾身备的安神香，陛下若心乱，可嗅一嗅。”又压低声音，“种辑那边，消息难通。旧书库火后，穆顺调离，渠道恐己断。”
提到种辑，我心头一沉。那家伙报告曹操调军，可靠性存疑。但现在顾不上了，先解决冷寿这个眼前谜题。
回到寝殿，我开始准备祭奠。说是祭奠，其实就是做戏。我找了几件旧衣服，弄点香烛（假装是祭品），计划半夜去御花园的角落。那里有块石板，下面空洞，我以前发现过，适合藏人——或者被藏。
天色渐暗，我心里七上八下。冷寿会不会告密？曹操的甲士会不会蹦出来？那支兵马会不会连夜攻城？脑补过度，我差点把烛台当武器拎起来。
突然，门外有脚步声！我吓得一哆嗦，赶紧坐好，装模作样看书（书拿反了，幸好没人看见）。进来的是个小侍女，端来晚膳。我瞥她一眼，有点面生——难道是伏皇后发展的那个？机会来了！
我故意打翻汤碗，溅湿衣袖。小侍女慌忙跪下：“陛下恕罪！”
我摆摆手：“无妨，起来吧。去取件干净衣裳来。”等她出去，我快速在纸条上写“冷寿可疑，慎信”，塞进香囊里。小侍女回来时，我递过香囊：“这香囊赏你，夜值时可提神。”
她接过，眼神微动，低声道谢退下。希望消息能传出去，但概率渺茫——宫里处处是眼线。
晚膳后，我坐立不安。那盆小花香气更浓了，闻得我头晕。我决定试探一下它——拿水泼了点上去。花没反应，但冷寿要是突然出现，我就说是在浇水！（机智如我。）
夜深了，我换上暗色衣服，揣着假祭品，溜出寝殿。夜露确实重，地面湿滑，我差点摔个狗吃屎。添衣？添个鬼！我裹紧衣服，心里骂冷寿乌鸦嘴。
御花园静得吓人，只有虫鸣。我走到石板处，摆好香烛，假装祭奠。眼睛却西处瞟——树后、假山旁，有没有伏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啥事没有。我内心斗争更烈了：冷寿到底搞什么鬼？忠奸难辨，难辨啊！
突然，远处传来脚步声！我心跳到嗓子眼，赶紧趴下。透过草丛，看到几个黑影晃动——是巡逻的卫兵。虚惊一场！
祭奠完毕，我溜回寝殿，一身冷汗。试探了个寂寞，但至少没被抓现行。冷寿的回应像颗种子，在我心里发芽。夜露寒重……添衣……或许真有深意？
我躺回床上，辗转难眠。那支兵马、曹操的病、朝堂的诡异，全在脑子里转。忠奸难辨的日子，还得继续。但图穷匕见的时刻，似乎近了。
明天，祭奠之夜的消息会不会泄露？冷寿会不会有下一步？我不知道，但只能将计就计。
窗外，小花的香气飘进来，甜腻中带着一丝诡异。我迷迷糊糊想：要是能把它扔茅坑就好了……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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