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脑袋像被驴踢过一样疼。昨晚那场假祭奠，折腾得我半宿没睡好。zzz？zzz个屁！我压根没睡踏实，满脑子都是冷寿那张阴森森的脸和那盆该死的小花。
窗外天刚蒙蒙亮，鸟叫得欢实，可我一点都欢实不起来。我揉揉眼睛，坐起身。被子湿漉漉的——不是尿床，是冷汗浸的。昨晚回寝殿后，我越想越不对劲。
祭奠时，那些巡逻卫兵真是巧合？冷寿那句“夜露寒重，添衣”到底啥意思？添衣？我添你个大头鬼！当时我只顾着怕被抓，没细想。现在冷静下来，脊梁骨嗖嗖冒凉气。
我蹑手蹑脚下床，凑到窗边。那盆淡紫色小花还在，香气甜腻得让人想吐。我昨晚用水泼它，它屁反应没有。可冷寿老瞄它，肯定有鬼。说不定是曹操的窃听器？汉朝有这高科技？不可能！但万一是某种暗号装置呢？比如花瓣数量代表消息？我数了数，七瓣。七？吃？还是去？啥玩意儿！
我决定再试探一下。我故意大声自言自语：“哎呀，这花真好看，要是能搬去茅坑施肥就好了。”然后偷瞄花。没动静。我又说：“冷寿那老小子，昨晚说添衣，是不是暗示我多穿点免得感冒？”还是没反应。可能我想多了？或者它只管听，不管说？唉，头疼。
早膳时间到。小宦官端来粥和腌菜，我吃得没滋没味。席间，我留意到一个小侍女——就是昨天我赏香囊那个，面生，但眼神机灵。她给我添茶时，手指微微发抖。我心想：伏皇后发展的线人？靠谱吗？香囊里的纸条她看了没？传递出去了吗？
吃完早饭，我假装散步，溜达到御花园。石板处还残留着昨晚的香烛灰烬。我蹲下，假装系鞋带，眼睛贼溜溜扫视。树后、假山旁——咦？草丛有被踩踏的痕迹，不是我的脚印，更大、更深。还有几片叶子沾了泥，像是有人蹲守过。
我心一沉。冷寿这王八蛋，果然在钓鱼执法！昨晚真有伏兵！我祭奠时，他们就在暗处盯着，只等我露出马脚。幸好我按假计划进行，屁事没干。否则，现在我己经在曹操的大牢里啃窝头了。
内心冰冷，像被泼了一盆冰水。冷寿，你到底是忠是奸？如果是忠，为啥设陷阱？如果是奸，为啥提醒我添衣？添衣……添衣……莫非是反话？意思是“别添乱，老实点”？
我表面不动声色，拍拍屁股站起来，哼着小曲往回走。不能慌，慌了就完蛋。曹操的人肯定在监视，我得演下去。
回到寝殿，我召见冷寿。老小子来得快，弓着腰，一脸恭敬。“陛下有何吩咐？”
我笑眯眯的：“冷寿啊，昨晚朕祭奠先臣，多谢你提醒添衣。不过朕身体好，没感冒。”我盯着他眼睛，想看出点啥。
冷寿眼皮都没抬：“陛下洪福齐天。只是夜露重，老奴多嘴了。”
我继续试探：“祭奠时，朕好像听到些动静，是不是有野猫啊？”
冷寿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一下：“御花园常有鼠辈窜动，陛下不必挂心。”
鼠辈？指桑骂槐是吧？我内心骂娘，表面哈哈笑：“是啊是啊，老鼠真多。对了，丞相的病怎么样了？朕忧心啊。”
冷寿道：“丞相仍在静养，曹仁将军代理朝政，一切安稳。”
安稳个屁！城外兵马异动，朝堂气氛诡异，当我傻？我点点头，让他退下。冷寿走后，我瘫在椅子上，浑身冷汗。这老狐狸，滴水不漏。
中午，伏皇后派人送来点心。我借机在佛堂“偶遇”她。屏退左右，我俩假装礼佛。
伏皇后低声道：“陛下，昨日祭奠可顺利？”
我苦笑：“顺利过头了。朕发现可能有伏兵，冷寿八成是曹操的饵。”
伏皇后脸色一白：“那如何是好？种辑那边消息难通，穆顺调走后，联络几乎断了。”
我叹口气：“只能将计就计。曹操没发作，说明朕的假计划奏效了。他可能觉得朕手段拙劣，不足为虑。咱们得利用这点。”
伏皇后担忧：“但冷寿不可信，得警告种辑。”
我点头：“朕试过了。赏了个香囊给一个小侍女，塞了纸条。但不确定送没送到。”
伏皇后眼神一亮：“陛下说的是小翠？她是妾身的人，可靠。妾身会再设法。”
我们简短交流后分开。我回到寝殿，心情稍安。但下午，气氛明显紧张了。巡逻的甲士多了，眼神凶巴巴的。曹操方面虽未公开指责祭奠之事，但暗流涌动。
我故意在朝堂上装傻。曹仁汇报政务时，我心不在焉，打哈欠，甚至问了些幼稚问题，比如“为啥粮食会长在地上而不是树上”。群臣憋笑，曹仁皱眉。我内心得意：对，就这样，让曹操觉得我是个废物皇帝，放松警惕。
傍晚，我独自在殿内看书（其实是装样子）。冷寿又来汇报宫禁，目光时不时瞟那盆小花。我忍不住了，指着花问：“冷寿，这花哪来的？香得呛人。”
冷寿道：“是丞相府所赐，说能静心养性。”
静心？养性？我看是监视！我哦了一声，假装不在意。等他走后，我对着花做鬼脸：“看你妹看！有本事跳出来咬我啊！”
晚上，我决定再试一次传递消息。小翠来送夜宵，我趁机塞给她一个小布包，里面是烧焦的木炭——需要水浸显影的那种，写着“冷寿奸，勿信”。我低声说：“想办法给种辑。”
小翠紧张地点头，匆匆离去。我看着她背影，心里七上八下。这消息能送出宫吗？种辑收到会信吗？万一小翠被逮住……我不敢想。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祭奠之夜的伏兵、冷寿的谜语、曹操的病、城外的兵马——所有事搅成一团。我将计就计，暂时稳住了局面，但危机西伏。冷寿是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
窗外小花香气又飘进来，甜腻中带着嘲讽。我嘟囔：“明天就把你扔茅坑！”然后迷迷糊糊睡着。梦里，我见到种辑拿着密信，一脸茫然地问：“陛下，这写的啥？我看不懂啊！”我急得首跳脚。
zzz……但愿别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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