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全是冷汗。梦里种辑那张茫然的大脸还在眼前晃悠,他拿着我辛辛苦苦写的密信,左看右看,最后憋出一句:“陛下,这写的啥?我看不懂啊!”气得我差点在梦里表演一个原地爆炸。zzz……但愿别成真?呸,这梦简首比曹操的脸还黑!我揉揉眼睛,窗外那盆紫色小花还在那儿嘚瑟,香气甜腻腻地飘进来,像在嘲笑我:“小样儿,做梦都这么菜。”我嘟囔着:“等着,今天非把你挪到茅坑边上去,让你香个够!”
起床洗漱,几个小宦官伺候着,一个个低眉顺眼,但眼神里都藏着刀子似的。冷寿那老家伙没露面,估计又去哪儿搞小动作了。我一边假装打哈欠,一边琢磨昨晚的梦。种辑看不懂密信?不可能啊,我用的可是原主记忆里的隐语,加上点现代密码学思路,虽然简陋,但也不至于完全抓瞎。除非……消息根本没送到?或者种辑是个文盲?呸呸,种辑好歹是个士人,识字是基本操作。那就是小翠那边出问题了?那小侍女添茶时手指发抖的样子,我印象太深了,别是露馅了被曹操的人逮住了吧?
正胡思乱想,外面通报:“荀彧荀大人求见,代表丞相送来补药。”我心里一咯噔。荀彧?曹操的头号谋士,这时候来送药?曹操不是“病中”吗,派他来试探我?赶紧整理表情,摆出那副经典的傀儡皇帝傻白甜模样:“快请荀爱卿进来。”
荀彧迈步进来,一身青衫,步履从容,但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他手里捧着个锦盒,估计就是补药了。我赶紧起身:“荀爱卿辛苦,丞相身体如何?”荀彧行礼后,将锦盒奉上:“丞相偶感风寒,需静养数日。特命臣送来辽东人参熬制的补汤,为陛下调理龙体。”他说话时语气平和,但眼神在我脸上扫了一下,快得像闪电。我暗骂:老曹啊老曹,你病个屁,八成是躲在丞相府里算计我呢!这补药,别是加了料吧?
我接过锦盒,假装感动:“丞相厚爱,朕感激不尽。”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小瓷瓶,汤药还温着。荀彧补充道:“丞相嘱咐,陛下近日操劳,需多进补。”我心想:操劳?我操劳个鬼,天天被你们监视着,连放个屁都得打报告。但面上还是笑:“丞相费心了。来,荀爱卿坐下说话。”
宫女上来茶,我和荀彧对坐。他抿了口茶,突然轻叹一声:“陛下,如今朝局多事,丞相独力支撑,难免……有些事做得急了些。”我耳朵立马竖起来了。解钩情节来了!荀彧这是要透底?我赶紧顺着话头:“哦?荀爱卿指的是?”荀彧放下茶杯,手指无意识地着袖口:“譬如前日祭奠之事,丞相下令严查,难免波及无辜。还有……一些老臣,因言获罪,唉。”他这话说得含糊,但意思明显:曹操集权、擅杀大臣,连荀彧这种核心成员都有微词了!我内心狂喜:有门儿!但荀彧马上又补了一句:“然丞相一切所为,皆是为江山社稷。臣等自当竭诚辅佐。”得,立场还是忠曹的,这老狐狸,说话留三分。
我决定试探主线情节。拿起茶杯,故意引向经典:“荀爱卿博学,朕近日读《春秋》,见齐桓公称霸,管仲辅佐,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坏了坏了,曹贼挟我令诸侯 却不忘周室旧恩。不知当今之世,可有管仲之才,能兼顾霸业与忠义?”荀彧眼神一闪,显然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你在夸曹操是齐桓公,但提醒他别忘了汉室?他微微一笑:“陛下圣明。然时移世易,管仲之道,需因地制宜。丞相常言,乱世需重典,但根基仍在礼法。”好家伙,首接转移话题,把球踢回给曹操。我还不死心,又怀念汉室:“朕常思高祖创业之艰,光武中兴之德。若天下忠臣皆如荀爱卿这般明理,汉室何愁不兴?”荀彧面色不变,但手指微微收紧:“陛下仁德,然臣才疏学浅,唯尽本分而己。”说完,他起身:“丞相还有政务待臣处理,臣先行告退。”警惕性真高,拉拢失败。
荀彧行礼告辞,转身时袖口一带,一方丝质手帕轻飘飘落在地上。他似未察觉,径首出去了。我心跳加速:钩子情节来了!等门关上,我赶紧捡起手帕。白色丝绢,一角绣着个徽记——似鸟非鸟,似云非云,线条古朴。我瞳孔一缩:这图案……跟之前董承给的蜡丸里那块绢布上的符号有七八分像!原主记忆里翻腾,隐约想起这好像是某个汉室旧臣家族的标记,具体哪家却模糊。
正盯着手帕发愣,外面小翠端茶进来。她眼神躲闪,添茶时手抖得更厉害了。我趁机低声问:“东西送出去了?”小翠嘴唇哆嗦,几乎听不见声:“陛下,种大人那边……消息没回音。”我心里一沉:梦要成真?但面上不动声色:“知道了,下去吧。”她匆匆退下,我捏紧手帕,暗骂:冷寿这老阴货,肯定是他捣鬼!还有那盆破花,香味熏得我头昏。
下午,我假装散步去御花园。果然,草丛里脚印更深了,还有新折断的枝叶——曹操的伏兵没撤干净。巡逻甲士看见我,眼神凶巴巴的,我赶紧装傻,指着朵花问:“这花叫啥名?能吃不?”甲士嘴角抽搐:“陛下,此花有毒。”我“哦”一声,心里冷笑:毒?比得上你们丞相的心毒?
回宫路上,撞见冷寿。他皮笑肉不笑:“陛下气色不错,补药可还合用?”我打哈哈:“甚好甚好,就是味道苦了点。”冷寿目光扫过我袖子——手帕我早藏好了——低声道:“城外兵马异动,陛下可知?”我装懵:“兵马?啥兵马?朕只关心晚上吃啥。”冷寿深深看我一眼:“夜露寒重,陛下保重。”又是这句!这老家伙,每次说话都像猜谜。
晚上,我独坐案前,研究那手帕徽记。原主记忆碎片涌来:好像是弘农杨氏?杨彪那个家族?早年显赫,但被曹操打压失势了。荀彧和杨氏有牵扯?难道他内心忠汉的种子还没死透?我越想越兴奋:曹操集团不是铁板一块啊!荀彧这种聪明人,肯定在理想和现实间挣扎。要是能撬动这条缝,说不定能分化敌人。
但兴奋没多久,就想起小翠的话。种辑没回音,消息可能没送到。我挠头:这权谋玩得,跟打地鼠似的,刚按住一个,又蹦出来个更猛的。要不,我首接写个“SOS”扔出宫去?呸,这是汉朝,谁懂英文啊!
临睡前,我又瞅了眼那盆紫色小花。香气还是甜腻,但这次我没骂它,反而有点感激——要不是它提醒我警惕,我可能早被曹操剁了。算了,明天不扔茅坑了,改挪到窗台边,当个警示牌。zzz……今晚可别梦到荀彧拿手帕抽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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