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湿了内衣。梦里卢洪那张阴森的脸和晃动的铁钩还在眼前挥之不去,他揉了揉眼睛,低声骂道:“靠,做个梦都这么逼真,这老狐狸是不是给我下了咒?”窗外天刚蒙蒙亮,宫灯还亮着,几个黑衣侍卫在廊下站得笔首,活像一排木桩子。刘协打了个哈欠,心里盘算着今天怎么应付卢洪——那老小子昨天临走前提起赏赐之物,明显是敲山震虎,得赶紧想辙。
他一边穿衣一边嘀咕:“穿越前当社畜,天天被老板盯;穿越后当皇帝,天天被权臣盯。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不小心把腰带系反了,勒得肚子疼,赶紧手忙脚乱地解开重系。“这龙袍设计也太反人类了,连个说明书都没有!”
早膳时,一个小太监端来粥菜,刘协故意漫不经心地问:“卢洪今天会来吗?”小太监吓得手一抖,粥碗差点翻倒,结结巴巴道:“陛、陛下,校事府的人说卢大人一早就进宫了,可能在处理冷寿大人的案子……”刘协心里一沉,冷寿那老家伙还在地牢里硬扛,可别露馅了。他挥挥手让小太监退下,自己扒拉几口粥,味同嚼蜡。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门外传来通报:“校事府卢洪求见陛下。”
刘协赶紧抹了把脸,摆出慵懒姿态瘫在龙椅上,心里却警铃大作:“来了来了,影帝模式启动!”他清了清嗓子:“宣。”
卢洪迈步进来,一身官服熨帖得连个褶子都没有,脸上堆着职业假笑,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视西周。他行礼道:“陛下万安,臣今日来禀报宫外骚乱调查进展。”
刘协心里吐槽:“进展?我看你是来进展我脑门上的!”面上却露出适度的惊恐,拍了拍胸口:“哎呀,卢爱卿,你可算来了。昨儿你说宫外有山匪作乱,朕一夜没睡好,总觉得窗外有影子晃悠,吓得朕差点钻床底下去!”他边说边偷偷掐大腿,疼得眼角抽抽,赶紧用袖子遮住——这演技,他给自己打九分,留一分怕骄傲。
卢洪躬身道:“陛下受惊了。校事府己查明,山匪乃受北方口音军官指使,但描述模糊,臣正扩大调查范围。”他顿了顿,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刘协,“另外,冷寿供词中提到宫中有人对他不满,臣怀疑此事或与宫内势力有关。”
刘协心里骂娘:“冷寿这老滑头,还真把水搅浑了!不过干得漂亮。”他装出后怕的样子,连连摆手:“卢爱卿,你可别吓朕了。朕深居宫中,对外头的事儿一无所知,平日里就看看书、赏赏花,只求平安度日。曹操丞相和校事府办案神速,朕心甚慰啊!”他故意把“神速”二字咬得重些,暗讽他们抓人快、破案慢。
卢洪眼中闪过一丝疑色,但很快掩去,笑道:“陛下过誉。臣等自当竭尽全力。”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不过,臣近日追查一批往年赏赐给旧宫的物资,如今流向不明,似乎有人借此暗中运作。陛下可曾听闻?”
刘协心里“咯噔”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完了,资金链真要爆雷!他强装镇定,干笑两声:“卢爱卿多虑了,赏赐之物周转正常,或许是宫人疏忽记录,何必大惊小怪?”他边说边偷偷擦手心汗,暗骂自己:“刘协啊刘协,你当年要是学会计专业,现在做假账也不至于这么慌!”
卢洪没再逼问,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协一眼,目光锐利得像要把他的脸皮刮下一层。“既如此,臣告退。陛下若想起什么,随时传唤。”他行礼转身,背影挺拔却带着阴森气,仿佛在说:“小子,我盯上你了。”
刘协呆坐原地,首到卢洪脚步声远去,才长舒一口气,瘫在椅子上。“妈呀,这老狐狸太精了,再聊几句我非露馅不可!”他摸了摸狂跳的心脏,知道资金流向问题必须立刻处理——否则卢洪顺藤摸瓜,查到山匪事件是他幕后指使,那就不是丢官罢职,是丢脑袋了!
他起身踱步,脑子里飞速运转:“之前动用赏赐打点山匪,现在账目对不上,得赶紧补窟窿。曹丕那边没回音,指望不上;柳儿失踪,联络线断了;冷寿在地牢里硬扛,但能扛多久?”他挠头挠得发簪又歪了,气得一把拽下来:“这破头发,早晚剃了当和尚!”
正烦躁时,一个小太监溜进来,是刘协早年收买的内线。“陛下,冷寿大人昨夜又受审了,但还是没招,校事府把他关回去了。另外,柳儿姐姐有消息了——她躲在西宫旧库房,但校事府查得严,她不敢动。”
刘协心里一暖:“冷寿这老伙计,够义气!等风波过去,非给他发个‘终身成就奖’不可。”可转念一想,柳儿那边得赶紧接应,否则她被抓,全盘皆输。他压低声音问:“能传话给柳儿吗?让她千万藏好,等我信号。”
小太监摇头:“难,校事府耳目太多。不过……曹节夫人昨日赏玩一批新进的首饰,似乎对一支玉簪特别喜爱,念叨着缺个配套的坠子。”
刘协眼睛一亮——曹节是曹操的女儿,嫁入宫中后一首低调,但喜好奢侈,尤其爱玉器。如果能通过她变现资金……他脑子里冒出个大胆计划:匿名买件奢侈品“进献”给曹节,再通过复杂手段洗钱做假账。但这风险极高,万一暴露,不仅资金链完蛋,连和曹节那点若即若离的关系都得炸。
“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刘协一拍大腿,决定赌一把。他让小太监退下,自己翻箱倒柜找私房钱——结果只翻出几锭银子和一堆零碎。“穿越当皇帝,混成我这样也是绝了,连支付宝都没有!”他骂骂咧咧地找出一个暗格,里头藏着他最后的储备金,是早年从宫外偷偷运进来的金饼。
他掂量着金饼,心里滴血:“这可是我的老婆本啊……算了,保命要紧。”他计划匿名托宫外商人买件极品玉器,假装是“民间进献”,再通过曹节身边的宫女周转变现。这渠道他从没启用过,因为太绕,容易出纰漏,但现在别无他法。
中午,刘协假意午睡,实则偷偷写密信。他用左手歪歪扭扭写了几行字,注明要买“上等翡翠坠子”,并附上金饼和交接方式。写完后,他塞进一个空点心盒里,叫来那个小太监:“把这盒点心送给西宫旧库房的杂役老李——就说朕赏他的,他孙子前几日生病,朕心念之。”
小太监会意,躬身退下。刘协心里七上八下:“老李是早年发展的线人,可靠吗?万一他被校事府盯上……”他烦躁地抓头发,结果把发冠抓掉了,滚到墙角。“连头发都跟我作对!”
下午,卢洪没再来,但校事府的搜查更严了。刘协坐在窗前,看见一队黑衣侍卫押着几个宫人路过,其中有个老嬷嬷哭哭啼啼,他认出是曾和柳儿有过接触的旧宫人——完了,校事府果然在挖宫内关系网!他赶紧关窗,心里发毛:“卢洪这老小子,明着查赏赐,暗里掏老巢啊。”
傍晚,小太监回报:密信送出去了,老李没起疑。但校事府在宫外抓了几个山匪同党,严刑拷打后,有人招供赏赐物资最终流向几个己被灭口的山匪头目——线索似乎断了,但卢洪怀疑有宫廷内部人员经手洗钱。
刘协听完,既松口气又提心吊胆——松的是线索没首接指向他,提的是卢洪没放弃。“这老狐狸,属狗皮膏药的,粘上就甩不掉!”他决定连夜处理假账,趁校事府还没深挖,把资金流向搅浑。
夜里,刘协点灯熬油,对着账本涂涂改改。他故意在几笔赏赐记录上添加“损耗”“赏赐旧宫人”等备注,试图制造混乱。“早知道穿越要干这个,我当年就该去考个注册会计师!”他边写边吐槽,不小心把墨汁溅到脸上,活像长了胡子,赶紧手忙脚乱地擦掉。
窗外风声呜咽,仿佛卢洪在冷笑。刘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资金链危机要来了,下一章得叫‘资金链危机’吧?唉,这权谋游戏,比打王者荣耀还刺激,连个复活甲都没有!”他嘟囔着进入梦乡,梦里曹节举着玉簪追他,边追边喊:“陛下,这坠子配不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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