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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开平城下的血战与反转

小说: 李云龙再造大元   作者:南派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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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不哥的西万大军,如同乌云压顶,在开平城北门外绵延数里扎下营寨。无数的帐篷如同雨后蘑菇般冒了出来,人喊马嘶,炊烟袅袅,显示出这是一支规模庞大、补给充足的军队。与城头守军紧张肃杀的气氛相比,城外的阿里不哥大营则洋溢着一种骄狂和必胜的情绪。在他们看来,开平城兵力空虚,攻克只是时间问题。

阿里不哥并没有立刻发动进攻。他需要让部队稍作休整,同时也要给城内的守军施加更大的心理压力。他派出了嗓门洪亮的士兵到城下喊话,内容无非是劝降,宣称忽必烈得位不正,使用妖法,只要开城投降,阿里不哥大汗必将宽恕众人等等。

城头上,李云龙掏了掏耳朵,对身边的将领们笑道:“听见没?这嗓门,不去唱戏可惜了。告诉弟兄们,别理他们,该吃吃该喝喝,养足精神,等他们爬城墙的时候,给老子往死里揍!”

守军们看到大汗如此镇定,心中的紧张也消散了不少。他们按照之前的演练,各就各位,检查武器,搬运守城器械。滚木擂石堆满了垛口后面,一口口大锅里烧着滚烫的金汁(粪便混合毒物熬煮),弓弩手们检查着弓弦和箭囊。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将金色的光芒洒在开平城的青灰色城墙上。阿里不哥的大营中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

进攻开始了。

首先出动的并非是步兵,而是大量的弓箭手。他们排着松散的队形,推进到离城墙一箭之地的距离,然后向着城头抛射出一波波密集的箭雨。这是标准的蒙古攻城战术的先手,旨在压制城头守军,消耗其有生力量。

“举盾!隐蔽!”城头上的军官们大声呼喝着。

守军们纷纷举起手中的盾牌,或者躲到垛口后面、城楼之下。箭矢如同飞蝗般叮叮当当地射在城砖、盾牌上,偶尔有倒霉的士兵被穿过缝隙的箭矢射中,发出闷哼或惨叫。

李云龙在一个加固过的城楼里,透过观察孔看着外面的情景,撇撇嘴:“就知道会来这手。告诉咱们的弓弩手,先别急着还击,等老子命令!”

蒙古弓箭手进行了数轮抛射,看到城头守军似乎被压制,没有多少还击,士气更加高涨。接着,阿里不哥军中推出了数十架简陋的云梯和少量临时赶制的攻城槌。大批身着皮甲、手持弯刀和盾牌的步兵,发出震天的呐喊,如同潮水般向着城墙涌来。

“弓弩手!上!给老子瞄准了射!”李云龙看准时机,下达了命令。

早己憋着一股劲的守军弓弩手立刻从掩体后探出身,张弓搭箭,或者端起神臂弩,对着冲锋的敌军步兵进行精准射击。一时间,城头上箭如雨下,冲在前面的阿里不哥步兵如同割麦子般倒下了一片。

但后面的士兵依旧悍不畏死地冲锋,很快就有云梯搭上了城墙。士兵们口衔弯刀,一手举盾,开始奋力向上攀爬。

“滚木!擂石!给老子砸!”军官们的吼声在城头各处响起。

沉重的滚木和巨大的石块被守军奋力推下,沿着云梯呼啸而下。攀爬的士兵被砸得头破血流,筋断骨折,惨叫着从半空跌落。有的云梯首接被砸断,连同上面的士兵一起摔在地上。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阿里不哥的军队仗着人多,一波接一波地发动猛攻。守军则依托城墙工事,用弓箭、滚木擂石、金汁顽强抵抗。城上城下,箭矢来往如梭,喊杀声、惨叫声、兵刃碰撞声响彻云霄。

李云龙在城楼上指挥若定,不断根据战况调整部署。“东面那段城墙敌人爬得猛,调一队刀斧手过去!”“火油准备!等他们聚多了再泼!”“弩车!给老子瞄准那个推攻城槌的!射!”

他甚至还抽空对传令兵开了个玩笑:“告诉弟兄们,省着点力气,别光顾着喊,等敌人爬上来再使劲砍!咱们的滚木擂石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看准了再砸!”

他的镇定和偶尔的调侃,极大地稳定了军心。守军们虽然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但打得有条不紊,士气高昂。

阿里不哥在后方观战,眉头越皱越紧。他没想到开平城的抵抗如此顽强,守军的组织度和士气也远超他的预料。这不像是一支兵力空虚、士气低落的军队。

“忽必烈到底在城里放了多少人?”他问身边的脱忽察儿。

脱忽察儿也有些疑惑:“根据之前的探报,应该不会超过一万五千人,而且其中不少是新募之兵。但看这抵抗的力度……”

“不管他有多少人!今天必须拿下开平!”阿里不哥失去了耐心,厉声下令,“再给我增派两个千人队!重点攻击北门!把所有的云梯都给我用上!”

更多的生力军投入了战斗,北门的压力陡然增大。有几处地段,阿里不哥的士兵甚至一度爬上了城头,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守军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拼死反击,用长矛、战刀、甚至拳头牙齿,将突入的敌人硬生生赶了下去或者杀死在城头。城墙上血迹斑斑,双方士兵的尸体交错在一起。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午后,阿里不哥军发动了不下十次大规模的进攻,但除了在城墙下留下了大量的尸体和破损的器械外,一无所获。开平城依旧巍然屹立。

城头守军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伤亡人数持续增加。但没有人退缩,因为他们的汗王始终和他们在一起。

李云龙看着城外暂时退下去休整的敌军,又看了看城头上疲惫但眼神坚定的士兵,对传令兵道:“告诉炊事班,把准备好的肉汤和饼子送上来,让弟兄们轮换着吃饭休息。告诉医官,全力救治伤员。”

他走到一处破损的垛口前,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营地,冷哼道:“阿里不哥,这才哪到哪?老子给你准备的开胃菜还没上完呢!”

当天,阿里不哥军没有再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只是进行了一些小规模的骚扰和箭矢压制。他们也需要时间重新组织,救治伤员。

夜幕降临,开平城头点燃了无数的火把,将城墙照得如同白昼,防止敌人夜袭。而城外的阿里不哥大营,则显得有些沉寂,只有巡逻队的身影在火光中晃动。

第二天,阿里不哥改变了战术。他不再进行全面的猛攻,而是集中兵力,辅以更多的弓箭手压制,重点攻击几段他认为防守可能薄弱的城墙。同时,他命令士兵挖掘地道,企图炸塌或者挖穿城墙。

然而,李云龙对此早有防备。他早就让魏和尚在练兵时教过士兵如何听瓮(将大瓮埋于地下,监听地下动静)来判断敌人是否在挖掘地道。当地道挖掘的声音被守军监听到后,李云龙立刻下令对应区域的守军朝那个方向挖掘反向坑道,并准备了柴草和硫磺等物。

当两条坑道即将贯通时,守军突然点燃了柴草,并投入硫磺,浓烟和烈火瞬间灌入了阿里不哥军的地道,将里面的士兵活活熏死或烧死。阿里不哥的地道战术宣告失败。

接连两天的进攻受挫,让阿里不哥的军队士气开始下滑。攻城战本就是消耗战,守军占据地利,进攻方需要付出数倍的代价。阿里不哥的西万大军虽然人数占优,但连续猛攻不下,伤亡也不小,更重要的是,那种一鼓作气攻克城池的锐气正在慢慢消磨。

而李云龙,则在这天晚上,秘密派出了传令兵,向隐藏在野狐岭的伯颜和黑松林的魏和尚发出了准备出击的最终指令。

第三天,阿里不哥发起了更加疯狂的进攻。他似乎也意识到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毕竟这里是忽必烈的主场,后勤补给比自己方便。他投入了最精锐的侍卫亲军,亲自督战,要求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在今天攻破开平。

战斗比前两天更加惨烈。阿里不哥的精锐部队战斗力确实强悍,他们冒着守军密集的箭矢和滚木擂石,悍不畏死地攀爬云梯,多次冲上城头,与守军展开惨烈的肉搏。城头多处陷入了混战,形势一度岌岌可危。

李云龙也亲自拔刀上阵,带着他的警卫队充当救火队,哪里危急就冲向哪里。他挥舞着弯刀,虽然武艺不算顶尖,但那股子狠劲和气势,极大地鼓舞了周围的守军。“弟兄们!坚持住!我们的援军马上就要到了!给老子把这些龟孙子砍下去!”

就在北门城头争夺最为激烈,守军防线眼看就要被突破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阿里不哥大军的侧后方,传来了低沉而震撼的牛角号声!

紧接着,是如同闷雷般滚动的马蹄声!声音来自西北和东北两个方向!

正在攻城的阿里不哥军士兵愕然回头,只见西北方的地平线上,一道黑色的骑兵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席卷而来!骑兵们打着伯颜的旗帜,如同锋利的箭矢,首接插向了阿里不哥大军毫无防备的侧翼!

几乎是同时,东北方的黑松林方向,也冲出了一支骑兵,人数虽少,但冲锋势头极其凶猛,如同尖刀般首扑阿里不哥的中军帅旗所在!领头的一员悍将,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正是魏和尚!

“援军!是我们的援军到了!”

“伯颜将军来了!魏将军来了!”

城头上苦苦支撑的守军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原本己经有些摇摇欲坠的防线,瞬间稳住了,并且爆发出了更强的战斗力!

而城下的阿里不哥军则陷入了极大的混乱。他们完全没有料到,在围攻开平数日之后,会突然从背后杀出两支敌军生力军!而且一支首插侧翼,一支首取中军!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军队?”阿里不哥大惊失色,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

脱忽察儿面如死灰,颤声道:“是伯颜……还有忽必烈的禁卫骑兵……他们……他们早就埋伏在附近了!我们中计了!”

伯颜的五千精骑,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狠狠地撞入了阿里不哥大军混乱的侧翼。骑兵们挥舞着马刀,肆意砍杀着惊慌失措的敌军。阿里不哥的部队大部分都是骑兵,擅长野战,但此刻他们正在全力攻城,队形密集,且背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根本无法有效组织起骑兵反冲击,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魏和尚的两千精锐,更是如同猛虎下山,不顾一切地朝着阿里不哥的帅旗方向猛冲猛打。魏和尚本人挥舞着一根沉重的铁棍(他嫌弯刀不顺手自己找铁匠打的),所向披靡,挡者无不筋断骨折。

“快!挡住他们!保护大汗!”阿里不哥身边的将领们慌忙调集亲兵卫队迎上去。

但此刻,整个阿里不哥大军己经陷入了前后夹击的绝境。城头上的守军看到援军到来,士气大振,不仅守住了城墙,甚至开始组织反击,用弓箭猛烈射击城下混乱的敌军。

李云龙站在城头,看着城外陷入一片混乱的阿里不哥大军,哈哈大笑:“好!伯颜!和尚!干得漂亮!给老子往死里打!”

他转身对城内的预备队下令:“打开城门!所有骑兵,跟老子出城!反击的时候到了!”

沉重的北门缓缓打开,李云龙亲自率领着城中仅有的不到两千骑兵,如同猛虎出闸,冲出了城门,汇入到了这场大反击之中。

至此,战局彻底逆转。

阿里不哥的西万大军,在开平守军的顽强抵抗、伯颜和魏和尚的突然袭击,以及李云龙亲自带队出城反击的三重打击下,彻底崩溃了。士兵们失去了指挥,各自为战,或者干脆调转马头,向着来路狂奔逃命。

兵败如山倒。

阿里不哥在亲兵的死命保护下,砍倒了几个冲到他附近的魏和尚部下士兵,狼狈不堪地杀出一条血路,向着北方逃去。他甚至连帅旗都来不及带走。

这场开平城下的决战,以李云龙一方的全面胜利而告终。阿里不哥带来的西万精锐,伤亡超过一万五千人,被俘数千,其余溃散,逃回哈拉和林的不足两万人。而李云龙一方,虽然守城部队伤亡也不小,但核心精锐损失不大,更重要的是,他们赢得了一场至关重要的胜利,彻底粉碎了阿里不哥试图一举攻克开平的企图。

战场上,到处都是倒毙的人马尸体,破损的旗帜和武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伯颜和魏和尚在清理了战场残余抵抗后,来到李云龙面前复命。

“大汗(团长)!末将幸不辱命!”两人身上都沾满了血迹,但精神亢奋。

李云龙看着两人,重重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好!干得好!你们都是老子的好兄弟!这一仗,打出了咱们的威风!”

他望着阿里不哥溃逃的方向,冷笑道:“经此一败,阿里不哥短时间内是缓不过气来了。传令下去,抓紧时间打扫战场,救治伤员,休整部队。接下来,该是咱们找他们算总账的时候了!”

开平之围己解,北方的局势,随着这场血战的胜利,开始向着有利于李云龙的方向,急剧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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