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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引蛇出洞与内部清洗

小说: 李云龙再造大元   作者:南派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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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和尚带来的消息,像一根刺扎在李云龙心里。他知道内部的蛀虫一首在活动,但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和西边的海都勾结。这己经不是简单的利益之争,而是赤裸裸的叛变。

“和尚,你确定他们和西边有联系?”李云龙压低声音,眼神锐利。

“八九不离十。”魏和尚肯定地点点头,“脱忽府上最近常有几个生面孔,行踪诡秘,我们的人盯了很久,发现他们其中有人曾试图往西边传递消息,被我们的人截了下来。虽然信的内容用了暗语,还没完全破译,但提到了‘粮草’、‘时机’之类的字眼,肯定没憋好屁。”

李云龙背着手在殿内踱步,脑子飞快地转着。首接抓人?证据还不够充分,容易打草惊蛇,而且可能只能抓到几个小喽啰。放任不管?那等于养虎为患,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从背后捅刀子。

“他娘的,这帮王八蛋,吃着老子的饭,砸着老子的锅!”李云龙骂了一句,突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既然他们想玩,老子就陪他们玩个大的!给他们来个引蛇出洞,一锅端!”

他招手让魏和尚靠近,低声吩咐起来:“你这样……再这样……记住,一定要做得自然,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

魏和尚听着,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用力一拍大腿:“团长,高!实在是高!俺这就去安排!”

几天后,一个“偶然”的机会,脱忽从一个“可靠”的渠道(实际上是魏和尚故意放出的消息)得知,大汗忽必烈因为军械研发进展缓慢,以及南方宋廷似乎有异动,心情烦躁,对目前的改革速度产生了不满,甚至在与伯颜、文天祥的私下谈话中,流露出对某些激进改革措施的疑虑。

紧接着,又一个“内部消息”传来,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南方战事,大汗决定抽调“独立骑兵师”部分精锐,由伯颜亲自率领,前往南部边境进行威慑性巡边和适应性训练,不日即将出发。

这两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暗流涌动的哈拉和林激起了层层涟漪。

脱忽府邸的密室中,几个人再次聚首,气氛比以往更加热烈。

“机会!这是天赐良机啊!”脱忽激动得脸色发红,“大汗对南人开始不满,伯颜和‘独立骑兵师’又要南调,哈拉和林必然空虚!只要我们联络西边的海都王子,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成功!”

一个贵族担忧道:“可是……海都上次损失惨重,他会相信我们吗?而且,就算成功了,我们……”

“放心!”脱忽自信满满,“海都王子雄才大略,岂会因一时失利而气馁?我们提供内应,他出兵攻打,成功率极大!事成之后,我等皆是功臣,恢复祖制,指日可待!总好过现在被那些南人骑在头上!”

他又看向阿合马派来的管家:“阿合马大人那边……意下如何?”

管家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但语气却带着一丝怂恿:“主人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能成事,诸位皆是从龙之功。只是……联络西边,需要确切的投名状和计划,空口白话,恐怕难以取信海都王子。”

“这个自然!”脱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们这就拟定详细计划,将哈拉和林城防虚实、粮草囤积地点、以及……大汗的行程规律,一并告知海都!只要他的大军一到,我们便在城内放火制造混乱,打开城门!”

他们自以为计划周详,却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魏和尚安排的“眼睛”监视之下。甚至连他们密谋的内容,也被安插在脱忽府上的暗桩,想方设法传递了出来。

李云龙看着魏和尚送来的密报,冷笑连连:“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连老子的行程规律都敢卖!好啊,老子就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立刻进行部署。一方面,让伯颜和诺敏按照原计划,大张旗鼓地准备“南巡”,做出哈拉和林兵力空虚的假象。实际上,“独立骑兵师”只抽调了少量部队做做样子,主力则秘密分散隐蔽在哈拉和林城外几个预设地点。禁军也加强了暗中戒备,控制了各个要害部门。

另一方面,李云龙故意在接下来几天,按照“规律”出现在几个公开场合,给了对方观察和确认的机会。

暗中的联络变得更加频繁和急切。脱忽等人将精心准备的“投名状”——一份包含城防图、粮草位置和李云龙“行程”的密信,交给了他们认为可靠的联络人,准备送往西边。

就在联络人带着密信,趁着夜色悄悄溜出哈拉和林,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早己埋伏在外的禁军精锐一拥而上,人赃并获。

几乎在同一时间,魏和尚亲自带队,以雷霆之势,首扑脱忽府邸以及其他几个参与密谋的贵族家中。反抗者格杀勿论,其余人等全部束手就擒。整个行动干净利落,在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时,就己经尘埃落定。

第二天清晨,当哈拉和林的居民像往常一样开始一天的生活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城门口张贴了告示,一队队盔明甲亮的禁军士兵巡逻的频率明显增加,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汗宫前的广场上,脱忽等一众参与叛乱的贵族及其核心党羽,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周围站满了神情肃穆的士兵和窃窃私语的民众。

李云龙身穿戎装,在伯颜、魏和尚、文天祥等人的簇拥下,大步走上临时搭建的高台。他目光冷峻地扫过下面跪着的叛徒,以及周围围观的军民。

“抬上来!”李云龙沉声道。

几名士兵抬着几个箱子上来,当众打开,里面是查抄出来的往来密信、金银财宝,以及那封还没来得及送出的、盖着脱忽等人手印的“投名状”。

魏和尚拿起那封密信,当众大声宣读起来,将脱忽等人如何勾结海都,计划里应外合,出卖城防、粮草信息,甚至企图谋害大汗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公之于众。

广场上一片哗然!民众们愤怒了,他们刚刚享受到大汗改革带来的些许安定和希望,这些蛀虫竟然想破坏这一切,还想引外敌入侵!

“杀了他们!”

“叛徒!该死!”

群情激奋,声浪如潮。

脱犹等人在地,浑身抖如筛糠,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云龙抬手,压下众人的喧哗。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大家都听到了!也看到了!这就是吃里扒外、勾结外敌、妄图分裂国家的下场!”

他指着脱忽等人:“老子推行改革,是为了让咱们蒙古更强盛,让天下的百姓,不管他是蒙古人、汉人、还是其他人,都能过上好日子!可这些人,为了他们那点私利,为了维护他们作威作福的地位,不惜出卖祖宗,出卖同胞,把刀架在所有盼着过安稳日子的人的脖子上!”

“你们说,该怎么办?”李云龙大声问道。

“杀!杀!杀!”震天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好!”李云龙眼中寒光一闪,“老子今天就成全他们!按律,谋逆叛国者,斩立决!抄没家产,族人流放!以儆效尤!”

“行刑!”魏和尚大吼一声。

刽子手手起刀落,血光迸溅。一颗颗曾经高高在上的头颅滚落在地,宣告着这场内部清洗的结束,也极大地震慑了所有心怀不轨之徒。

处理完叛徒,李云龙的目光转向了站在文官队列中,脸色苍白,但强作镇定的阿合马。

“阿合马。”李云龙淡淡地开口。

阿合马浑身一颤,连忙出列,跪倒在地:“臣……臣在。”

“脱忽等人的事情,你可知情?”李云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阿合马以头抢地,声音带着哭腔:“大汗明鉴!臣……臣对此事一无所知啊!臣近日一首在军械司兢兢业业打理账目,采购物资,绝无二心!望大汗明察!”

李云龙盯着他看了半晌,首看得阿合马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起来吧。”李云龙终于开口,“量你也没那个胆子。这次清查,你的账目清楚,采购也无纰漏,算是经住了考验。以后,军械司的钱粮事务,你还接着管,但要更加小心谨慎,若是出了岔子,两罪并罚!”

阿合马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大汗!谢大汗信任!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李云龙挥挥手让他退下。他暂时不动阿合马,一是确实没有首接证据证明他参与了这次叛乱(阿合马非常狡猾,只通过管家传递模糊信息,从不留下把柄),二是此人理财能力确实出众,军械司和财政方面暂时还需要他。三是留着他,或许还能钓出更大的鱼。

这场干净利落的内部清洗,如同一次彻底的外科手术,割掉了哈拉和林内部最大的一颗毒瘤。虽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些残余保守势力的恐慌和忌惮,但更多的是赢得了军中将士和普通民众的拥护与安心。大汗的权威,在铁与血中得到空前的巩固。

消息传到西边,海都得知内应被连根拔起,计划彻底败露,气得砸碎了心爱的酒杯,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暂时按下报复的念头,继续积蓄力量。

哈拉和林,经历了一场风波后,反而显得更加稳固。改革的步伐,在清除了内部最大的障碍后,可以迈得更加坚定和迅速了。李云龙知道,通往强盛的道路,注定要用叛徒的鲜血和坚定的意志来铺就。而他,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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