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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草原上的学堂与来自东海的警报

小说: 李云龙再造大元   作者:南派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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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合马家产风波很快平息,那些失窃的珍宝一部分充实了新建的“弘文馆”,果然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前去观瞻,无形中提升了李云龙在士林中的口碑。李云龙对此倒没太在意,他的心思更多地放在了那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上。

军工生产稳步推进,虽然“元武刀”和新型弓的产量还远远达不到全面换装的要求,但至少保证了军官和精锐部队的优先配备。巴特尔的第一骑兵团就第一批换上了新式战刀,这家伙拿着刀爱不释手,没事就找东西砍两下,嘴里还念叨:“好家伙,这刀带劲!以后砍海都那帮龟孙,肯定更利索!”

水师的建设也艰难地迈出了第一步。文天祥牵头成立的“船舶司”在哈拉和林城外的一条河边圈了块地,搭建起了简陋的船坞。从各地搜罗来的造船工匠,加上一些原本就会点水性的士兵,组成了最初的建设队伍。李云龙要求的那种“灵活快速”的小船还好说,一些老船工根据内河渔船的样子加以改进,很快就造出了几条样品,能在河里跑得飞快。但那种能运兵载马、还要带点“火力”的中型船,就有点抓瞎了,工匠们对如何在保证载重和稳定性的前提下安装投石机或强弩,争论不休。

最让诺敏头疼的还是那个“水陆战备教导队”。从各部队抽调来的“种子”,大多是旱鸭子,第一次上那条晃晃悠悠的小船,脸色发白,紧紧抓着船舷不敢动弹,有几个甚至首接吐得稀里哗啦。负责教习操船的老船工看得首摇头。

“魏统领,这……这怕是难成气候啊。”老船工私下里对来视察的魏和尚抱怨,“这些军爷在陆上是猛虎,到了水里,比猫都不如。”

魏和尚把眼一瞪:“难?老子当年学骑马也摔得鼻青脸肿!练!给老子往死里练!晕船?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谁要是练不出来,就让他回去养马!”

于是,在那条小河上,经常能看到一群彪形大汉在小小的船舱里挤作一团,面色惨白地随着船只摇晃,一边吐一边还要努力记住老船工教的划桨、掌舵要领。岸上训练的骑兵们偶尔路过,看到这副景象,都忍不住哄堂大笑,气得船上的“种子”们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李云龙听说后,也是哭笑不得。他知道这事急不来,只能慢慢磨。

除了军事,李云龙还有一个心心念念的事情——教育。他深知,光靠武力征服不了人心,也无法长久维持统治。他那个“人人平等”的理念,更需要通过教育来传播和巩固。而且,未来治理庞大的帝国,需要大量识文断字、懂得政务的人才。

“不能光让那帮小子们学砍人,还得学点文化。”李云龙对文天祥说,“老子打算办个学堂,不,多办几个!不光教蒙古文,也教汉文,教算数,教咱们现在推行的新政、新法令!让咱们蒙古人的孩子,还有那些归附部落的、甚至汉人商户的孩子,只要愿意,都能来念书!”

文天祥听到这个想法,眼睛顿时亮了。兴办教育,教化百姓,这可是儒家治国平天下的根本!他立刻表示全力支持:“大汗此乃百年大计,功在千秋!臣愿全力操办此事!”

说干就干。李云龙下令,在哈拉和林城内选址,兴建第一所“大元官学”。同时,要求各地主要城镇,也要逐步兴办蒙汉双语教学的学堂。教师由文天祥负责从归附的文人、僧侣以及有一定文化的官吏中选拔聘任,教材则组织人手编写,内容除了传统的蒙汉文字和经典,还必须加入李云龙强调的“平等”、“守法”、“爱国”(这个国自然是指他正在打造的大元)等思想,以及一些基础的算术、律法知识。

消息传出,在草原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蒙古贵族们对此反应不一,有些开明的觉得让子弟学点汉文、懂点治理是好事;但更多的保守派则嗤之以鼻,认为骑马射箭才是根本,学那些南蛮子的东西有什么用?甚至有人私下议论,说大汗是不是被那些汉臣给蛊惑了。

李云龙对此早有预料,他也不强求,只是明确规定:今后选拔官吏,尤其是中低级官吏,必须通过官学的考核;军队中提拔军官,也要考量文化水平。这一下,很多原本观望的贵族坐不住了,为了子弟的前程,只好不情不愿地把孩子送进官学。

于是,在哈拉和林,除了工匠营的叮当声、军营的操练声、船舶司的号子声,又多了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虽然一开始有些蒙古孩子坐不住,汉人孩子又有些胆怯,但在先生们的引导和“前程”的驱动下,倒也渐渐有了些样子。

看着官学里那些不同族裔的孩子们混在一起摇头晃脑地读书,李云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根基。

就在李云龙为内政外交、文武教育忙得团团转时,一封来自帝国东方的紧急军报,打破了他短暂的欣慰。

军报是镇守辽东的宗王乃颜派人送来的。乃颜是成吉思汗幼弟铁木哥斡赤斤的后裔,名义上臣服于李云龙,但拥兵自重,对哈拉和林的命令时常阳奉阴违。

这次军报的内容却让李云龙皱起了眉头。乃颜报告,盘踞在高丽(王氏高丽)境内的一股强大海盗以及与之勾结的高丽地方军阀,近期频繁袭击辽东沿海和隶属于大元的几个女真部落,烧杀抢掠,甚至一度登陆深入,气焰十分嚣张。乃颜声称己多次派兵清剿,但海盗依仗舟楫之利,熟悉海情,屡剿不灭,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请求大汗派兵支援,或准许他调动更多兵力专事清剿。

“高丽?海盗?”李云龙看着军报,手指敲着桌面。他对高丽没什么好印象,知道他们一向在蒙古和南宋之间摇摆。这股海盗和军阀,背后有没有南宋或者高丽官方的影子?乃颜这老小子,是真搞不定,还是想借机扩充兵力,或者试探老子的态度?

“伯颜,你怎么看?”李云龙把军报递给伯颜。

伯颜仔细看完,沉吟道:“大汗,乃颜此人,桀骜难驯,其言不可尽信。但辽东乃龙兴之地,亦是我军未来可能南下之侧翼,不容有失。若海盗之事为真,确需剿灭,以安定后方,震慑高丽。”

“老子也是这么想的。”李云龙点点头,“不管乃颜打什么算盘,这伙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的海盗,必须收拾!正好,咱们的水师不是缺练手吗?辽东那边有海,有河,还有不听话的属国和海盗,正是个练兵的好地方!”

一个借剿匪之名,行练兵、慑藩之实的计划,在李云龙脑中迅速成型。他既要解决东边的麻烦,也要趁机敲打一下乃颜,更要让初建的水师去见见世面。

东海的警报,似乎带来了新的挑战,但也提供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李云龙的棋盘上,又多了一颗可以落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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