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带着淡淡的咸意,拂过苏念的发梢。
沈时遇牵着她的手走在沙滩上,细软的沙子从两人指缝间漏过,暖暖的,像握了把细碎的阳光。他的掌心带着熟悉的温度,指腹轻轻着她的手背,每走几步就会停下,弯腰捡起一枚贝壳:“你看这个,边缘多圆润,肯定被海浪打磨很久了。”
苏念凑过去看,那是枚淡粉色的贝壳,表面带着浅浅的纹路,像被海风刻下的诗。她接过贝壳,贴在耳边 —— 海浪的余响在壳内轻轻回荡,混着远处 “哗哗” 的潮声,竟有种格外安心的韵律。“我小时候听妈妈说,贝壳里藏着大海的秘密,” 她笑着抬头,眼里映着蓝天与海面,“没想到真的能听到声音。”
“我小时候常来这儿,” 沈时遇又捡起一枚浅紫色的贝壳,指尖擦去上面的细沙,“那时候爷爷还在,总带我来捡贝壳,说每枚贝壳都藏着不同的海浪声,要是能找到最圆的那枚,就能听到远方的祝福。”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后来我才知道,哪有什么远方的祝福,不过是爷爷想让我多来海边走走,看看开阔的风景。”
苏念静静听着,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里的紫贝壳。她想起父亲还在时,也曾带她来海边,教她用贝壳拼出小鲸鱼的形状,说等她长大,要一起用贝壳装饰画室的窗户。那些细碎的回忆,此刻混着海风与贝壳的气息,在心里轻轻漾开,暖得像晒了场好太阳。
两人沿着海岸线慢慢走,沈时遇的口袋渐渐鼓了起来,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贝壳 —— 有带着螺旋纹路的海螺,有像小扇子似的扇贝,还有几枚小巧的寄居蟹壳,空着的,却依旧泛着莹润的光。他每捡一枚,都会先在手里掂掂,再递给苏念看:“这个适合串成挂饰,挂在你画室的灯上;这个颜色亮,能当画稿的镇纸;还有这个……” 他举起一枚淡粉色的贝壳,和苏念最初拿的那枚很像,“和你手里的正好凑一对。”
苏念把两枚粉贝壳并排握在手心,海风一吹,贝壳轻轻碰撞,发出 “嗒嗒” 的轻响。她忽然凑近贝壳,又听了听,眼里闪着惊喜的光:“我听到了,这次不像海浪声,倒像‘星辰’的叫声,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劲儿。”
沈时遇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细棉线 —— 是他出门前特意装的,还带了枚小小的银质搭扣。“那我们把它们串成手链吧,” 他示意苏念伸出手,指尖轻轻量了量她手腕的粗细,“以后你想‘星辰’了,就看看这手链,贝壳会帮你‘传声’;要是还想,就看看我,我带你去海洋馆看它,或者…… 我给你学‘星辰’叫。”
说着,他真的轻轻 “唔” 了一声,模仿着白鲸特有的温柔鸣叫,惹得苏念忍不住笑出声。阳光落在他低垂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指尖穿线的动作格外认真,连棉线打结的弧度都仔细调整着。
苏念低头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把淡粉、浅紫的贝壳依次穿在线上,偶尔会加入一枚小小的海螺,让手链看起来更灵动。海风拂起他的衣角,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与海边的咸意交织在一起,成了独属于此刻的气息。她忽然觉得,比起画室的阳光、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拾光里的海》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厨房的蛋糕香,此刻的海边与贝壳,更像把两人的心意,轻轻裹进了海风里,柔软得让人心尖发颤。
“好了,你试试。” 沈时遇站起身,小心地把贝壳手链戴在苏念手腕上,银质搭扣轻轻扣合的瞬间,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两人都微微一顿,随即相视而笑。
苏念抬起手,在阳光下晃了晃 —— 淡粉色的贝壳泛着温柔的光,浅紫色的纹路在光下格外清晰,海螺的小开口对着阳光,像藏了颗小小的星星。海风一吹,贝壳轻轻碰撞,发出的轻响与她耳边的潮声呼应,竟真的有几分像 “星辰” 温柔的鸣叫。“真好看,” 她轻声说,指尖抚摸着贝壳的纹路,“比我见过的任何首饰都好看。”
“那是自然,” 沈时遇笑着握紧她的手,让手链贴在两人相握的手背上,“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星辰手链’,全世界只有这一条。” 他牵着她往海边走,潮水慢慢漫过两人的脚踝,凉凉的,却格外舒服,“等以后我们有了带大窗户的厨房,就把剩下的贝壳串成风铃,挂在窗边,风一吹就能听到‘星辰’的声音,看到大海的颜色。”
苏念点头,靠在他的肩上。远处的海鸥轻轻掠过海面,留下一道白色的弧线;近处的海浪一次次漫上沙滩,把细碎的贝壳冲到两人脚边。她看着手腕上的贝壳手链,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觉得,爱情或许就像这些贝壳 —— 最初只是散落在沙滩上的平凡物件,可因为有了彼此的珍视与打磨,竟变成了藏着回忆与心意的珍宝。
夕阳西下时,两人并肩坐在沙滩上,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沈时遇把捡来的海螺放在苏念手里:“这个留给你,放在画室的窗边,要是想海边了,就听听里面的海浪声,我会陪你再来。”
苏念握紧海螺,又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心里满是温暖。她抬头看向沈时遇,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眼里映着晚霞与海面,像藏了整片温柔的海。“以后每个周末,我们都来捡贝壳好不好?” 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期待。
“好啊,” 沈时遇点头,伸手帮她拂去发间的细沙,“春天捡带花纹的,夏天捡透明的,秋天捡像晚霞一样的橙红色,冬天捡被雪映得发白的,把每个季节的大海,都藏进你的贝壳里。”
潮水渐渐退去,留下满沙滩的细碎贝壳。两人手牵手往回走,手链在苏念手腕上轻轻晃动,泛着淡粉色的光,像沈时遇藏不住的心意,也像这片海边,永远不会褪色的温柔。
回家的路上,苏念一首着手腕上的贝壳手链。她想起沈时遇蹲在沙滩上串手链的模样,想起他模仿 “星辰” 叫的样子,想起他说要把每个季节的贝壳都送给她的承诺,嘴角一首带着笑。
回到家后,她把海螺放在画室的窗边,又把剩下的贝壳整齐地放进木盒里。然后拿出速写本,翻到新的一页,笔尖在纸上滑动,画出海边相握的手、串手链的身影,还有手腕上泛着光的贝壳。
画完后,她在旁边写了一行字:“海边的贝壳藏着海浪的声,你的心里藏着温柔的我,往后的每一步,都想和你踩着沙滩,听着潮声,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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