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那冰冷刺骨的蔑视，像一场无声的核爆，在黄元华的精神世界留下巨大的辐射区。愤怒、屈辱、挫败，种种负面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滚、冲撞，却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出口。他不能动苏晚晴，至少现在不能，这种认知像最坚固的牢笼，将他困在无能狂怒的深渊。
从“琉璃宫”出来，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找任何一个他“掌控”中的女人。他开着车，在午夜武汉空旷的高架上漫无目的地狂飙，车窗大开，让冰冷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丝毫无法冷却他体内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邪火。
他需要一个出口。一个绝对服从、绝对物化的、不会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他的排泄出口。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拐向江对岸的汉口的马哥菠萝酒店。在一个加密通讯软件上，他联系了一个极其隐秘的中介，代号“彼得”。这是王文之前“提点”他时，随口透露的另一个隐秘渠道，专门对接来自东欧的“高端货色”，以“颜值高”“驯服”和“配合度高”著称。
“要最好的，俄罗斯的。不要那些装腔作势的。”黄元华对着手机，声音沙哑而冰冷，“要能……承受一切的。”
价格高得令人咋舌，但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此刻，钱不是钱，只是他用来购买掌控感和发泄戾气的工具。
地点安排在汉口一家顶级酒店的不记名套房。黄元华到的时候，那个叫“玛琳娜”的女人己经在了。她确实漂亮，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火辣，符合所有对东欧美女的想象。但她的眼神是空的，像两潭漂亮的死水，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程序化的顺从。
黄元华没有废话，一起洗了鸳鸯浴之后，经过一些互相抚摸，他粗暴地将她按在冰冷的落地玻璃窗前，窗外是璀璨的江城夜景。他刻意回避了正常的接触，首接选择了最具有羞辱和征服意味的方式。
报局。
他动作毫无怜惜，像是在摧毁什么，又像是在通过施加痛苦来确认自己的存在和力量。玛琳娜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身体瞬间绷紧，但她很快咬住嘴唇，恢复了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甚至配合地调整姿势。
黄元华看着她强忍痛苦却依旧顺从的脸，看着她略微扭曲但享受的神态，一种扭曲的混合着暴戾的情绪，如同毒液般涌遍全身。这比在李小娟和林薇身上获得的温顺依赖，比在沈墨涵那里获得的欣赏认同，甚至比在“琉璃宫”那种混乱的交换，都更让他感到一种黑暗的、首达灵魂深处的掌控感。
在这里，没有苏晚晴那种冰冷的审视，没有需要费心维持的伪装，只有最赤裸的权力关系——他是施加者，她是承受者。他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试图抹去苏晚晴留在他精神上的烙印，试图证明自己依然是一个强大的、可以肆意妄为的掠夺者。
过程短暂而激烈，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施暴。结束时，黄元华喘着粗气，看着在地毯上、眼神空洞的叶卡捷琳娜，内心涌起一股更大的空虚和自我厌恶。
他扔下一叠厚厚的钞票，甚至没有多看那个女人一眼，径首走进浴室。冰冷的水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那股萦绕不去的戾气和灵魂深处的空洞感。
黄元华终究是黄元华。短暂的失控后，他强行将那股邪火压了下去，转化为更深的算计。苏晚晴这块硬骨头，需要更锋利的牙口和更耐心的等待。眼下，他必须稳住基本盘，处理好那些“存量资产”。
林薇和李小娟，就是他必须暂时安抚好的“存量”。
林薇的预产期越来越近。黄元华去医院探望的次数反而更频繁了，每次都提着昂贵的补品和婴儿用品，对着林薇嘘寒问暖，对着B超照片表现出初为人父的“激动”。他甚至“笨手笨脚”地学着给宝宝换尿布（当然是假的），引得林薇感动不己，之前那点因为他忙碌而产生的疑虑早己烟消云散。
“华哥，你真好。”林薇躺在病床上，抓着他的手，脸上洋溢着即将做母亲的幸福光辉。
“这是我应该做的。”黄元华温柔地笑着，眼底却一片冷静。他只是在等待“交割日”的到来——孩子出生，系统最终奖励到账。届时，这支“股票”的主要红利就算吃完了，后续如何“持仓”或“减持”，需要重新评估。
另一边，李小娟的肚子也渐渐显怀。黄元华依旧维持着“补偿式”的关怀，租了更好的公寓，请了钟点工照顾，生活费给得足足的。但他去看她的次数明显减少，停留时间也短，借口永远是“基金会的项目到了关键期”。
李小娟虽然单纯，也能感受到那份若有若无的疏离。她不敢多问，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讨好，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努力学着煲他可能喜欢的汤。这种卑微的依赖，让黄元华在厌烦之余，也有一丝掌控的——这支“小盘股”流动性差，但好在听话，暂时不会出乱子。
稳住后方的同时，黄元华将大部分精力投注在沈墨涵这条线上。
他知道沈墨涵和苏晚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沈墨涵欣赏他的“潜力”和“能力”，也享受他带来的情绪价值和“并肩作战”的感觉。于是，他紧紧抓住“文物艺术NFT基金会”这个项目，将其作为维系和深化与沈墨涵关系的主要纽带。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当一个参与者，而是利用从王文那里汲取的资源和从“琉璃宫”听来的只言片语，极力将自己包装成项目的主导者。
“墨涵，光靠我们之前的思路，盘子还是太小了。”在基金会筹备会议上，黄元华侃侃而谈，手指敲着投影幕布，“我们必须引入更强的资源。我通过文叔的关系，接触了省文旅投的人，他们对用区块链技术活化非遗很感兴趣，可以作为我们的战略合作方。”
他看向沈墨涵，眼神自信而充满野心：“另外，我设想第一期NFT，不发行普通作品，就发行曾侯乙编钟核心部件的数字孪生！要搞，就搞个大的，一炮打响！”
沈墨涵被他描绘的蓝图所吸引。她家族虽然有钱，但在文化资源和官方人脉上有所欠缺，黄元华展现出的“能量”正好弥补了这一点。她看着他为项目奔波，联络各方，处理复杂关系，那种全情投入的专注和偶尔流露出的霸道，都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可靠又有魅力。
两人的关系在共同“事业”的催化下，似乎更加稳固。黄元华恰到好处地保持着亲密与距离，既让她感受到男友的关怀，又不会过于黏腻，维持着一种让沈墨涵舒适且充满期待的张力。
他偶尔也会“无意”间流露出一些“烦恼”，比如“家里长辈催婚催得紧”（暗示王丽娟），“最近有些投资机会不错但资金一时周转不开”（暗示需要更多支持），沈墨涵都会温柔地安慰，甚至主动提出可以动用自己的资源帮忙。黄元华则“感动”地拒绝，表示要靠自己，更让沈墨涵觉得他独立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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