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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技术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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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工坊里的“连环淬火炉”正式投用——这炉子是秦翎根据镇虏关的旧炉改良的,分三层:上层预热,中层淬火,下层冷却。甲叶先在上层预热半个时辰,再放进中层的冷水里淬火,最后到下层晾干,整个过程仅一时辰,比原来的单炉淬火快了西倍,而且甲叶的硬度更均匀,不会出现有的地方硬、有的地方软的情况。

王老铁取了片用连环淬火炉处理的甲叶,让士兵用三石弓射——箭矢撞在甲叶上,“当”的一声反弹落地,甲叶连个凹痕都没有。他对着秦翎躬身行礼:“参将这炉,比先朝的明光铠炉还结实!有这炉子,咱的甲叶质量更有保证了!”甲胄坊政委张守义也跟着点头,在工艺册上写下“连环淬火炉效果极佳,可推广至所有甲叶处理”。

火铳火帽的改良又进了一步——之前的黄铜火帽虽然防潮,但引火药容易受潮。秦翎让人在火帽里加了层油纸,把引火药包在油纸里,用时撕开油纸即可。刘三喜特意选了个雨天测试,让十名工匠各持一把装了新火帽的火铳,对着靶子射击,十铳全响,没有一铳哑火。刘三喜激动得抱着火铳转了三圈,对孙镇海道:“孙政委,你快记下来,这火帽改良成了!以后雨天也能放心用火铳了!”

连珠弩的卡顿问题最棘手——之前试射时,箭槽里的箭经常卡住,要么射不出去,要么射偏。秦翎让人把箭槽内侧磨得更光滑,还刻了道浅槽导箭,再加了个“拨箭杆”:扳弩机时,拨箭杆会自动把箭推到正确的位置。改良后,工匠半炷香射了三十箭,箭箭中靶心,没有一次卡顿。神策营政委李思政正好来巡查,见了这场景,连忙让人把改良方法记下来,送到各把总的手里,让他们提前熟悉新弩的用法。

七月中旬,兵器坊的“枪杆防腐”又有了新突破——之前涂的桐油虽然能防腐,但容易粘灰。秦翎让人在桐油里加了些蜂蜡,加热融化后涂在枪杆上,冷却后形成一层薄膜,既防腐又不粘灰。周勇拿着涂了蜂蜡的枪杆试了试,手感光滑,他笑着道:“这法子好,以后枪杆不用经常擦,还能多用几年!”

在整个改良过程中,各区域的政委都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每天都会去训练场,收集士兵对旧装备的反馈,比如士兵反映旧枪杆容易断,就把情况报给工匠,工匠针对性改良;士兵说旧弩拉着费劲,就让工匠调整弩的拉力。张守义还专门设了个“反馈箱”,工匠和士兵有好的建议都能投进去,每月评选“最佳建议”,奖励五两银子,不少好点子都是从反馈箱里来的。

为了确保装备质量,秦翎专门设立了“质验司”,由神机营政委孙镇海任司官,下辖五十名质检员,都是从老兵和老工匠里挑的,经验丰富。质验司定下“三验三查”制度,每日对装备进行抽样检测,不合格的一律返工,绝不放行。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镇北侯:红楼开局我以边军平天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

第一验是“工序验”:每个工序完成后,质检员都要抽样检查。甲胄坊每百片甲叶抽十片,用三石弓射击,射透的就算不合格,负责这道工序的工匠罚俸三日;兵器坊每百杆长枪抽十杆,测试枪头的牢固度,用铁锤敲枪头,松动的返工,工匠罚抄工艺册;火器坊每百支火铳抽十支,测试射程和精度,百步外射铜钱,中靶率低于七成的,工匠需重新打磨膛线。

有一次,甲胄坊的李铁匠为了赶进度,锻打的甲叶没达到百钢折叠的要求,被张守义抽查出来。王老铁当着所有工匠的面,用铁钳折断了那片甲叶,沉声道:“这甲穿在弟兄身上,是保命的!你偷工减料,就是害弟兄们的命!今日罚你返工所有甲叶,再饿饭三天,下次再犯,首接赶走!”李铁匠涨红了脸,连忙认错,之后每天都加班加点,把不合格的甲叶全返工了,再没出过差错。

第二验是“成品验”:装备全部完成后,质验司要进行全面检测。火铳需在百步外射铜钱,三铳中两铳才算合格;佛郎机炮要在一里半外打夯土墙,穿三尺深才算过关;连珠弩要在两百步外射中靶心,十箭中八箭方为合格。七月初,一批火铳检测时,五铳有两铳脱靶,孙镇海查了后发现,是膛线打磨得深浅不一,他立刻调陈敬之带徒弟重新打磨,还在工坊门口立了块“不合格返工”木牌,警示所有工匠。

第三验是“实战验”:每月抽一批装备,让士兵在训练场实战测试。神威营的士兵穿着新甲,拿着新斩马刀,模拟与瓦剌骑兵作战;神机营的士兵用新火铳、新火炮射击假敌;玄武营的士兵骑着马,穿着新马甲冲锋。如果在实战测试中发现问题,比如甲叶松动、刀身卷刃、火铳哑火,立刻反馈给工匠改良。

为了激励工匠,秦翎还设立了“精工奖”:每月评选十名“精工匠”,奖励银五两、绸缎一匹,还能让家人搬进城内的工匠营房——那里有砖房,比工坊外的草棚舒服多了。王老铁因为改良了甲叶锻打工艺,连两个月获评“精工匠”,他捧着赏银,老泪纵横:“咱造了一辈子甲,从没这般受重视!往后定造最好的甲,让弟兄们少流血、多打胜仗!”

有奖励也有惩罚,除了之前的罚俸、饿饭,若工匠故意偷工减料,导致装备在实战中出问题,还要按军法处置。六月底,有个火器匠私藏了半斤火药,想带回家,被孙镇海查出,秦翎当即下令:“杖责二十,逐出工坊,永不录用!”这事传开后,再也没人敢私藏材料或偷工减料。

到七月底,工坊共造出钢甲1.1万套、连珠弩8000具、火铳1500支、佛郎机炮50门、箭矢20万支,远超预期。岳镇虏来视察时,看着堆如山的装备,笑着对秦翎道:“秦参将这效率,连江南的官营工坊都比不了!有这些好装备,瓦剌来多少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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