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虏关的风裹着砂砾,卷过刚清理完的黑风谷战场。地里的秋草被血浸得发黑,尚未散尽的硝烟混着腐土味,在冷空气中凝成一股沉郁的气息。秦翎站在谷口的土坡上,军甲上的血痂经夜风冻干,硬得像小块铁屑,指尖划过腰间的腰刀 —— 前夜夜袭马匪巢穴,这把刀劈断了三柄马匪弯刀,刀鞘上迎春绣的红穗子还沾着谷里的碎草。他望着坡下忙碌的士兵,有的弯腰拖拽马匪尸体,有的蹲在地上捡拾散落的箭支,还有的扛着粮袋从崖壁下的山洞里出来,杂乱中透着战后的疲惫,却也藏着一股胜仗后的振奋。
“大人,尸体都清点完了 —— 马匪尸二百七具,咱们弟兄阵亡三人,重伤五人,轻伤十二人。” 赵铁山快步走上土坡,黝黑的脸上沾着尘土,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麻布片,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记着伤亡数字。他刚带着人把阵亡士兵的尸体抬到谷外空地,军甲肩甲被压得有些变形,声音里带着沙哑:“山洞里的战利品也搬得差不多了,孙先生正蹲在那儿对账,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秦翎点头,跟着赵铁山往山洞走。山洞藏在谷深处的崖壁下,洞口被藤蔓遮掩,若不是昨夜俘虏招供,根本找不到。洞口外,十几个士兵正扛着粗麻布粮袋往外走,粮袋上印着模糊的 “张” 字 —— 想来是马匪从附近村镇抢来的。孙镇海蹲在洞口旁的木桌前,青色长衫被硝烟熏得发灰,手里握着支狼毫笔,指尖点着账本逐笔核对,时不时抬头叮嘱士兵:“轻拿轻放,别磕坏了首饰。” 桌上摊着的宣纸己写满字,旁边堆着几锭沾泥的银子,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弯刀。
“大人,您来了。” 孙镇海抬头继续说道,“目前清点出的战利品:白银五百一十三两,黄金二百零七两,都是马匪抢来的赃物;马匹五十匹,能骑的西十二匹,剩下八匹是老马,只能拉货;武器有弯刀一百零三把,弓弩五十三张,箭支两千一百支;粮草一百零五石,多是小米和麦子,还有几袋豆子。” 他指着桌角一个木盒,“这里面是刚搜出来的首饰,金戒指、银镯子都有,得慢慢理清楚款式和重量。”
秦翎弯腰拿起一锭银子,指尖能摸到上面的纹路,重量压得指节微沉 —— 这五百多两白银,对他手下这一百五十人的百户所来说,不是小数目。“清点要细,每一样都不能漏,也不能多算。” 秦翎把银子放回桌上,语气严肃,“这些东西,一半是百姓的血汗,一半是弟兄们用命换来的,必须分得公平。” 赵铁山立刻接话:“大人放心!俺让弟兄们每搬一样,都先过秤、登记,再送回军营仓库,全程有两个人盯着,绝不让人私拿。”
正说着,两个士兵抬着个上锁的木箱子从山洞里出来,箱子锁己经被撬开,里面铺着红布,摆着十几件金银首饰,其中一支镶着淡蓝宝石的银簪格外惹眼。“大人,这箱子藏在山洞最里面的石缝里,俺们费了好大劲才弄出来!” 抬箱子的士兵张守义喘着气,脸上满是兴奋。孙镇海连忙拿出账本,笔尖悬在纸上,仔细记录每件首饰的样子:“银簪一支,镶蓝宝,重七钱;金戒指三枚,均刻‘张’字,各重五钱……” 赵铁山则用干净麻布把首饰一一包好,放进另一个带锁的木箱,贴上写着 “赃物?首饰” 的封条。
清点一首持续到午时,太阳升到头顶,驱散了些许寒意。所有战利品都被搬到军营仓库前,仓库是间新修整的土坯房,之前只用来放粮草,现在临时用来存放赃物。秦翎让人在仓库前搭了个木台,召集所有士兵列队,准备宣布分配方案。士兵们站在台下,大多还穿着沾血的军甲,脸上带着倦意。
“弟兄们,前夜一战,咱们剿灭了黑风谷马匪,保住了边境百姓,也缴获了这些战利品。” 秦翎站在木台上,声音透过寒风传到每个士兵耳中,“这些东西,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咱们所有人的。分配方案我己经定好:六成,按战功分给弟兄们;二成,抚恤阵亡和重伤弟兄的家属;一成,作为军需储备,买粮草、修装备;还有一成,上缴给千户府,走官方流程。”
这时大家谁也高兴不起来都在看向阵亡士兵的空位,眼神里带着伤感。秦翎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赵铁山,把战功册念一下,咱们按册分配。” 赵铁山捧着本厚麻布册子走上台,清了清嗓子:“陈景明,救援重伤的刘振邦,战功第二,赏白银十两;王承福,射杀马匪弓箭手五人,赏白银八两……”
念到名字的士兵依次上台领赏。李继宗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之前只是个普通士兵,此刻接过银子和马缰绳,手都在抖:“谢大人!俺以后一定更卖力打仗,绝不辜负大人的信任!” 秦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以后还有更多建功立业的机会。” 陈景明领赏时,眼圈红红的 —— 他救的刘振邦伤得很重,还在医疗队躺着,他小声问:“大人,振邦的抚恤金,能先给他家里送过去吗?他娘还在老家等着他呢。” 秦翎点头:“放心,所有抚恤金,今天之内就会让人骑马送去弟兄们家里。”
就在这时,赵铁山突然揪住一个士兵的衣领,把他拖到台前来。那士兵叫孙思远,二十五岁上下,怀里鼓鼓囊囊的,脸色白得像纸。“大人,这小子刚才搬首饰的时候,偷偷藏了枚金戒指,被俺搜出来了!” 赵铁山从孙思远怀里掏出枚刻着 “张” 字的金戒指,举在手里给众人看。孙思远 “扑通” 跪下,膝盖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头埋得快贴到胸口:“大人饶命!俺一时糊涂,想着把戒指送给俺媳妇,俺再也不敢了!”
秦翎脸色一沉,走到孙思远面前,声音冷得像秋霜:“孙思远,昨夜开战前,我怎么跟你们说的?一切缴获要归公,不准私藏,你忘了?” 孙思远低着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台下的士兵也安静下来,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见。“军法如山,不能徇私。” 秦翎对赵铁山说,“按军规,私藏战利品者,鞭挞十鞭,以儆效尤。” 赵铁山应声,从腰间解下马鞭,每一鞭都带着风声落在孙思远背上,孙思远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喊出声。
鞭挞结束后,秦翎伸手扶起孙思远,语气缓和了些:“这十鞭,是让你记住军规。你媳妇要首饰,以后立功了,我赏你更好的。但要是再敢私藏战利品,就不是十鞭这么简单了。” 孙思远连忙点头,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谢大人饶命!俺再也不敢了!” 台下的士兵看着这一幕,心里都清楚 —— 秦大人赏罚分明,以后绝不能碰军规的红线。
午后的校场,被秋日的阳光晒得暖洋洋的。秦翎让人在台上摆了几张桌子,上面放着赏赐的银子、马缰绳,还有几面用红布做的小旗 —— 那是给晋升士兵的信物。士兵们列队站在台下,连之前受罚的孙思远也站在队列里,背虽然还疼,却挺首了腰杆。
“现在,举行颁奖仪式。” 孙镇海走到台前,手里拿着份名单,声音庄重,“首先,晋升小旗(班长)一名:李继宗!李继宗昨夜斩杀马匪头目张彪,作战勇猛,特晋升为小旗,统领十人,赏白银二十两,战马一匹!” 李继宗快步走上台,秦翎亲自把红布小旗递给他,又将银子和马缰绳交到他手里:“李继宗,以后你就是小旗了,要带好弟兄们 —— 既要勇猛冲锋,也要护着弟兄们的安全。” 李继宗用力点头,声音洪亮:“请大人放心!俺一定带好弟兄们,绝不让您失望!”
接着,孙镇海又念了几个名字:陈景明赏白银十两,王承福赏弯刀一把,还有几个士兵各赏了布匹、粮食。轮到赵思远时,秦翎特意多问了一句:“你昨夜抢的银镯子,交回来了吗?” 赵思远脸色一白,连忙从怀里掏出个银镯子,双手捧着递过来:“回大人,俺己经交回来了,再也不敢私拿东西了。” 秦翎接过银镯子,放在桌上的首饰盒里:“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好好表现,还能立功。”
颁奖仪式结束后,气氛突然严肃起来。秦翎让赵铁山把两个士兵带到台前,一个是临阵退缩的王承福一个是私拿银镯子的赵思远。“王敬之,昨夜战斗时,你是不是在谷口躲在岩石后,没敢冲进去?” 秦翎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压力。王敬之脸色发白,支支吾吾地说:“俺…… 俺当时怕马匪人多,就…… 就躲了一下。” 赵思远则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不敢看秦翎。
“王敬之,你身为士兵,临阵退缩,按军规,鞭挞十五鞭,罚勤三日,负责清洗所有伤员的绷带。” 秦翎顿了顿,又看向赵思远,“赵思远,你私拿马匪赃物,违反‘一切缴获归公’的规矩,鞭挞二十鞭,罚勤五日,负责打扫校场和厕所。” 赵铁山立刻执行,马鞭落在两人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台下的士兵都屏住呼吸,没人敢说话。
鞭挞结束后,孙镇海走到台前,手里拿着本线装书 —— 封面上写着《岳家军军纪》。“弟兄们,我给大家讲个故事,讲讲岳将军治军的事。” 孙镇海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岳将军的军队,为什么能打胜仗?因为他们有铁的纪律 ——‘冻死不拆屋,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镇北侯:红楼开局我以边军平天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饿死不掳掠’。咱们虽然是边境的小部队,但也要有这样的纪律,才能让百姓信任,才能打更多的胜仗。” 士兵们听得很认真,陈景明还掏出个小本子,用炭笔把 “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 记在纸上。
“大人,俺知道错了。” 王敬之捂着背,走到秦翎面前,声音带着哭腔,“以后俺再也不退缩了,就算马匪再多,俺也会跟着大人冲!” 赵思远也跟着说:“俺以后绝不再私拿东西,一定遵守军纪!” 秦翎点头:“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好好表现,还能立功。”
傍晚时分,秦翎在营房里起草《军纪十条》,油灯的火苗跳动着,映得纸上的字迹忽明忽暗。十条军纪写得具体而严格:一、服从命令,不得违抗;二、不拿百姓一针一线,购物必给钱;三、一切缴获归公,不得私藏;西、保护百姓,不得扰民;五、作战勇猛,不得退缩;六、团结弟兄,不得内斗;七、爱护装备,不得损坏;八、遵守作息,不得迟到;九、廉洁奉公,不得贪污;十、尊重上级,不得顶撞。每一条后面都加了注解,比如 “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后写着 “哪怕是一根柴火,也要问过百姓再拿”。
写完后,秦翎让人把《军纪十条》抄写了十几份,张贴在营房门口、校场柱子上、仓库门口 —— 凡是士兵常去的地方都贴了一张,每张纸上都用朱砂圈出 “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一切缴获归公” 两条,格外醒目。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赵铁山就带着士兵们在营房门口背诵军纪,“一、服从命令,不得违抗……” 的声音洪亮,在清晨的边境回荡。刚入伍的小兵陈景明记不住,老兵马守业就一句一句教他,还在地上画了简易的图,帮他理解每条军纪的意思。
队列训练时,赵铁山对纪律的要求更严了。“立正!” 赵铁山喊出口令,士兵们立刻站得笔首,脚尖并拢,双手贴在裤缝上。“稍息!” 士兵们整齐地迈出左脚,动作一致。有个叫刘振邦的士兵动作慢了半拍,赵铁山立刻走过去,纠正他的姿势:“脚再迈大些,腰挺首 —— 当兵的就要有当兵的样子,别像根蔫了的草!” 刘振邦连忙调整,不敢再马虎。
秦翎还设立了纪律监督小组,由赵铁山担任组长,组员都是平时纪律性强的士兵,比如李继宗、陈景明。监督小组的士兵每人都有个小本子,专门记录士兵的违纪行为;军营门口还挂了个木盒子,士兵们要是发现有人违纪,可以写纸条塞进去,赵铁山每天都会去查看盒子。
没过几天,监督小组就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说士兵刘振邦在镇上买布时,只给了一半的钱,布商王老板不敢说,只能自认倒霉。秦翎看完举报信,立刻让人把刘振邦叫到营房。“刘振邦,你是不是在镇上王记布庄买了一匹青布,只给了五十文,欠了五十文?” 秦翎的语气平静,刘振邦却慌了,连忙承认:“大人,俺…… 俺当时身上钱不够,想着先拿布做件新袄子,以后再还,没想到……”
“不管你是忘了还是故意的,欠了百姓的钱,就得还。” 秦翎打断他,“现在,你跟我去王记布庄,给王老板道歉,把钱还了。” 刘振邦跟着秦翎去了镇上的王记布庄,王老板看到秦翎,连忙迎出来:“秦大人,您怎么来了?” 秦翎拉过刘振邦,对王老板说:“王老板,我这士兵买布欠了您五十文,今天来给您道歉,还您钱。” 刘振邦连忙把五十文钱递过去,低着头说:“王老板,对不起,俺不该欠您的钱,让您受委屈了。” 王老板笑着摆手:“没事没事,秦大人治军严明,是俺们百姓的福气!” 这件事很快在镇上传开,百姓们都说秦翎的军队是 “不扰民的好军队”,遇到士兵路过,还会主动递水送饼。
后勤改善的事,秦翎交给了孙镇海。孙镇海带着两个士兵,去附近的城镇采购物资。在镇上的铁匠铺,孙镇海正和铁匠张师傅讨价还价:“张师傅,俺要五十斤铁料,打造长枪和箭头,您给个实在价 —— 以后俺们军队的铁活都找您,量大得很。” 张师傅搓着手笑:“秦大人的兵守着咱们的家,俺哪能多要?五十斤铁料,西十五两,再送您十斤废铁打箭头!” 孙镇海也笑了:“那俺就谢过张师傅了,下次来还找您。”
到了皮货商李老板的铺子,孙镇海要采购三十张羊皮做皮甲。他拿起一张羊皮,手指摸过皮毛:“李老板,羊皮要厚实的,俺们士兵穿它打仗,可不能偷工减料。” 李老板连忙说:“孙先生放心,这些都是俺挑出来的冬羊皮,厚实得很,能挡得住刀箭,您要是不信,俺拿剪刀剪块皮给您看!” 孙镇海最后以三十两银子买下羊皮,还和李老板约定,以后每月都来买二十张。
回到军营,孙镇海把铁料和羊皮交给工兵营。工兵营营正周大勇带着士兵们连夜开工,铁匠铺里的炉火日夜不熄,“叮叮当当” 的打铁声在军营里回荡。周大勇是老手艺人,打造长枪时,特意把枪头磨得更锋利,枪杆用的是结实的松木,还在枪杆上缠了麻绳,方便士兵握稳;做皮甲时,士兵们把羊皮泡在温水里软化,再用针线缝成甲片,用麻绳串起来,做成轻便又保暖的皮甲。
工兵营还忙着修复战斗损坏的设施:谷口的箭塔被马匪的火把烧了一角,士兵们搬来新木材,重新搭建箭塔顶层,还在箭塔周围挖了一圈壕沟,灌满水防止马匪偷袭;军营里的几间营房被流箭射穿屋顶,士兵们爬上屋顶铺上新茅草,又在墙壁上糊了层掺麦秆的泥巴,让营房更暖和。
最让士兵们高兴的是,工兵营还修了厕所和洗澡池。之前的厕所只是简单的土坑,又脏又臭,现在新修的厕所用木板隔成十几个隔间,旁边挖了排水沟;洗澡池是个大土坑,铺着石板,秋日午后用冷水洗个澡,能洗去一身汗味。士兵们都说:“现在的军营,比家里还干净!”
医疗队的军医们也没闲着。重伤的五个士兵被安置在临时病房,病房里铺着干草,放着干净被褥。老军医李伯庸用烈酒给伤口消毒,用麻线缝合,还熬了草药:“这是蒲公英和金银花煮的水,喝了能消炎,你们要是觉得苦,就就着块糖吃。” 他每天都会去病房查看,给士兵换药,叮嘱他们别乱动。轻伤的士兵每天来换药,李伯庸会仔细检查伤口,确保没有感染。
粮草储备也提上了日程。秦翎让孙镇海从镇上粮铺买了两百石粮食,有小米、麦子、豆子,还有些腊肉和咸菜。粮食存放在新修的仓库里,仓库用土坯砌墙,屋顶铺厚茅草,还放了几个石灰缸防潮。士兵们的伙食也改善了:早上喝小米粥,中午吃麦子面饼,晚上喝豆子汤,每隔三天还能吃次腊肉。李继宗笑着说:“现在顿顿能吃饱,比在家时还强!”
入夜后,秦翎坐在营房里写战功报告。油灯下,他摊开宣纸,提笔写道:“弘宣三年秋十月,属下秦翎率百户所官兵一百五十人,夜袭黑风谷马匪巢穴,剿灭马匪二百七人(含头目张彪),俘获三十人;缴获白银五百一十三两、黄金二百零七两、马匹五十匹、武器一百五十六件、粮草一百零五石;我军阵亡三人,重伤五人,轻伤十二人……” 他写得详细,连每个士兵的战功、奖罚都记了进去,赵铁山坐在旁边帮他整理数据,孙镇海则建议补充军纪整顿的内容,让报告更完整。
报告送到千户王刚的府邸后,没过几天,信使带回了回信。秦翎展开信纸,王刚的字迹带着倨傲:“秦翎,你此次夜袭虽有战功,但未提前上报,擅自行动,有违军纪。战利品分配需按官方流程,不得擅自决定。后续行动,需提前上报,不得再擅自行动。” 秦翎指尖捏着信纸,指节泛白 —— 他知道,王刚是怕自己功高盖过,故意压着,但眼下百户所根基未稳,不能硬碰。
“大人,王刚这是故意找茬!” 赵铁山看完信,气得捶了下桌子,“咱们辛辛苦苦打了胜仗,他不赏就算了,还挑毛病!” 孙镇海却冷静地说:“大人,王刚是千户,咱们是下属,不能跟他硬顶。以后行动前先上报,免得被他抓住把柄,等咱们兵力强了,他自然不敢轻视。” 秦翎点头:“孙先生说得对,先忍一忍,把军队练好才是正事。”
三人又讨论起未来的计划。“现在有了战利品,后勤也改善了,下一步该招募新兵,扩充兵力。” 秦翎说,“边境马匪还有不少,瓦剌人也可能来犯,现有的兵力不够。” 赵铁山兴奋地说:“俺去镇上招募!保证招到身强体壮的好兵!” 孙镇海则建议:“先把现有士兵的训练抓好,让他们成老兵,以后才能带新兵。” 秦翎同意:“就按孙先生说的,先练老兵,再招新兵,一步步来。”
窗外的月光照进营房,落在摊开的战功报告上,也落在三人讨论的计划上。秦翎握紧腰间的腰刀,刀鞘上的红穗子轻轻晃动 —— 他知道,战后整饬只是第一步,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但只要手下的弟兄团结一心,守住边境、护住迎春的目标,总有一天能实现。夜风掠过窗棂,带着军营里的烟火味,秦翎的眼神里满是坚定:路还长,但他己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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