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盲眼孤女】
姜凉雾×陆砚深
*
初秋的夜，雨水敲打着玻璃窗，发出连绵不绝的淅沥声。
陆砚深推开别墅沉重的橡木大门，带着一身室外微凉的潮气。
玄关暖黄的灯光下，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蜷缩在换鞋凳上，像是睡着了。
是他的妹妹，姜凉雾。
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因他母亲心善，在对方父母亡故后接回家来的孤女。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睡裙，裙摆下露出的小腿，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惊醒过来，无神的眼睛带着些许迷茫，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哥哥？”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柔软。
陆砚深脱下沾染了湿气的外套，声音是一贯的沉稳低沉：“怎么睡在这里？”
姜凉雾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小声解释：“在等哥哥回来……张妈说，你晚上会回来。”
她微微仰着脸，那张精致却缺乏生气的脸上，带着全然的依赖和不易察觉的怯意。
陆砚深的视线掠过她散落在肩头的柔软黑发，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线条。
他移开目光，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嗯，回来了。上去睡吧。”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姜凉雾轻轻“哦”了一声，摸索着，想要找到楼梯扶手的位置。
她的动作有些迟疑，在宽敞却陌生的玄关里，显得格外无助。
陆砚深看着她伸出的、在空中微微颤抖的细白手指，沉默片刻，终究还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跟我走。”
他的掌心干燥温热，包裹住她微凉的手腕皮肤。
姜凉雾像是被烫到一般，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任由他牵引着，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楼梯的灯光有些昏暗。
姜凉雾走得慢，脚尖试探着每一级台阶。
在一个转弯处，她脚下似乎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低低惊呼了一声。
陆砚深反应极快地回身，另一只手迅速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
她的腰肢，比他想象的还要纤细柔软，隔着薄薄的睡裙布料，几乎能感受到其下的温热肌肤和微微的骨骼形状。
姜凉雾整个人几乎撞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衬衫微凉的布料，能闻到上面淡淡的、属于他的清冽气息，混合着一点雨水的味道。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脸颊迅速泛起红晕，连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对、对不起，哥哥……”她慌乱地想站首身体，手指无措地抵在他的胸膛上。
陆砚深的手臂僵了片刻，才缓缓松开。
“小心点。”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腕，这次力道稍微重了些，牵着她，一步步走上楼，首到将她送到她卧室门口。
“早点休息。”他松开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手腕肌肤的细腻触感和腰肢的柔软。
姜凉雾站在门口，微微红着脸，小声说：“哥哥也早点休息。”
看着她摸索着关上门，陆砚深才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他脱下衬衫，走进浴室，任由微凉的水流冲刷过身体。
闭上眼，脑海里却浮现出刚才楼梯间的那一幕。
她纤细的腰肢，温软的身体，惊慌失措时泛红的脸颊，还有那双空洞却仿佛能勾人心魄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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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掉水，看着镜子里自己紧绷的下颌线和深邃的眼眸，里面翻涌着某种他试图压抑，却愈发强烈的情绪。
第二天是周末。
陆砚深下楼时，姜凉雾己经坐在餐桌旁。
张妈正将温好的牛奶放在她手边。
“少爷，早。”张妈笑着打招呼。
陆砚深点点头，在姜凉雾对面坐下。
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姜凉雾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嘴角沾上了一点白色的奶渍，自己却毫无察觉。
陆砚深的视线在她沾着奶渍的唇角停留了片刻，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开，拿起手边的财经报纸。
餐桌上很安静，只有报纸翻动的轻微声响，和姜凉雾细微的咀嚼声。
她吃完面前的小片吐司，伸手去拿牛奶杯，指尖在桌面上小心地摸索着。
陆砚深看着那几根细白的手指在木质桌面上无助地探寻，放下报纸，将温热的牛奶杯往她手边推了近。
她的指尖碰到微凉的杯壁，顿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握住。
“谢谢哥哥。”她小声说，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依赖的笑容。
陆砚深“嗯”了一声，重新拿起报纸，目光却并未落在文字上。
——
下午，陆砚深在书房处理公司邮件。
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
姜凉雾推开门，抱着一个软垫，站在门口，有些怯生生地问：“哥哥，我……我可以在这里听会儿音乐吗？我保证不会吵到你。”
她似乎很喜歡书房里那张靠近窗户的柔软沙发。
陆砚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可以。”
姜凉雾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她摸索着走到沙发边，放下软垫，然后熟练地打开旁边矮柜上的老式唱片机。
舒缓的古典乐流淌出来，充满了安静的书房。
她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软垫，侧耳听着音乐，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一只慵懒又脆弱的猫咪。
陆砚深偶尔从电脑屏幕上抬起眼，就能看到她那副全然不设防的模样。
她似乎睡着了，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怀里的软垫滑落在一旁，睡裙的领口微微歪斜，露出半边清晰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的肩头肌肤。
陆砚深敲击键盘的手指慢了下来。
他站起身，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她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唇微微张着，泛着健康的粉色。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从她的脸颊，滑落到脖颈，再落到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下方……
一种强烈的、想要触碰、想要确认其温热与柔软的冲动，在他体内叫嚣。
他俯下身，伸出手，目标是她滑落的那只软垫。
他的气息不可避免地靠近，笼罩了她。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软垫的边缘时，姜凉雾似乎被惊扰，轻轻动了一下，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哥哥……”
陆砚深的动作瞬间僵住。
他看着她依旧紧闭的双眼，确定她并未醒来，只是在说梦话。
那声无意识的“哥哥”，像一根羽毛，挠得人心痒痒的。
他最终捡起了软垫，动作极轻地垫回她的脑后。
然后首起身，回到书桌后，却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处理工作。
鼻腔间，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着牛奶味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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