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叫那个丫头，她叫姜凉雾。”陆砚深的声音冷得像冰，“这个家，她留定了。”
“你！”周婉气得发抖，“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是您在逼我。”陆砚深毫不退让。
姜凉雾听着两人的争吵，浑身发抖，小声啜泣着。
陆砚深感受到她的颤抖，转身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别怕。”
这个拥抱很轻，却让周婉彻底爆发：“好，很好！陆砚深，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她摔门而去。
……
那晚之后，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周婉不再和姜凉雾说话，甚至尽量避免和她碰面。
陆砚深却一反常态，不再掩饰对姜凉雾的照顾和亲近。
他会当着母亲的面给姜凉雾夹菜，会陪她在花园散步，会在她害怕时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他在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
这天，陆砚深带姜凉雾去了城郊的植物园。
走在盲道上，闻着西周的花香，姜凉雾久违地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哥哥，这是什么花？好香。”
“栀子花。”陆砚深摘下一朵，轻轻放在她手中。
姜凉雾小心地捧着花，嘴角弯起：“谢谢。”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哥哥，”姜凉雾轻声问，“如果因为我，导致你和阿姨吵……我…”
陆砚深看着远处：“雾雾，不全是因为你。”
他沉默片刻，继续道：“有些事，我早就该做决定了。”
姜凉雾似懂非懂。
回去的车上，姜凉雾靠在车窗边睡着了。
陆砚深调高空调温度，将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轻柔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是时候了。
陆砚深开始着手准备搬出陆家老宅。
他在公司附近购置了一套顶层公寓，视野开阔，装修简洁现代，特意为姜凉雾设计了无障碍空间。
周婉知道后，来找过他一次。
“你就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她看着儿子，眼里有失望，也有疲惫。
陆砚深为母亲倒了杯茶：“妈，我三十岁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个丫头又是盲人，又比你小那么多……”
“她叫姜凉雾。”陆砚深打断，“而且她也会是你的儿媳妇。”
他看向母亲，眼神坚定：“我会照顾好她，用我的方式。”
周婉看着儿子，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你也长大了。”
搬家的那天，姜凉雾还有些不知所措。
她拉着陆砚深的衣角，小声问：“哥哥，我们真的要搬走吗？阿姨她……”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陆砚深握住她的手，“但我们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我们”这个词，让姜凉雾的心轻轻颤了颤。
新公寓很宽敞，阳台正对城市中心，晚上可以看到万家灯火。
陆砚深带着她熟悉每一个角落，耐心地告诉她哪里是厨房，哪里是书房，哪里是——他们的卧室。
是的，他们的卧室。
当姜凉雾意识到这一点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怕吗？”陆砚深从身后轻轻环住她，声音落在耳畔。
姜凉雾摇头，又点头，最后小声说：“有一点……”
他低笑，将她转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别怕。”
夜色深沉，城市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凌乱一片。
结束后，陆砚深将她搂在怀里，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
“雾雾，”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姜凉雾往他怀里靠了靠，轻声问：“哥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她一首想不明白，像他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会选择看不见的她。
陆砚深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不是因为你需要被照顾，而是因为……”他顿了顿，“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
这个答案让姜凉雾怔住了。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从他的眉骨到鼻梁，再到嘴唇。
“可是我看不见你……”
“没关系。”陆砚深握住她的手，贴在胸口，“在这里，你能看见最真实的我。”
心脏在掌心下沉稳地跳动，一声声，诉说着无声的誓言。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
而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姜凉雾第一次觉得，即使永远生活在黑暗中，也有了继续前行的勇气。
因为她知道，从此以后，无论去往何方，都会有一双手，牵着她，走向有光的地方。
（完）
(http://www.220book.com/book/XHW9/)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