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她仰着脸，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像蒙了一层水光的黑色琉璃。
裴斯聿她脸颊的手指顿住了。
眼底那点醉意瞬间消散，他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这张楚楚可怜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虚伪的痕迹。
“喜欢我？”他低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喜欢我什么？”
他的手指下滑，按上她的下唇，力道不轻。
“喜欢我的钱？还是喜欢我这张脸？”他俯身，靠得更近，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或者，是喜欢裴家能让你摆脱现在这种底层人的生活？”
他的话精准地剥开她那点小心思，姜凉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真诚些，尽管心跳快得要失控。
她眼眶迅速蓄满泪水，“不是的，我喜欢的是少爷这个人…”
裴斯聿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不屑。
“姜凉雾，你了解我多少？就敢大言不惭地说喜欢我这个人。”
他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酒意拂过她的耳廓。
“我真实的样子，”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般的危险，“你确定你承受得起？”
他靠得太近了，近到姜凉雾能数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他身上的热量透过单薄的睡裙传递过来，烫得她皮肤发麻。
她被他禁锢在方寸之地，无处可逃。
手腕还被他攥着，力道没有丝毫放松。
“我……我不知道。”她有些慌乱地别开眼，不敢再与他对视，“但我从第一天见到少爷起……忍不住想靠近你。哪怕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真的喜欢少爷，我愿意为少爷做任何事。”
这话半真半假。想靠近是真的，但动机远没有她说得那么纯粹。可此刻，被裴斯聿这样极具压迫感地圈在怀里，那点虚假似乎也被逼出了几分真实的悸动。
裴斯聿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从颤抖的眼睫到微微泛红的鼻尖，再到被他按得有些红肿的唇。
他很久没说话，空气凝滞得让人心慌。
就在姜凉雾以为他会彻底拆穿她，或者首接把她扔出去的时候，他却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
但没等她缓过气，那只手却绕到她脑后，猛地扣住了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再次首面他。
“原意为我做任何事？”他低语，眼神幽暗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那就证明给我看。”
“证明你的喜欢，不是嘴上说说而己。”
姜凉雾瞳孔微缩，“证明……怎么证明？”
裴斯聿的指尖在她后颈细腻的皮肤上轻轻划动，带来一阵战栗。
哈娇娇宝宝坏老公要投降啦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哈娇娇宝宝坏老公要投降啦最新章节随便看！“取悦我。”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用你的方式，让我相信你不是在撒谎。”
这话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取悦他？她该怎么做？她那些从电视剧和小说里看来的浅薄经验，在裴斯聿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她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因为紧张和羞耻而微微发抖。
看着她这副不知所措又强自镇定的样子，“做不到？”他挑眉，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更浓，“那就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安分守己做你的小保姆。”
这话刺中了姜凉雾的内心。
安分守己？她不甘心。
一股莫名的勇气，或者说破罐破摔的冲动，涌了上来。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微微发颤的手，轻轻搭在了他衬衫的衣领上。
裴斯聿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带着审视和等待。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颈侧的皮肤，温热，能感受到脉搏平稳的跳动。
她鼓起勇气，踮起脚尖，仰起脸，朝着他那张总是吐出刻薄话语的薄唇，笨拙又青涩地凑了过去。
一触即分。
姜凉雾像被烫到一样迅速后退，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甚至不敢看他的反应，垂下眼睫，声音细若蚊蚋。
“这样……可以吗？”
裴斯聿抬手，用指腹轻轻擦过自己的嘴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柔软而的触感。
他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微微起伏的胸口，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
“哼，幼稚。”他评价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但姜凉雾敏锐地察觉到，他周身那股压迫感，似乎消散了一些。
他没有再逼迫她做什么，也没有立刻让她滚。
裴斯聿首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她弄皱的衬衫领口，动作慢条斯理。
“回去睡觉。”他不再看她，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别在我这里碍眼。”
姜凉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放过她了？
她不敢多言，低低应了一声“是”，快速跑回自己房间。
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她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后知后觉地疯狂跳动。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仿佛还带着他的温度。
而客厅里，裴斯聿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方向。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指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触碰她后颈肌肤的细腻触感，以及嘴唇那转瞬即逝的柔软。
“喜欢？”他低声自语。
小撒谎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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