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卷着细沙,打在破茅草屋的墙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王老实蹲在屋前,看着脚下泛着白霜的盐碱地,重重叹了口气:“这地连野草都不长,往后咱们吃什么啊?”
刘婶抱着怀里的孩子,眼圈也有些红:“屋也漏得厉害,要是下大雨,咱们娘俩怕是要淋成落汤鸡。晚丫头,要不咱们再去跟李管事求求情,换个好点的地方?”
队伍里其他几户人家也围了过来,脸上满是犹豫。他们跟着江晚晚逃荒一路,是信她的本事,可眼前这荒滩破屋,实在让人看不到希望——有的悄悄收拾包袱,己经在琢磨要不要继续往南走,找个更富庶的村子。
江晚晚没急着反驳,而是拉着小鱼,走到屋前的沙地上,弯腰抓起一把沙子。指尖捻过粗糙的沙粒,她指着远处的海岸线,声音平静却有力:“大家看,这里紧挨着海,每天退潮后,海滩上肯定有蛤蜊、小螃蟹,至少饿不着肚子。至于这沙地,看着泛碱,可潮涨潮落会带上来海泥,咱们多堆些海草、枯枝沤肥,慢慢改良,总能种出东西来。”
她顿了顿,又看向那间破屋:“屋子是破,但咱们齐心协力修一修,补补屋顶、填填墙缝,总能住人。比起在路上颠沛流离,有个固定的地方扎根,难道不是更好吗?”
众人沉默了。江晚晚的话戳中了他们的心思——逃荒的日子太苦了,能有个“家”,哪怕简陋,也比风餐露宿强。王老实挠了挠头,把包袱往地上一放:“晚丫头说得对!我听你的!不就是修屋子、改良地嘛,有的是力气!”
刘婶也点了点头,抹了把眼角:“是啊,总不能遇到点困难就跑。咱们一起干,总能把日子过好!”
见大家定了心,江晚晚心里也松了口气。她转头看向一首站在一旁的陆北辰,刚想说话,就见男人己经扛起了靠在墙边的破木梯——他没说一句话,却己经找准了要干的活,显然是早就决定留下来,跟着她一起打理这个“家”。
“叔叔,我帮你!”小鱼跑过去,踮着脚尖想帮陆北辰扶梯子,却够不着,只能捡来几块小石子,放在梯子脚边,“用石子垫着,梯子就不滑啦!”
陆北辰低头看着小鱼认真的模样,黑眸里闪过一丝柔和,轻轻“嗯”了一声,把梯子放稳,爬上屋顶开始清理破损的茅草。他动作利落,很快就把屋顶缺漏的地方扒开,露出里面朽坏的椽子——有的椽子己经断了,得找新的木料替换。
江晚晚也没闲着,找来几块破布,蘸了点灵泉水(偷偷从空间里取的),把屋里发霉的干草清理干净,又用布把地面擦了一遍。灵泉水的清甜驱散了屋里的霉味,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盘算着:得找些树枝编个简易的床,再用泥巴糊个灶台,以后就能做饭了。
“晚丫头,我去海边捡些海草回来,既能当柴烧,也能沤肥!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灵泉空间:荒年俏厨娘种田忙》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王老实扛着篮子,朝海边走去。
“我去村里问问,有没有人家卖多余的茅草,咱们补屋顶用!”刘婶抱着孩子,也行动起来。
其他几户人家也各自找了活计,原本死气沉沉的荒滩上,渐渐有了烟火气。
陆北辰从屋顶下来时,额角己经渗出了汗珠。他刚要去附近的树林找木料,就见江晚晚递过来一个陶碗,碗里盛着半温的水:“先喝点水,歇会儿再去。”
水带着淡淡的清甜,是加了灵泉水的。陆北辰接过碗,仰头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流过喉咙,驱散了干活的燥热。他看向江晚晚,见她正盯着自己的手——刚才爬屋顶时,他的手掌被朽木划破了,渗出了血丝。
“我没事。”陆北辰下意识地把手往后藏了藏,却被江晚晚拉住。她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草药(之前在山林里采的,用灵泉水泡过,药效更好),小心翼翼地撒在他的伤口上,又用干净的布条缠好。
“下次小心点。”江晚晚的指尖轻轻碰到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一下。她连忙松开手,脸颊微微发烫,转身去收拾屋里的破陶罐:“我去接点海水,回来烧开了能喝。”
陆北辰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缠好的手掌,耳根悄悄红了。他没说话,扛起斧头,朝附近的树林走去——得尽快找到木料,把屋顶修好,让她和小鱼能住得安稳些。
夕阳西下时,屋顶己经补好了新的茅草,墙缝也用泥巴填实了,屋里还多了一张用树枝编的简易床。王老实捡回了满满一篮子海草,刘婶也买到了多余的茅草,甚至还换了一小袋黍米——是用之前剩下的肉脯干换的。
小鱼坐在屋前的沙地上,手里拿着一个贝壳,在地上画着圈:“姐姐,咱们以后真的住在这里吗?”
江晚晚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抓起一把沙子,又慢慢撒开,看着夕阳把沙子染成金红色,笑着说:“是呀。”
她转头看向正在劈木料的陆北辰——男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格外挺拔,每一次挥斧都有力而精准。再看看身边的小鱼,还有不远处忙碌的王老实、刘婶,江晚晚心里忽然充满了踏实感。
这里没有肥沃的土地,没有完好的房屋,甚至连一口干净的水井都没有,是真正的“一穷二白”。可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只要有海、有地,只要身边有想守护的人,就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江晚晚举起手里的沙子,对陆北辰和小鱼笑着说:“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陆北辰停下劈柴的动作,看向她,黑眸里映着夕阳的光,坚定而温柔。小鱼也举起手里的贝壳,笑着喊道:“新家!我们的新家!”
海风拂过,带着大海的咸湿,也带着新生活的希望。这贫瘠的盐碱滩上,一个属于他们的家,正在慢慢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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