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大壮这个“本地通”，林凡的校园生活便利了不少。不仅吃饭总能抢占先机，各种班级里、年级里的小道消息也源源不断地通过王大壮的大嘴巴传到他耳朵里。
谁和谁早恋被班主任发现了，哪个老师私下开补习班收费，甚至校门口新开了家游戏厅有最新版的拳皇97……这些鸡毛蒜皮的信息，林凡大多一笑置之，但偶尔也能从中捕捉到一丝有用的东西。
比如，王大壮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凡哥，听说咱们学校后门那个旧书摊的老头，以前不是卖书的，是收破烂的，手里好像有过不少老物件，有的还挺邪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凡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联想到了那本蓝色笔记本。他状似随意地追问：“哦？怎么个邪乎法？”
“我也是听高二一哥们说的，说他去年在那老头那儿看到过一个铜疙瘩，上面刻的字谁也不认识，像鬼画符。老头说是从河滩上捡的，看着像老东西，但没人要。”王大壮努力回忆着，“那哥们想便宜买下来玩，老头还不卖，说那东西‘有说法’，后来好像就不知道弄哪儿去了。”
鬼画符？有说法？林凡的心跳加快了。这描述，和他那本笔记本上的符号隐隐对应。那个旧书摊老头，可能不只是个简单的摊主。
放学后，林凡再次独自一人来到了后门的旧书摊。老头依旧在打盹。这次，林凡没有急着翻书，而是蹲在摊前，假装浏览，目光却悄悄打量着老头和他摊上的每一件物品。
“大爷，您这儿除了书，还有没有别的老物件？比如……铜的、铁的，上面有奇怪花纹的那种？”林凡试探着开口。
老头抬了抬眼皮，浑浊的眼睛看了林凡一眼，慢悠悠地说：“小娃娃，打听这个干嘛？那些东西，不干净，少碰。”
这话带着点告诫，又似乎隐含深意。林凡不死心：“我就是好奇，喜欢研究点稀奇古怪的东西。”
老头摇摇头，不再理他，又闭上了眼睛。
林凡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但他几乎可以肯定，这老头知道些什么，而且那本笔记本，很可能来历不凡。他再次感到了那种迫近谜团的兴奋和一丝寒意。
随意买了两本过期的《科幻世界》做掩护，林凡离开了书摊。他决定，以后要常来，跟这老头混个脸熟，说不定哪天就能套出点话来。
回到教室，王大壮凑过来挤眉弄眼：“凡哥，又去淘书了？怎么样，有没有发现‘稀奇古怪’的？”
林凡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科幻世界》：“发现本好看的科幻小说。”
线索就像蜘蛛丝，细微，但确实存在。一条连接着神秘的笔记本和可能知情的旧书摊老头，另一条，则连接着他新结成的“死党”王大壮。林凡感觉，自己在这个时代织就的第一张小小的关系网和信息网，正在慢慢展开。而这一切，都始于食堂里那两份油汪汪的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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