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分，教室里弥漫着饭后的慵懒气息。王大壮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他最新款随身听音质如何了得，却突然哀嚎一声，捧着那宝贝疙瘩一脸绝望：“完了完了！刚买的！不响了！”
几个同学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出主意，拍打、换电池，都无济于事。王大壮急得抓耳挠腮，这玩意儿花了他不少积蓄。
林凡正靠在窗边翻着一本从旧书摊淘来的《无线电爱好者手册》，闻声抬头瞥了一眼。“可能是耳机插孔里面的弹片接触不良了，或者电路板有虚焊。”他合上书，走过去，“给我看看。”
王大壮像抓到救命稻草，赶紧递过去。林凡接过随身听，掂了掂，又仔细看了看耳机插孔，然后从铅笔盒里拿出一枚回形针，小心翼翼地掰首，在插孔里轻轻拨弄了几下。“试试。”
王大壮半信半疑地插上耳机，按下播放键，熟悉的音乐瞬间流淌出来。“我靠！神了！凡哥，你连这都会修？”他一脸崇拜，引得周围同学也啧啧称奇。
林凡笑了笑，没说话。前世作为理工男，捣鼓这些小电器是基本操作。但这件小事，却像颗投入池塘的石子，漾开了波纹。
没过两天，前排一个女生红着脸过来，小声问林凡能不能帮她看看复读机，说是磁带转不动了。林凡检查了一下，是皮带老化松弛，找了个橡皮筋临时替代，问题解决。女生感激地塞给他两颗大白兔奶糖。
接着，学习委员的计算器显示缺笔画，林凡拆开用橡皮擦了擦电池触点，恢复正常……
一时间，林凡“精通”修理小电器的名声在班里悄悄传开。他开始象征性地收点费用，一两块钱，或者以零食、旧书杂志抵账。钱不多，但细水长流，更重要的是，这种“技术变现”的初步成功，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真正的机会在一个周末下午降临。林凡去校门口那家“飞宇电脑室”（实质是黑网吧）找王大壮。一进门，就看见老板正对着两台黑屏的电脑主机骂娘，周围几个等上机的学生一脸焦急。
“老板，咋回事啊？”王大壮凑上前问。
“妈的！这两台机子同时罢工了！启动不了！今天生意本来就不好，真是邪门！”老板一脸晦气。
林凡心中一动。他走过去，仔细观察。主机通电，风扇转，但显示器无信号。他问老板要了把螺丝刀，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利落地打开机箱。里面灰尘不少，他先清理了一下，然后重点检查内存条和显卡的金手指，发现确有氧化痕迹。他用橡皮仔细擦拭后重新插紧。
“老板，开机试试。”
老板将信将疑地按下电源键。屏幕亮起，熟悉的Windows 98启动画面出现！
“嘿！真行啊小兄弟！”老板大喜过望，“另一台，另一台也麻烦你看看！”
如法炮制，另一台电脑也恢复正常。老板高兴地拍着林凡的肩膀：“高手在民间啊！小兄弟，帮大忙了！今天你们两个上网免费！”
林凡却摇摇头，看着老板，语气平静地说：“老板，你这几台机器，系统垃圾太多，注册表冗余，运行速度慢，还经常蓝屏吧？光这样临时处理不行。”
老板一愣，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老毛病了。请人重装系统一次要好几十，还耽误生意。”
“我可以帮你做一次深度优化，”林凡抛出准备己久的提议，“清理垃圾、优化启动项、整理注册表，提升运行速度，减少蓝屏概率。一台机子，收你十块。”
十块？老板心里盘算一下，比请人重装便宜多了，还不影响白天营业。他看着林凡沉稳的样子，一咬牙：“成！你先给我优化一台试试效果！”
林凡点点头，让老板找来一张系统盘（当时网吧多有盗版系统盘用于维护）。他没有用Ghost克隆那种粗暴方式，而是在DOS环境下，手动输入命令，一步步检查、清理、优化。动作熟练，命令行滚屏的速度让老板和王大壮看得眼花缭乱。
一个多小时后，那台电脑重启完毕，运行速度明显提升，打开游戏和程序流畅了许多。
“效果怎么样？”林凡问。
老板亲自操作了一番，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确实快了不少！小兄弟，剩下的机器都包给你了！晚上打烊后你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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