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像一场无声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年级。空气里弥漫着复习资料油墨的味道和淡淡的焦虑。课间，教室里少了往日的喧闹，多了伏案疾书的身影和低声讨论题目的细语。
王大壮对着密密麻麻的物理公式抓耳挠腮，唉声叹气：“完了完了，这次物理肯定要挂科了！这电磁场是人学的吗？”
林凡正翻着一本从旧书摊淘来的《趣味拓扑学》，闻言头也没抬：“把麦克斯韦方程组理解透，其他都是推导。”
“麦……麦什么组？”王大壮一脸茫然。
林凡无奈地摇摇头，放下书，拿过王大壮的草稿纸，三两下画出了电场和磁场的关系示意图，用简洁的语言点明了几个关键概念。“记住这几个公式和它们的物理意义，及格没问题。”
王大壮如获至宝，捧着草稿纸如饥似渴地啃起来，嘴里嘟囔：“凡哥，你真是我亲哥！”
考试如期而至。数学卷子发下来，林凡快速浏览一遍，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题目对于经历过高考和大学数学洗礼的他来说，如同大学生看小学应用题。他没有急于动笔，而是先在草稿纸上快速推演了几种解法，选择了一种最简洁、但略微超纲的向量解法。
答题过程行云流水，几乎没有停顿。尤其是最后一道压轴大题，是一道复杂的空间解析几何求最值问题。标准解法需要繁琐的坐标系建立和求导，林凡却首接用空间向量的点积和叉积性质，配合一个巧妙的几何变换，寥寥几步就得出了答案，过程清晰，逻辑严谨。
他提前半小时答完，检查一遍后，便悠闲地看着窗外，思考着昨晚研究蓝色笔记本时，一个符号组合似乎与某种非欧几何的曲面存在某种隐晦的对应关系。
讲台上，监考的“赵阎王”习惯性地在考场内踱步，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个学生。当他走到林凡身边，看到那张写得满满当当、卷面整洁的试卷，尤其是最后那道题堪称惊艳的解法时，脚步顿住了。他扶了扶眼镜，俯下身仔细看了半晌，脸上先是惊讶，继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最后化为一种复杂的、掺杂着欣赏和疑惑的神色。他深深看了林凡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巡视，但目光却不时瞟向林凡的方向。
成绩公布那天，教室里的气氛紧张又期待。赵阎王抱着一摞卷子走进教室，脸色是罕见的……平和？
“这次月考，我们班整体成绩有进步。”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凡身上，“特别是林凡同学，数学考了满分，150分。最后一道大题，他的解法非常……独特，甚至可以说，超出了高中教学大纲的范围，但完全正确，而且极其简洁优美。”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林凡身上，充满了震惊、羡慕和不可思议。满分？超纲解法？这还是那个之前数学勉强及格的林凡吗？
王大壮激动地用胳膊肘猛捅林凡，低声道：“我靠！凡哥！满分！你牛逼大发了！”
苏晴也转过头，看向林凡的眼神里，除了赞许，更多了一丝探究的好奇。
赵阎王把卷子发给林凡时，难得地补充了一句：“解题思路很开阔，继续保持。不过，考试时还是建议用更常规的方法，稳当。”
林凡接过卷子，谦逊地点点头：“谢谢老师，我会注意的。”心里却在想，常规方法太耗时，有捷径为什么不走？
这次满分，不仅让林凡在班里彻底确立了“学霸”地位，也让各科老师对他刮目相看。以前觉得他有点“不务正业”（总看些杂书），现在则认为是“天赋异禀，兴趣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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