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休息日,何雨柱难得睡了个懒觉。余莉却依旧早早起床,轻手轻脚地生火做饭。
她舀出一小勺凝固的雪白猪油,放在热锅里刺啦一响,浓郁的油香瞬间弥漫开来,比平时用的棉籽油香了不知多少倍。她又把其中一个裂口馒头细细切成片,准备用这猪油煎得焦黄酥脆。
这香味太霸道了,顺着门缝窗缝就飘了出去。
中院儿,贾张氏正就着咸菜喝稀粥,闻到这味儿,使劲吸了吸鼻子,嘴里骂道:“呸!一大早弄这么香,勾谁馋虫呢!肯定是傻柱从食堂顺回来的油!不要脸!”
秦淮茹在屋里给棒梗穿衣服,闻到油香,心里更是酸楚。自家好久没见过荤腥了,孩子天天嚷嚷着饿。对比之下,愈发显得自己日子凄凉。
前院闫埠贵家,三大妈正在蒸窝头,闻到香味,对闫埠贵嘀咕:“闻见没?傻柱家煎馒头片呢,用的准是昨天带回来那猪油。你说他一个厨子,这油水就是厚啊!”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心里算计着,嘴上却道:“人家有本事,眼红不来。不过这么招摇,可不是好事。”
余莉把煎得金黄的馒头片和熬好的棒子面粥端上桌,又切了一小碟何雨柱带回来的酱菜。
何雨柱闻着香味起来,看到桌上焦香的馒头片,胃口大开:“嚯!我媳妇儿手艺就是好!这馒头片煎得,比馆子里的都不差!”
两人正美滋滋地吃着早饭,就听见外面有小孩的哭闹声,是贾家的棒梗。
“妈!我要吃煎馒头片!我要吃!好香啊!”棒梗闻着味,在地上打滚撒泼。
秦淮茹哄劝的声音传来:“棒梗乖,咱家没白面,妈给你蒸窝头吃,一样顶饱……”
“我不!我就不!我就要吃香的!傻柱家都有!为啥咱家没有!”棒梗哭喊得更凶了。
贾张氏的骂声也掺和进来:“杀千刀的!有点好吃的就嘚瑟!诚心馋我们家孩子是吧!缺德玩意儿!”
余莉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何雨柱。
何雨柱脸色沉了下来,啪地放下筷子:“没完了是吧?自己吃不上,还怨别人碗里有肉?”
他起身就要出去理论,余莉赶紧拉住他:“柱子哥,算了,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咱吃咱的。”
何雨柱压下火气,重新坐下:“吃饭!甭理他们!”
但经这么一闹,好好的早饭气氛被破坏了。
吃完饭,何雨柱琢磨着得干点啥。他想起昨天带回来的那几根大骨头棒子,上面还带着不少肉筋。这东西食堂一般都是用来熬汤,汤用完骨头就扔了,其实上面的肉筋拆下来,也是一道好菜。
“莉儿,把咱家那个小炉子点上。”何雨柱吩咐道。
“点炉子干啥?”余莉不解。
“我给你露一手,酱焖骨头肉!”何雨柱挽起袖子,“这玩意儿收拾好了,比红烧肉还香!”
余莉虽然心疼煤球,但还是听话地把放在屋檐下的小煤球炉子点着了。
何雨柱把几根大骨头剁开,用热水焯掉血沫。然后起锅(用的小锅),放入一点点猪油,煸香姜片,再把骨头放进去翻炒,加入酱油、黄酒和一点点糖(糖是紧俏货,何雨柱偷偷从空间拿了一小撮),加水没过骨头,盖上锅盖,放在小炉子上咕嘟咕嘟地焖炖起来。
这一炖,更浓郁的肉香味飘散出来,混合着酱香和酒香,勾得全院的人都在暗自咽口水。
后院聋老太太都忍不住拄着拐棍走到中院,笑呵呵地问:“柱子,做啥好吃的呢?这么香!把我这老婆子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何雨柱对老太太还是很尊敬的,打开锅盖让老太太看了一眼:“老太太,酱点骨头肉,一会儿烂糊了给您送一碗过去!”
“哎哟,那敢情好!那我可就等着了!”聋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一幕,更是刺激了某些人。
贾家屋里,棒梗闹得更凶了,小当和槐花也跟着哭。贾张氏骂骂咧咧,秦淮茹则是满心无奈和嫉妒。
闫埠贵在屋里踱步,闻着肉香,觉得手里的窝头越发难以下咽。
足足焖炖了一个多小时,锅里的汤汁收得浓稠,骨头上的肉筋软烂入味。何雨柱撒上一把葱花,香味达到了顶点。
他先盛了满满一大碗,让余莉给后院聋老太太送去。
然后又盛出一小盆,对余莉说:“莉儿,这盆你端着,咱给前院三大爷家、还有中院儿另外两户关系还成的人家,一家送一小碗去。”
余莉愣了一下:“啊?还送给他们?”
何雨柱冷笑一声:“咱自己吃独食,有些人能酸得把房顶捅穿。送出去点,堵堵他们的嘴!也让大伙儿知道,我何雨柱得了好处,不忘邻里。至于那几家不对付的,闻味儿去吧!”
余莉明白了,这是柱子哥为人处世的方法。她点点头,端着盆子,先给前院闫埠贵家送了一碗。
闫埠贵没想到何雨柱会给他家送肉,接过碗时,手都有些抖,连声道谢:“哎呀,雨柱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三大爷别客气,一点食堂的下脚料,收拾出来尝尝鲜。”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附近几家听见。
接着,余莉又给中院另外两家平时不怎么掺和事、人也还算老实的人家送了肉。那两家人自然是千恩万谢,都说何雨柱仗义。
最后,盆里就剩下小半盆肉和几根最大的骨头。何雨柱和余莉关起门,美美地享用起来。肉筋软烂咸香,啃着骨头,别提多带劲了!
中院另外两家飘出肉香,夹杂着孩子的欢笑和大人的夸赞声。
而贾家、还有易中海家(易中海虽然是一大爷,但何雨柱故意没送),则是死气沉沉,只有棒梗时不时的哭闹和贾张氏的咒骂。
易中海坐在屋里,脸色阴沉。他闻着肉香,听着邻居对何雨柱的称赞,感觉自己这一大爷的威信受到了挑战。何雨柱这是用几碗肉在收买人心,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
晚上,易中海实在坐不住了,背着手溜达到何雨柱家门口。
“柱子,吃完饭了?有点事跟你聊聊。”易中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何雨柱开门让他进来,余莉赶紧收拾桌子倒水。
“一大爷,什么事?”何雨柱首接问道。
易中海斟酌着开口:“柱子啊,今天你这肉一分,院里好几家都念你的好。这说明你心里有邻居,是好事。不过……你看贾家,东旭走得早,留下孤儿寡母的,日子确实难。棒梗今天哭闹一天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适当照顾一下?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
又来了!道德绑架!
何雨柱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大爷,您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贾家日子难,厂里有补助,街道有帮扶,秦淮茹每月二十七块五工资,怎么就不能过了?我送肉,是情分,送给谁是我的自由。总不能因为我有点吃的,就得全院平分吧?那以后谁家改善伙食,是不是都得先问问贾家够不够吃?”
易中海被怼得一滞,强辩道:“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能帮衬就帮衬点,显得咱们院团结……”
“团结?”何雨柱打断他,“团结是互相的。我以前没少帮衬贾家,结果呢?换来个啥?觉得我理所应当!现在我不帮了,反倒成了我不团结了?一大爷,您这道理,我听不懂。”
他站起身,语气变冷:“我家日子刚有点起色,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和厂里的信任。该怎么过,我心里有数。不劳一大爷您费心教导了。天不早了,您请回吧。”
易中海被臊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余莉关上门,有些担心:“柱子哥,这么怼一大爷,会不会……”
“怕什么?”何雨柱搂住她,“这种老好人,净和稀泥。咱不欠他的,更不欠贾家的!以后谁再来道德绑架,就这么怼回去!日子是咱自己的,舒心最重要!”
窗外月色明亮,小屋里肉香犹存。何雨柱知道,今天这肉一分,一怼,算是彻底在院里立下了规矩:我何雨柱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谁也别想道德绑架我!
这感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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