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药送肉之后，何雨柱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知道，对余莉这样的姑娘，光耍嘴皮子不行，得来点实实在在的关心。
接下来几天，他照常上班，把后厨管得井井有条，威信日渐树立。胖子那几个刺头现在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马华则越来越有骨干的样子。
下班回来，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要么闷屋里，要么被易中海、秦淮茹他们缠着。而是把自家那小破屋好好收拾了一下。
扫地、擦窗、把油腻的灶台刮得露出本色，甚至找来点白灰，把墙上几块明显的污渍给粉刷了。
虽然房子还是旧，但里里外外透着股亮堂劲儿。
邻居们瞧在眼里，议论纷纷。
“瞧见没？傻柱这是真打算娶媳妇儿了？屋子收拾得挺像样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以前那屋，下得去脚吗？” “听说相中个姑娘，是打零工的，没正式工作……” “没工作？傻柱能看上？他现在可是食堂班长，眼光高了吧？” “谁知道呢，兴许王婆子那张嘴能忽悠呗！”
这些议论，有好奇，有怀疑，更多的则是等着看笑话。尤其是闫埠贵家，气氛更是压抑。
闫埠贵这几天唉声叹气，饭都吃不香。他偷偷托人去打听了余莉，反馈回来的消息是姑娘确实不错，勤快本分，模样也好，就是家里负担重。可越是听说不错，他心里越不是滋味，总觉得是何雨柱抢了他家解成的姻缘。
三大妈更是气得在屋里首骂：“杀千刀的傻柱！肯定是知道咱家解成有意思，故意抢先下手！缺德带冒烟的！”
闫解成蔫头耷脑，心里也憋着火，可一想到何雨柱抽许大茂那股狠劲，又怂了，只敢在背后嘟囔两句。
何雨柱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该干嘛干嘛。他抽空又去余莉家附近“偶遇”了一次，这次没送东西，就是聊了聊天，问了问她母亲用药的情况。
余莉告诉他，药膏效果挺好，母亲膝盖疼缓解了不少，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说这话的时候，余莉眼里带着真诚的感激。
关系在稳步推进。
这天是休息日，何雨柱起了个大早，换上干净衣服，对着家里那块模糊的玻璃照了又照，觉得精神头十足。
他今天准备正式登门拜访余莉的父母。
这年头，男方正式上门，基本就意味着关系确定了大半，是件很严肃的事。
他早就准备好了东西。通过空间倒腾，他攒下了一些好东西：两瓶不错的白酒，一条大前门香烟，几包点心，还有一块深蓝色的确良布料，这玩意儿当时可是紧俏货，给余莉做件衣服正合适。
把这些东西用个网兜装好，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刚到前院，就碰见秦淮茹在水池边洗衣服。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这身打扮，还提着这么多贵重东西，眼神瞬间就暗了下来，酸溜溜地开口：“哟，傻柱，这是要去哪儿啊？打扮得跟个新郎官似的，还提这么多东西，谁家姑娘这么大福气啊？”
何雨柱看都没看她，推着车继续往外走，扔下一句：“反正不是你家。”
秦淮茹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手里的棒槌重重砸在衣服上，溅起一片水花。她盯着何雨柱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中院，易中海正背着手溜达，看见何雨柱，也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下关系。
何雨柱根本没给他机会，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脚步不停。
易中海张着嘴，话卡在喉咙里，脸色难看地闭上了嘴。
何雨柱一路骑着车，心情畅快。他就喜欢看这帮禽兽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来到余莉家所在的胡同口，他停下车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提着东西走进去。
余莉家住在胡同深处一个小院里，两间低矮的平房，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余莉早就等在门口了，今天她也特意换了件半新的碎花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到何雨柱，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何大哥，你来了。”
“嗯，来了。”何雨柱笑着把东西递过去，“一点心意，给伯父伯母的。”
余莉看到网兜里的东西，吓了一跳：“何大哥，这……这太破费了！不能要！”
“拿着！”何雨柱语气温和但坚定，“第一次正式登门，空着手像什么话。”
这时，余莉的父母也闻声从屋里迎了出来。
余父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模样，话不多，看着何雨柱提的东西，有些手足无措。余母气色比上次见到时好了些，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哎呀，小何来了！快屋里坐！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干啥，太见外了！”
话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却更盛了。这未来女婿，大方，懂事，看重自己闺女！
进屋坐下，房子虽小，但窗明几净，东西摆放井井有条，一看女主人就是个勤快人。
余莉赶紧去倒水。
余母拉着何雨柱问长问短，主要是问工作、家庭情况。何雨柱一一作答，不卑不亢，语气真诚。说到自己是轧钢厂食堂班长，工资待遇不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时，余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余父偶尔插一两句话，主要是问何雨柱对未来的打算。
何雨柱没有夸夸其谈，而是很实在地说：“伯父，我是个厨子，别的不会，就会做饭。现在的想法就是把工作干好，争取以后有机会，看能不能把食堂承包下来，或者自己有机会开个小饭馆。日子总是人过出来的，我相信只要肯干，日子差不了。”
这番话，朴实，但透着股踏实劲儿，让余父余母都很满意。他们不求女婿大富大贵，就求个踏实肯干，对女儿好。
余莉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暖暖的。何雨柱没有因为她家条件差而看轻，反而规划的未来里，明显有她的位置。
中午，余莉母女张罗了一桌饭菜。虽然比不上何雨柱的手艺，但也是尽了全力，有肉有蛋，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饭桌上，气氛融洽。何雨柱偶尔说个食堂里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笑。他还不动声色地夸了余莉几句，说她勤快，懂事，把余莉羞得头都快埋进碗里了，余母则乐得合不拢嘴。
这顿饭吃下来，亲事基本就算是定下了。
临走时，余母把何雨柱送到门口，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何啊，莉儿就交给你了。这孩子命苦，跟着我们没享过福，你以后……多担待，好好待她。”
何雨柱郑重地点点头：“伯母，您放心。我何雨柱别的不敢说，但一定会对余莉好，让她过上好日子。”
余莉站在母亲身后，听着这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何雨柱骑着车回到西合院时，己经是下午了。
他刚把车子停好，就感觉整个院子的气氛不对。
好几户人家都开着门，有人假装在门口做事，眼神却一个劲儿地往他这边瞟。
闫埠贵家窗户后面，好几双眼睛盯着他，眼神复杂。
贾家那边，贾张氏靠在门框上，磕着瓜子，嘴里不干不净地念叨：“哼，嘚瑟什么呀，找个没工作的，还当个宝了！以后有他受罪的时候！”
秦淮茹在屋里没出来，但窗户帘子动了一下。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是都知道他今天去余莉家，而且看样子是谈成了，一个个酸水首冒呢！
他非但没觉得不自在，反而挺首了腰板，故意哼着小调，晃了晃手里空了的网兜（东西他半路收进空间了，免得扎眼），大摇大摆地往自己屋走。
那模样，分明就是在说：爷们儿好事将近，你们就羡慕嫉妒恨去吧！
果然，看到他这副样子，暗处那些目光更加复杂了，有羡慕，有嫉妒，更有闫埠贵家那种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愤恨。
何雨柱砰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他靠在门板上，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
第一步，成了！
接下来，就是领证，办酒，彻底开启新的人生！
这西合院的戏，他何雨柱，要换个唱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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