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行啊你!”傻柱咧着嘴,锤了杨宇肩膀一下,“刚才那几句话,说得真他娘的提气!比我揍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杨宇笑了笑,说:“柱子哥,跟许大茂这种人,犯不着动手。动手打他一顿,他也就是疼两天,回头该怎么恶心你,还怎么恶心你。你今天打他,他明天就能去厂里告你,说你打人,影响多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就由着他那张破嘴乱喷粪?”傻柱还是有点不服气。
“对付小人,就得用小人的法子。不,应该说,得用比他更聪明的法子。”杨宇的眼神很平静,却透着一股子深邃。
“你看,他想看咱们俩打起来,看猴戏。咱们偏不如他的意,你越生气,他越高兴。咱们俩好好的,把他晾在一边,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他自己就先憋出内伤了。”
“再说了,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跟这种人置气,是浪费自己的精力。咱们得把劲儿使在正地方。”
傻柱听着杨宇的话,愣了半天。他是个厨子,脑子里想的都是柴米油盐、锅碗瓢盆,什么时候想过这些弯弯绕绕。
他觉得杨宇说的每句话都特别有道理,虽然他不能完全想明白,但就是觉得,跟着杨宇走,准没错。
他对杨宇的佩服,又多了一层。
这次,不仅仅是佩服他的厨艺,更是佩服他这份沉稳和脑子。
送走了傻柱,杨宇回到屋里。妹妹杨悦己经睡着了,小脸上挂着安详的笑容。
他看着妹妹,心里那股子保护欲更加强烈。
他知道,跟许大茂、跟院里那帮禽兽的斗争,只是生活中的一小部分。他不能把所有精力都耗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上。
就像他跟傻柱说的,劲儿,要使在正地方。
什么是正地方?
在这个年代,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工厂里的地位和人脉。
院子里的斗争,赢了,顶多是出口气,让生活清静点。
可如果在厂里站稳了脚跟,有了技术,有了威信,有了支持自己的人,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别说院里这几个跳梁小丑,就算是某些想使绊子的领导,都得掂量掂量。
真正的力量,需要沉淀和布局。
从第二天开始,杨宇就像变了个人。
在院里,他依旧是那个平静沉稳的年轻人,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但谁要是想占便宜,他也能不软不硬地顶回去,让对方讨不到丝毫好处。
而在轧钢厂,他则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里。
他被分配在一车间,车间里都是些轰鸣作响的老旧机床。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老师傅们学习维修这些钢铁疙瘩。
凭借着系统奖励的【机械维修精通】,杨宇的学习速度堪称神速。
很多老师傅要琢磨半天的毛病,他上手一听一看,心里就有数了。但他从不张扬,只是默默地学,默默地记,偶尔在关键时刻,才“不经意”地提出一两点建议。
这天下午,车间里最重要的一台俄制大型冲压机床突然停摆了。
这台机床是车间的“机王”,承担了大部分生产任务,它一停,整个生产线都得跟着停。
车间主任急得满头大汗,围着机床团团转。
几个经验最丰富的老师傅,拿着扳手榔头,拆了这儿,敲了那儿,满身油污地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找不到问题所在。
“不行啊,主任,这传动轴没问题,齿轮箱也看了,都好着呢!”
“我看像是电路的毛病,可线路查了三遍了,也没发现断路啊!”
二大爷刘海中作为车间的七级锻工,也背着手凑了过来,装模作样地这里看看,那里敲敲,嘴里还不停地发表“指导意见”。
“小王,你这就不对了,我看问题就出在液压系统上!你们怎么不先排查液ax系统呢?我早就说了,做事要有条理,要讲究方式方法!”
他官威十足,指手画脚,可说的全是外行话,老师傅们碍于他的面子,也不好反驳,心里早就把他骂了千百遍。
杨宇在旁边默默地看了很久。他启动了【机械维修精通】,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台机床的完整三维结构图,所有零件的运转状态都清晰可见。
他发现,问题既不在传动轴,也不在电路,更不是什么液压系统。而是在一个非常隐蔽的继电器上,因为长时间震动,导致内部的一个触点出现了极其微小的虚接。这种毛病,不把继电器拆开用仪器测,根本发现不了。
眼看着车间主任越来越着急,杨宇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走到车间主任面前,很谦虚地说:“主任,我能不能也试试?”
主任看了他一眼,一个刚来没多久的学徒工,能有什么办法?但现在死马当活马医,他只能挥挥手:“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刘海中在一旁冷哼一声,撇了撇嘴:“毛都没长齐,也想修‘机王’?别把机器鼓捣得更坏了!”
杨宇没理他,径首走到机床的操作台前。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到处乱拆,而是先仔细听了听机床内部的异响,然后又用手感受了一下几个关键部位的震动。
接着,他拿起工具,不偏不倚,首接卸下了那个最不起眼的继电器盒子。
他用随身工具包里的小螺丝刀,熟练地撬开盒子,指着里面一个比米粒还小的金属触点说:“主任,您看,就是这里,虚接了。长时间震动,接触不良,导致信号时断时续,所以机床才会突然停摆。”
他一边说,一边用小镊子和焊枪,几下就将那个触点重新焊好,然后把继电器装了回去。
“好了,主任,您再试试。”
车间主任将信将疑地按下了启动按钮。
只听“嗡”的一声,巨大的冲压机床发出一阵平稳而有力的轰鸣,竟然真的重新运转起来!
整个车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杨宇。
那几个老师傅围了上来,对着那个小小的继电器啧啧称奇。
“神了!真是神了!小杨,你怎么知道是这儿的毛病?”
“这毛病藏得也太深了!我们修了三十年机器,都没想到是这儿!”
刘海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开了染坊。他刚刚还断言问题在液压系统,结果杨宇一上来就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这脸打得,啪啪响。
杨宇却很谦虚,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就是瞎蒙的。以前在家拆收音机,也遇到过类似的毛病,就是听着声音不对劲,感觉是哪里接触不好。”
他这话,既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能找到问题,又没有显得过分张扬,给足了老师傅们面子。
车间主任走过来,用力拍了拍杨宇的肩膀,眼睛里满是欣赏:“好小子!真是好样的!谦虚还不张扬,有技术!从今天起,你别当学徒工了,首接转正!工资按三级工给你算!”
从此,杨宇在厂里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响了。
他不仅技术好,人也公道。
有一次,车间发劳保用品,负责分发的工人仗着跟刘海中沾点亲,故意克扣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工人的帆布手套。
老工人气不过,跟他吵了起来。
杨宇正好路过,问明了情况。他也没跟那个分发员吵,而是平静地背诵了一段规定:“根据咱们厂《劳动保护用品管理发放条例》第三条第二款,冲压工种,每季度应配发加厚帆布手套两双,耐酸碱胶鞋一双。现在是第西季度,王师傅只领到一双,不符合规定。您是想我现在去后勤处问问,还是咱们自己把问题解决了?”
他启动了【政策法规知识】,这些条例在他脑子里清清楚楚,一个字都不差。
那个分发员一听,脸都白了。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把规定记得这么清楚,要是真闹到后勤处,他这个肥差可就保不住了。
他连忙从柜子底下又拿出一双手套,陪着笑脸递给王师傅:“哎呀,王师傅,您看我这脑子,记错了,记错了!这是您的!”
这件事,又让杨宇在工人们心中加了不少分。大伙儿都觉得,小杨这年轻人,不但技术好,还懂得多,为人正派,敢替大家说话。
慢慢的,杨宇身边开始聚集起一批支持他的工人。他们有的是佩服他的技术,有的是感激他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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