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将贾家婆媳那点腌臜事彻底抖落干净，看着她们一个面如死灰，一个面色酱紫，便不再多看一眼。这种段位的对手，连做他热身的资格都没有。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首首地打在了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的身上。
被这目光扫到，刘海中和阎埠贵心里都是咯噔一下。他们刚才看着杨宇三言两语就将贾张氏和秦淮茹驳得体无完肤，心里己经开始发虚。尤其是杨宇那清晰的逻辑和一针见血的言辞，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倒像个身经百战的谈判专家。
刘海中毕竟是当惯了干部的，最擅长的就是摆架子、用气势压人。他强作镇定，挺了挺他那标志性的官僚肚，把桌子拍得“砰”一声响。
“杨宇！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转移话题！”刘海中瞪着眼睛，试图用他那套官威来挽回局面。“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破坏院里团结，不服从管委会管理的大问题！你跟贾家那点鸡毛蒜皮的私事，拿到全院大会上说，像话吗？你这是什么思想觉悟？”
“二大爷，您别着急给我扣帽子。”杨宇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但这份平淡，在此刻却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具压迫感。“既然您提到了‘管理’和‘团结’，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这笔账。您刚才指控我，在冬储煤球和公共水管维修费上，搞个人主义，不顾集体利益。对吧？”
刘海中梗着脖子：“没错！院里管委会的决定，就是代表集体的决定！你公然对抗，就是破坏集体！”
“好一个代表集体。”杨宇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政策法规知识】和【精准预算能力】如同两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瞬间将所有的资料和数据调取了出来。
“那咱们就先说说这冬储煤球的事儿。二大爷，我记得很清楚，您当初在院里宣布的分配方案是，根据街道办下发的指标，咱们院按人头分配。这个原则，我没记错吧？”
刘海中一愣，这确实是他当时说的，他点点头：“是这么说的，有问题吗？”
“原则没问题，但执行起来，问题就大了。”杨宇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根据《北平市1960年冬季居民生活物资保障供应条例》第三款第七条的规定，城市居民冬季取暖用煤，按照常住户口人头定量分配，每人标准为350斤。咱们院里，不算刚搬来的我们兄妹，一共是21户，总计98口人。按照规定，咱们院的指标应该是98乘以350，等于34300斤煤球。”
杨宇顿了顿，目光扫过院里众人疑惑的脸。
“但是，二大爷您向院里公布的，咱们院的总指标是35000斤，对吧？多出来的700斤，您解释一下，是从哪儿来的？是您刘海中同志面子大，从街道多要来的福利吗？”
刘海中的脸色开始变了。他没想到杨宇连具体的文件条款都记得这么清楚，甚至连院里总人口都算得一清二楚。那多出来的700斤，其实是他利用职务之便，给自己家多报了两个人头弄来的指标。这事儿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本以为天衣无缝。
“你……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多要！”刘海中嘴硬道。
“好，就算这700斤是您神通广大要来的，咱们暂且不论。”杨宇根本不给他狡辩的机会，话锋一转，更加凌厉。
“咱们就按35000斤的总量，和您说的‘按人头分配’的原则来算。我跟我妹妹两个人，应该分到2乘以350，也就是700斤。可您给我的条子上，写的是多少？是350斤！足足少了一半！”
“而您家呢，二大爷，”杨宇的目光转向刘海中，“您家连您带您爱人，再加上三个儿子，一共是五口人。按照标准，您家应该分到5乘以350，等于1750斤。可我听说，您家地窖里，足足堆了2500斤煤球！比您应得的，多出了整整750斤！您多出来的这部分，加上我被克扣的那部分，这账目，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这话一出，全院哗然！
“我的天，我说我家怎么也感觉少了呢！”
“原来猫腻在这儿啊！二大爷这也太黑了！”
刘海中的脸，瞬间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签到系统，我治服了众禽 他感觉全院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他想反驳，可杨宇说出的数字精确到了个位，让他根本无从辩驳。他总不能现在打开地窖让大家去数煤球吧？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杨宇没理会众人的议论，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从刚才开始就脸色发白，不停盘算着什么的阎埠贵身上。
“三大爷，您是咱们院的会计，负责算账。这笔煤球账，您当初是怎么算的？您身为人民教师，打算盘的本事应该比我这个钳工要强吧？怎么会算出这么一笔糊涂账来？”
阎埠贵被点名，身体一哆嗦。他最怕的就是这个。他一辈子精于计算，占尽小便宜，靠的就是信息不对称和自己手里的那杆“秤”。现在杨宇把底都给掀了，他那点小九九在精确的数字面前，显得无比可笑。
“我……我那是为了照顾院里困难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声音虚弱地辩解道。
“照顾困难户？”杨宇笑了，“您家五口人，夫妻俩都是双职工，一个月工资加起来小一百块，您家算困难户？您家要是困难户，那院里大多数人家都得算赤贫了！”
“还有您自己，三大爷。”杨宇的火力对准了阎埠贵，“您家西口人，应得1400斤。可据我所知，您家也拉回去了快2000斤。多出来的这些，也是‘照顾’您自己吗？”
阎埠贵的老脸涨得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一辈子的“精明”和“体面”，在这一刻被杨宇撕得粉碎。
“说完煤球，咱们再聊聊您二位刚才说的，那个公共水管维修费的事。”杨宇的语气不疾不徐，像一个经验老到的猎人，在慢慢收紧套在猎物脖子上的绳索。
“二大爷，您说我为了一块钱不到的维修费斤斤计较，是破坏团结。三大爷，您也在旁边帮腔，说我不懂人情世故。”
“那好，咱们就来算算这笔钱。上次水管冻裂，请人来修，加上材料费，一共花了多少钱，三大爷您有账本吧？”
阎埠贵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口袋，那里确实揣着他的宝贝账本。
“您不说，我也知道。”杨宇根本没指望他能拿出来，“维修师傅的工钱是5块钱，换了一节铁管，材料费是5块9毛2。总计花费是10块9毛2。”
“咱们院一共21户人家，平均分摊下来，每户应该是多少钱？”杨宇看向阎埠贵，“三大爷，您是数学老师，您来算算。”
阎埠贵嘴唇哆嗦着，算盘在心里噼里啪啦响，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数字。
“我帮您算吧。”杨宇淡淡地说道，“10.92除以21，等于0.52。也就是说，每户人家，应该交五毛二分钱。我交的，正是这个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可是，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俩挨家挨户收钱的时候，收的是多少？是一块钱！你们让每家都交一块钱！多出来的西毛八分钱，乘以21户，就是10块零8分。这笔钱，去哪儿了？”
杨宇的声音陡然提高：“这笔钱，是不是进了您二位的腰包？你们俩打着‘集体’的旗号，用公共事务来中饱私囊，然后反过来指责我这个按规定办事的人‘破坏团结’？到底是谁在破坏团结？到底是谁把邻里街坊当猴耍，当冤大头宰？”
“轰！”
人群彻底炸了锅。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修个水管要一块钱，那么贵！”
“好家伙，修一次水管，他们俩能贪十多块！够咱们家半个月生活费了！”
“太不是东西了！拿着鸡毛当令箭，合起伙来坑我们这些老实人！”
指责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个人，此刻面如死灰，站在那里，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示众。他们引以为傲的“官威”和“算计”，在杨宇摆出的铁一般的事实和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据面前，被击得粉碎。
他们想辩解，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谎言被戳穿，贪婪被暴露，他们精心维护的“大爷”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摔得稀碎。他们只能呆立在原地，任由那些愤怒和鄙夷的目光，将他们无情地吞噬。
(http://www.220book.com/book/XIY5/)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