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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巧言退敌,初显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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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手己经碰到了苏玥璃房间的门帘,指尖的粗布触感刚传来,就被苏玥璃死死按住了帘角。少女的力气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看得王氏心里莫名一突。

“璃丫头,你别给脸不要脸!”王氏恼羞成怒,拔高了声音,“我是你长辈,进你房间看看怎么了?难道你房里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话像是根刺,扎得苏玥璃心口发疼。前世她就是被这女人用“长辈”的名头道德绑架,一次次拿走家里的东西,最后连母亲偷偷藏的救命粮都被她骗走。这一世,她绝不再吃这种亏。

“长辈?”苏玥璃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小院,“婶婶要是真把自己当长辈,就不会在我家揭不开锅的时候,拿走娘最后半袋玉米面;更不会在三叔赚了工钱的时候,转头就给堂哥买新鞋,却跑来跟我们哭穷要粮食。”

这话一出,王氏的脸“唰”地白了,手不自觉地松开了门帘。她没想到苏玥璃会把旧事翻出来,还说得这么首白,一时间竟忘了反驳。

站在一旁的王氏(苏母)也愣住了,女儿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压在心底的记忆——去年冬天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她去三叔家借粮,王氏嘴上说“家里也没余粮”,转身却让堂哥穿着新做的布鞋出门,她当时只当是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来,哪里是看错,分明是王氏故意藏了私心!

“他三婶,”苏母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往前走了一步,站到苏玥璃身边,“璃儿说的是真的?去年冬天你家明明买了新布做鞋,却跟我说连杂粮都吃不上?”

王氏眼神闪烁,慌忙辩解:“那、那是我娘家送的布!不是买的!孩子穿鞋费,做一双怎么了?你们家现在日子好了,还不许我们穷人家给孩子做双鞋了?”

“娘家送的布?”苏玥璃步步紧逼,目光落在王氏腰间的布带上——那是块新做的青布带,针脚还很新,布料顺滑,绝不是普通农家能有的粗布,“那婶婶腰间的布带,也是娘家送的?还有前几天,我在镇上看到堂姐拿着胭脂膏子,难道也是娘家送的?”

胭脂膏子!这三个字像重锤砸在王氏心上。她前几天确实偷偷给女儿买了盒便宜的胭脂,这事她藏得极深,怎么会被苏玥璃知道?

王氏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那是……”

“婶婶不用说了。”苏玥璃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杀伤力,“您家到底困不困难,村里谁不知道?三叔在镇上帮工,一天能赚二十文,堂哥在学堂读书不用交束脩,您家里既没病人又没外债,怎么就揭不开锅了?倒是我们家,前阵子还靠挖野菜充饥,二哥做生意的钱都是一分分攒的,您也好意思来打秋风?”

周围邻居听到动静,早就悄悄围在院门口探头探脑。苏玥璃的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他们耳朵里,有人忍不住小声议论:“原来王氏家这么宽裕啊,还天天哭穷。”“可不是嘛,我前几天还看到她去买肉呢!”“苏家这丫头说得对,王氏也太过分了,人家刚好转就来搜刮。”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王氏身上,她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知道再待下去只会更丢人,狠狠瞪了苏玥璃一眼,抓起地上的空篮子,嘴里嘟囔着:“你们家好,你们家有本事!以后我再也不来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苏家院门,连脚步都有些踉跄。

看着王氏狼狈逃窜的背影,围在门口的邻居们也渐渐散去,有人路过苏母身边时,还忍不住安慰了两句:“他二婶,你也别气,王氏就是那样的人,以后别理她就好。”

苏母点点头,却没说话,转身拉着苏玥璃的手走进院子,院门一关,脸上的坚定就变成了担忧。她轻轻拍着苏玥璃的手背,语气里满是顾虑:“璃儿,你今日如此锋芒,怕是把她得罪狠了。王氏那个人,最是记仇,以后指不定会怎么报复我们家,说不定还会在村里散播咱们的坏话……”

苏玥璃能理解母亲的担忧。在村里,流言蜚语最伤人,王氏要是真的到处说苏家的坏话,难免会影响家里的名声,甚至可能给大哥在衙门办事、二哥做生意带来麻烦。

可她并不后悔。如果今天她和母亲示弱,王氏只会得寸进尺,以后说不定会变本加厉地来搜刮,与其这样,不如一次把话说透,让王氏知道苏家不是好欺负的。

“娘,您别担心。”苏玥璃反握住母亲的手,语气柔软却带着坚定,“王氏就算想散播谣言,也没人会信她。村里谁不知道她爱贪小便宜?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是她理亏,就算她说坏话,也只会让人觉得她小心眼。再说,二哥做生意讲诚信,大哥在衙门办事公正,咱们家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她造谣。”

苏母看着女儿清澈却坚定的眼神,心里忽然安定了不少。这阵子女儿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不再是以前那个软糯听话的小丫头,变得有主见、有魄力,甚至能保护家人了。

“你说得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说。”苏母叹了口气,揉了揉苏玥璃的头发,“只是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这么冲,免得被人抓了把柄,知道吗?”

“知道了娘。”苏玥璃乖巧点头,心里却清楚——以后再遇到欺负家人的事,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这一世,她不仅要守护家人的温饱,还要守护他们的尊严,绝不让任何人再欺负苏家。

二哥苏瑾陌站在一旁,看着妹妹和母亲的互动,眼底满是欣慰。他刚才没插话,就是想看看妹妹怎么应对,没想到妹妹不仅没被王氏欺负,还能有理有据地把人怼走,这份胆识和口才,连他都自愧不如。

“小妹,做得好。”苏瑾陌走上前,笑着拍了拍苏玥璃的肩膀,“以后再有人来欺负咱们家,二哥跟你一起怼回去!”

苏玥璃看着二哥爽朗的笑容,心里暖暖的。有家人的支持,有系统的帮助,就算以后再遇到王氏这样的极品亲戚,她也不怕了。

只是苏玥璃没注意到,院门外的墙角后,一个身影悄悄退了出去——是八哥苏瑾玄。他刚才一首站在那里,看着妹妹条理清晰地反驳王氏,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低声喃喃:“运势强盛,还能护佑家人……小妹的福气,比我想的还要深厚啊……”

夕阳渐渐西沉,金色的余晖洒在苏家小院里,驱散了刚才的不快。苏母去厨房继续做饭,二哥去整理刚进的货物,苏玥璃则走到后院,看着绿油油的红薯芽,心里充满了希望。

她知道,这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们。但只要全家人团结一心,她就有信心克服所有困难,让苏家的日子越过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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