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老海怪就驾着 “老海怪” 号渔船，载着林墨小队和潜水装备，向鲛水湾深处驶去。渔船在海面上颠簸着，赵胖子晕船晕得脸色发白，趴在船边干呕，手里还攥着半块猪头肉 —— 那是给老海怪带的，结果他自己先没了胃口。
老海怪坐在船尾，一边掌舵，一边喝着老白干，嘴里还哼着听不懂的渔歌。喝到兴起，他放下酒葫芦，开始讲鲛水湾的 “航海鬼故事”。
“你们知道不？三十年前，有艘运货船在这儿沉没了，船上载着满满一船瓷器，都是明代的官窑。后来有伙渔民想去捞，结果下去一个没上来一个，最后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说看到水下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抱着瓷器坐在船里，一靠近就觉得浑身发冷，连氧气都冻住了。” 老海怪说得绘声绘色，还故意压低声音，“后来那片海就成了禁地，没人敢再靠近，只有晚上能看到水下有红光，像女人的眼睛。”
赵胖子本来就晕船，听了这话，更觉得浑身发冷，连忙裹紧外套：“老船长，您别讲了，我本来就晕船，再听下去，我得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苏晴却听得很认真，还拿出笔记本记录：“老船长，您说的运货船，有没有记载？比如船名、沉没时间？”
老海怪想了想：“好像叫‘福顺号’，沉没在民国二十三年，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不过那片海域离你们要找的海底墓不远，下潜的时候可得小心，别绕到那边去。”
林墨问道：“老船长，您十年前看到的海底墓影子，是什么样的？有具置吗？”
老海怪指着前方一片深蓝色的海域：“就在那儿，‘黑水沟’。那地方的海水比别处深，颜色发黑，底下全是礁石。十年前我去捞海参，看到水下有个大石门，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像龙又像鱼，还没等我看清楚，就来了一股暗流，差点把我的潜水服扯破，我赶紧就上来了。”
他又灌了口酒，接着说：“还有更邪乎的！有年冬天，我在‘黑水沟’附近捕鱼，看到水面上飘着个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青铜镜子，镜面亮得能照见人。结果当天晚上，船就被风浪掀翻了，镜子也丢了，我抱着块木板漂了三天才上岸 ——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水下的东西不能随便捡。”
清虚老道点点头：“老船长说得对，水下的古物往往带着‘水煞之气’，随便触碰会引来灾祸。老夫这次带的‘避水符’，不仅能防水，还能驱散水煞，你们下水前都贴上。”
叶薇检查着潜水装备，问道：“老船长，‘黑水沟’的暗流什么时候最厉害？我们下潜时需要注意什么？”
老海怪收起玩笑的神色，严肃地说：“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暗流最稳，适合下潜；其他时间暗流会变急，尤其是下午西点以后，还会有漩涡。下潜时要跟着我的标记走，我会在水下放浮标，你们别偏离路线，不然被暗流卷走，神仙都救不了。”
赵胖子终于不晕船了，凑过来问道：“老船长，海底墓里会不会有珍珠？我听说先秦的古墓里，会用珍珠当灯，是不是真的？”
老海怪笑了：“小子，你就知道珍珠！海底墓里的宝贝多了去了，但也危险得很。我爷爷说，以前有个道士去探海底墓，回来后就疯了，嘴里一首喊‘鲛人来了’，没几天就死了，死的时候身上还挂着鱼鳞 —— 你们要是遇到鱼鳞，赶紧跑，那是鲛人留下的记号！”
赵胖子吓得一哆嗦，又缩了回去。林墨看着前方的 “黑水沟”，海水果然比别处深，颜色发暗，像一块巨大的黑布铺在海面上。他知道，老海怪的故事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提醒了他们 —— 海底墓的危险，不仅来自机关，还有大海本身的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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