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站在军营一角,看着几个士兵歪歪扭扭地蹲在地上呕吐,脸色蜡黄得像放了三天的小米粥。他捏着鼻子,心里骂娘:这哪是水土不服?分明是瘟疫前兆!昨天还只是几十人,今天又多了三成,照这速度,不用江东来打,自己人就先躺平了。
“仲达,你又在这瞎转悠什么?”曹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不耐烦。他大步走过来,一脚踢开地上的呕吐物,溅了司马懿一鞋。“别老盯着这些小事,父亲马上要总攻了,你赶紧去准备劝进表!”
司马懿心里一沉,这曹丕怎么跟头倔驴似的?他挤出笑容:“世子,疫情真的在蔓延。青州兵和冀州兵倒了一大片,军医还说多喝热水就行,可热水能当药喝吗?我昨天试了,喝多了还得跑茅房,更虚了!”
曹丕嗤笑一声,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你呀,就是被曹植那废物忽悠了。他整天在邺城喝酒唱歌,写什么‘对酒当歌’,能预知个屁?我看他就是运气好,蒙对了。再说,父亲英明神武,大军势如破竹,这点小病算什么?”
司马懿暗叹:这兄弟俩,一个装傻充愣,一个真傻充愣。他想起曹植在朝堂上那副诚恳样,现在却醉生梦死,难道真是扮猪吃老虎?他忍不住问:“世子,您觉得平原侯的诗,主公读了为何久久不语?”
曹丕一摆手:“父亲那是气的!曹植不争气,写诗发牢骚,丢我们曹家的脸。你别岔开话题,快去整理论功行赏的文书,等拿下江东,我保你升官发财!”
司马懿只好点头,心里却盘算:得找机会再查查疫情。他转身要走,却见一个传令兵飞奔而来,差点撞上曹丕。
“报——世子,前线大捷!有荆州名士庞统献计,主公己采纳,战船连成一片,如履平地!”传令兵气喘吁吁,脸上堆满喜色。
曹丕大喜:“好!天助我也!仲达,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父亲用兵如神,区区小病何足挂齿?”他拉着传令兵就往帅帐跑,留下司马懿一脸忧虑。
司马懿望向长江方向,嘀咕道:“铁索连环?战船连一块儿,要是起火……曹植啊曹植,你难道连这都算到了?”他打了个寒颤,赶紧去找军医讨药材——虽然军医可能还在研究“热水疗法”。
***
前线,曹操帅帐内。
曹操端坐主位,看着下面一个其貌不扬的文士,眉头微挑:“你就是庞统?凤雏先生?”
庞统拱手一礼,虽衣着朴素,但眼神锐利:“正是在下。听闻丞相水军不习风浪,士兵晕船呕吐,特来献上‘铁索连环’之计。将战船以铁索相连,结成方阵,可稳如平地,北方士卒便能发挥陆战之长。”
曹操眼睛一亮,抚掌大笑:“妙啊!本相正愁此事。连日来,士兵上吐下泻,军医说是水土不服,可本相看,就是船晃得厉害!”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士元啊,你这计策……会不会有风险?比如,敌人火攻?”
庞统微微一笑:“丞相多虑了。如今冬季,北风盛行,江东若用火攻,必反烧自身。且战船坚固,连环后更易指挥,可谓万无一失。”
曹操点头,心里却闪过曹植那首《短歌行》——“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他暗想:那小子写诗提醒我时光紧迫,难道也暗示了什么?不,不可能,他整天醉醺醺的,能有什么深意?他甩甩头,高声道:“好!就依士元之计。传令下去,所有战船用铁索连接,重赏庞先生!”
帐内众将齐声贺喜,只有角落里的司马懿偷偷撇嘴。他刚溜进来汇报疫情,听到“铁索连环”西字,差点跳起来。这计策听着耳熟——好像在哪本兵书里看过反面例子?他凑近一个老将低声问:“将军,船连一起,要是着火了,跑得掉吗?”
老将哈哈一笑:“司马老弟,你读书读傻了吧?庞先生说了,北风天,火攻不了!再说了,船这么大,点着了也得烧半天,够我们跳江游泳了!”
司马懿无语:游泳?您老会游吗?他记得这将军是旱鸭子,上次掉水里差点淹死。他只好退到一边,默默记录:疫情加重,铁索连环,曹植预言可能再中。这天下,真要乱套了。
曹操兴致勃勃,下令重赏庞统黄金百两,并让工匠连夜赶工。庞统领赏后悄然退下,嘴角勾起一丝莫测的笑。曹操没注意,只顾着看沙盘,幻想一举平定江东。
“报——丞相,邺城来信!”又一个传令兵进来,作者“浩瀚宇宙的星辰大海”推荐阅读《魂穿三国曹植,不再饮酒而是隐忍》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递上竹简。
曹操打开一看,是卞夫人写的,说曹植在府里搭戏台唱戏,整天醉醺醺的,还写了新诗“人生得意须尽欢”。曹操皱眉,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但转念一想,那首《短歌行》确实有点味道……他摇摇头,把竹简扔到一边:“不管他,继续部署战事!”
司马懿趁机上前:“丞相,士兵病情严重,药材短缺,可否从后方调拨一些?”
曹操摆手:“仲达,你太谨慎了。等拿下江东,什么药没有?现在首要任务是速战速决!”他见司马懿还要说话,瞪眼道,“再啰嗦,罚你去洗战船!”
司马懿缩了缩脖子,心里骂:洗船?我怕先被瘟疫洗了!他悻悻退下,决定私下囤点药材——反正曹丕说他小题大做,那他就“小題大做”到底。
***
邺都,平原侯府。
曹植没在喝酒,也没在看戏——戏台是搭了,但唱的是空城计。他坐在格物所的角落里,对着长江水文图和风向记录发呆。图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只有他看得懂。
“主公,前线消息!”邓艾快步进来,低声道,“庞统献了铁索连环计,曹操己采纳,战船全连起来了。”
曹植猛地站起来,眼睛放光:“时机到了!”他抓起桌上一块布——灰扑扑的麻布,但触手细腻,隐约有药味。“这是‘火浣布’,我让格物所特制的,浸泡过药剂,能防火。子龙呢?”
邓艾挠头:“子龙在后院练功呢,他说您起的这名字太土,不如叫‘飞龙卫’。”
曹植笑骂:“他懂什么?水龙卫,听着就低调!”他正色道,“让子龙立刻带队,带上所有火浣布和防疫汤,沿水路南下,到华容道附近待命。”
邓艾不解:“主公,去华容道干嘛?那地方沼泽遍地,鸟不拉屎的。而且大火将起?您是说……”
曹植点头,压低声音:“父亲必败。铁索连环,看似稳固,实则火攻的活靶子。冬季北风?呵呵,天象会变的。败退时,华容道最便捷,但那里地势险恶,必有埋伏。我们不是去打仗,是去救人。”他掏出一个锦囊,递给邓艾,“交给子龙,让他只在见到曹操本人时才能打开。记住,行动要隐秘,别让人发现。”
邓艾似懂非懂,但坚决执行。他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子龙带着一队精干士兵悄悄从后门溜出。这些“水龙卫”穿着普通衣物,扛着几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火浣布和瓶瓶罐罐的防疫汤——据说是曹植用草药熬的,能防瘟疫。
曹植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松了口气。他走回前院,戏台上正唱到“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他哈哈一笑,抓起酒壶灌了一口,故意踉跄几步,对戏班子喊:“唱大声点!本侯今天高兴,赏钱加倍!”
戏班子乐得合不拢嘴,唱得更起劲了。府里下人窃窃私语:“侯爷又发酒疯了,真是败家子。”曹植听见,也不恼,反而跳上桌子手舞足蹈,心里却盘算:司马懿那家伙,应该快察觉到什么了吧?这石头,可得搬稳了。
***
与此同时,前线军营。
司马懿蹲在一个病号营帐外,看着士兵们吐得稀里哗啦,军医还在那念叨“多喝热水,排毒养颜”。他忍无可忍,一把揪住军医:“老张,你睁开眼看看!这都第几个了?还热水?我告诉你,再这样下去,不用江东打来,咱们就先开席了!”
军医老张一脸委屈:“司马大人,我也没办法啊。药材不够,主公又不重视,我能咋办?要不……我试试扎针灸?”
司马懿翻白眼:“扎针?您上次扎针,把一士兵扎得跳起来说见鬼了!”他叹口气,掏出个小本子记录:疫情扩散至五营,铁索连环实施中,曹植预言逐步应验。他写到这里,手有点抖——如果曹植真能未卜先知,那这铁索连环……会不会是下一个坑?
他望向邺城方向,喃喃道:“曹植啊曹植,你到底是天才还是疯子?要是天才,我司马懿服你;要是疯子……那这天下,可太好玩了。”
帐外,北风呼啸,战船的铁索叮当作响,像一首催命曲。而远方的华容道,子龙正带人潜伏进沼泽,锦囊静静躺在他怀里,等待命运的开启。
曹植在府里唱戏唱到半夜,最后“醉倒”在戏台上,被下人抬回房。他闭着眼,嘴角却微勾:戏演完了,该看真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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