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猛地从床上坐起,低喝一声后,窗外只剩风声呜咽。他心跳如鼓,暗骂自己这穿越来的身子平衡感差,刚才起身太急,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好在没人看见,不然这“公子”形象可就全毁了。他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夜色浓重,树影婆娑,哪有什么人影?只有一只野猫“喵”地窜过,吓得他一个激灵,自嘲道:“堂堂穿越者,被猫吓出冷汗,这要传出去,读者得笑掉大牙吧?”
他重新躺下,却睡不着了。脑子里乱糟糟的:那探子是谁?司马懿那老狐狸手下刚回来,就行踪诡秘;曹丕和崔琰虎视眈眈,栽赃不成,肯定还有后招;防疫汤配方被翻过,万一来源暴露,我这“医书杂记”的幌子可就穿帮了。还有水龙卫,明天就要南下布防,可别出岔子。他翻个身,嘀咕着:“内斗得快快解决?哼,说得轻巧,这古代权谋比现代职场还累人!”
天刚蒙蒙亮,曹植就爬起来,眼圈发黑。李典早己候在门外,见他这样,低声道:“公子,昨夜没睡好?我巡查过了,院外没异常,但那猫脚印有点多,不像寻常野猫。”曹植摆手,苦笑道:“猫都成精了?算了,先办正事。水龙卫今天出发,你去点齐人马,我亲自送行。”他边说边整理衣袍,一不小心,腰带系反了,李典憋着笑提醒,曹植挠头:“这古代服饰真麻烦,早知道多练练。”
早饭后,曹植赶到格物所。仓库那边,守卫报告说昨夜又发现动静,但没抓住人,只找到一块更深的灰色布条,和之前那块一样,是城外流民用的粗布。曹植蹲下查看,心想:小脚印、布条——这是故意伪装成流民?可流民怎会对防疫汤配方感兴趣?他拿起配方记录本,翻到被翻动的那页,上面是他用现代简体字写的“煮沸消毒原理”,幸好古人看不懂,但他还是心惊肉跳。正琢磨着,司马懿不请自来。
“子建公子,早啊。”司马懿缓步走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听闻昨夜贵府有异动,可需在下帮忙?”曹植心里一紧,这老狐狸消息真灵通!他强装镇定,拱手道:“仲达先生费心,不过是野猫捣乱。倒是先生手下昨日归来,可还安好?”司马懿眯眼:“劳公子挂念,他一切正常。只是……”他顿了顿,扫了眼仓库,“防疫汤配方,公子说是医书杂记,可我翻遍古籍,未见类似记载。公子莫非真能未卜先知,如赤壁之火一般?”
曹植暗叫不好,这司马懿盯上配方了!他干笑两声,故意打个喷嚏,溅出点口水——这招他常用来打断尴尬场面。“先生说笑了,我哪会未卜先知?就是读书杂,偶尔瞎蒙。比如这防疫汤,不过是试出来的土方子。”他边说边心里吐槽:我这现代医学知识,到这儿成“土方子”了,真憋屈!司马懿意味深长地点头:“公子谦虚了。既如此,我不多扰。”他转身离去,曹植松口气,却见司马懿回头补了句:“公子,暗流涌动,小心为上。”
送走司马懿,曹植赶紧去校场。水龙卫己列队待发,百来号人,多是流民子弟,装备整齐,短刀闪亮。曹植上前训话,本想学现代领导激昂陈词,结果一开口就结巴:“弟兄们,南、南下布防,事关重大!你们喝过防疫汤,身体棒棒的,去了那边,别、别给我丢脸!”底下有人偷笑,曹植脸一红,赶紧正色:“总之一路小心,听子龙指挥!”李典低声提醒:“公子,子龙将军还没到。”曹植一拍脑门:“对对,我糊涂了!”众人哄笑,气氛轻松不少。
这时,曹丕和崔琰突然出现。曹丕一脸阴郁,崔琰则皮笑肉不笑:“子建弟弟,好大的排场啊!私自练兵南下,莫不是想拥兵自重?”曹植心里骂娘,这俩货又来挑事!他深吸一口气,笑道:“兄长说笑了,水龙卫是格物所护卫,名册装备都记录在案,父亲都核查过的。倒是兄长,昨日被罚俸闭门,今天怎么出来了?莫非思过思够了?”曹丕被戳痛处,怒道:“你休要嚣张!那黑影出没之事,我还没完呢!”崔琰阴恻恻插话:“公子,我们查到新线索——格物所仓库的布条,与城外流民营一处破帐相符,而那里,据说有孙刘联军的细作活动。”
曹植一愣,这崔琰真会编!他冷静反驳:“崔大人,证据呢?一块布条就能定罪?我还说那是你故意放的!”曹丕激动起来,指着曹植:“你放肆!父亲信你,我可不信!你那防疫汤,来路不明,说不定是通敌之物!”眼看冲突升级,曹植却灵机一动,故意脚下一滑,“哎哟”一声摔倒在地——这下全场寂静,他爬起来拍拍土,苦着脸:“兄长,我平衡感差,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动不动就扣帽子,摔疼了算谁的?”众人忍俊不禁,曹丕气得脸色发青,甩袖而去。崔琰狠狠瞪曹植一眼,跟了上去。
曹植暗爽:这假摔值了!但危机未解。他吩咐李典加强巡逻,尤其盯着流民营。回府后,他独自沉思:司马懿的怀疑、曹丕的针对、探子的身份——这一切都指向防疫汤配方。如果配方暴露,我的穿越身份可能保不住。得赶紧圆谎!他翻出几本医书,胡乱标注,假装是“古籍参考”,却一不小心把现代歌词“燃烧我的卡路里”写在边角,赶紧涂掉,自嘲:“差点成穿越界笑柄!”
傍晚,子龙赶来汇报水龙卫南下事宜。曹植叮嘱他沿途留意可疑人物,并悄悄塞了张地图——上面用简体字标了华容道细节,子龙看不懂,曹植只好胡诌:“这是古星象推演出的捷径。”子龙深信不疑,曹植心里打鼓:可别露馅了。送走子龙,曹植累瘫在椅上,李典又报:“公子,司马懿那名手下今晚又失踪了,而且流民营那边,我们的人发现几个陌生面孔在打听防疫汤。”
夜色再临,曹植睡不着,索性在院里踱步。突然,墙头黑影一闪——这次他看清了,是个矮小身影,穿着深灰粗布衣!曹植大喝:“站住!”追了上去。那身影灵活,翻墙越屋,曹植平衡感差,追得跌跌撞撞,最后在一条小巷堵住对方。一看,竟是个半大孩子,脸上抹灰,眼神惊恐。曹植喘着气:“谁派你的?”孩子不答,转身要跑,曹植一把拉住,却从孩子怀里掉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查防疫汤来源,疑与未卜先知相关”,落款无字,但纸香熟悉,像司马懿常用的那种。
曹植心头巨震:真是司马懿?他放走孩子,喃喃道:“这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回府后,他彻夜难眠,新问题涌来:司马懿是敌是友?孩子是谁的人?防疫汤秘密还能守多久?窗外,风又起,暗影仿佛在嘲笑他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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